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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了!公主可曾記得,主子何時(shí)曾 要求過您,要求您在皇上面前諫言?可曾記得,主子何時(shí)為了他人,吹奏玉笛?」 我默然的聽著,沒有應(yīng)和。 「那玉笛,是皇上賞賜給娘娘的,是主子最珍視的東西。那曲子,是皇上曾 經(jīng)親自教給了主子的。主子,從來不曾為任何一個(gè)人吹奏過的!」 「林敬,你說那麼多,又是為何呢?」我只是看著湖面,「從他背叛了我的 那一天起,我早已不再會相信他了。你說了那麼多,也只是讓我覺得。他的一切, 都是那麼的虛假罷了。」 若不是風(fēng)若其的那些調(diào)查,或許我還是信任他一些吧?至少,在林敬說了那 麼多之後。 只是,現(xiàn)在的我,早已經(jīng)不準(zhǔn)備再相信他了。 「您,為什麼你不相信主子?您可知道,您的不信任,對主子才是最大的傷 害!他所做的,只是為了能夠讓您看他一眼!」林敬已經(jīng)開始如同嘶吼了一般了。 「他為我做的一切?」我轉(zhuǎn)身,只有嗤笑,「他為我做了什麼?聽你們謀士 的話,爭奪太子之位?或許,取而代之?還是,去得到權(quán)勢?這些,是為了我嗎! 這些,統(tǒng)統(tǒng)都不是我要的。那麼,你倒是告訴我,這些是為了誰?」 林敬張口欲言,卻被我阻止了。 「無論今日的這些話,是你自己想說的,還是他讓你告訴我的。我只是想告 訴你,從我知道他背叛我的那一刻,從一次次的被他傷害的那一刻起。我,也就 不會再相信他說的一句話,做的任何一件事情了?!?/br> 言盡於此,我轉(zhuǎn)身離開。也不想去顧忌,身後的林敬是什麼表情,什麼反應(yīng)。 一直到回到了房中,我像是抽干了所有的力氣一般,癱軟在了椅子上了。 「公主……」云娥端上了茶。 「云娥,整理一下,我們回將軍府?!刮?,不想再呆下來去了。 連著幾日,朱御海都會來找我。我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無論是身子還是心神,我 都受不了疲倦了?,F(xiàn)在的我,早已經(jīng)殘了心累了身殤了神了。 當(dāng)朱御海沖入房內(nèi)的那一刻,云娥已經(jīng)整理好了所有的東西。 我與朱御海,只是對看著。 「我想,我該回去了。」最後,還是我開了口。 「為什麼?」他,只是一步步的逼近我,「為什麼,你就是不愿意相信我一 次?」 我沒有開口,只是站了起來,走向了門口。 「你到底要如何的傷我!」我,被他抱住。 「朱御海,從始至終,都是我被你所傷。何時(shí),我竟然可以傷你了?」我讓 云娥不要沖動,將她揮退了。 「我傷你?我傷了你什麼!」他的聲音,讓我有一種痛楚的感覺,「除了強(qiáng) 占了你,我從未做過任何傷了你的事情!你的心里,只有朱戟龍。好!我忍受! 你想利用我,不想我和朱御浪聯(lián)合。好!我也順從!你要我懷疑舒嬪,讓我恨她 恨朱御風(fēng)。好!我全部都依你!心兒,你真的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真的… …以為我一無所知嗎?」 我的心,沈了。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我以為,我做的天衣無縫了,誰知道,原來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那麼,看我如此還沾沾自喜的以為,自己做的毫無 破綻,是不是很可笑呢?」我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可以如此的無情。 他的身子,僵硬了。貼在我手臂上的手,冰冷冰冷。 「朱素心!你到底有沒有心!」 這句話,曾經(jīng)風(fēng)若其也問過我。這句話,黑衣人也曾向我吼過。 我,被他翻轉(zhuǎn),看著他。我卻吃驚的看到,他的眼已經(jīng)赤紅,眼眶中,似乎 帶著淚? 「我,只是按照你想要,做任何一件你想要做的事情。為何,你卻如此的曲 解我!」 我閉上了眼,不想去看他。 「是嗎?那麼,為何你還要暗自的屯兵,為何還要暗自的訓(xùn)練武士?為何, 還要巴結(jié)那些官員,甚至去結(jié)交江湖人士?」他以為,他做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 道麼。 抓著我手臂的手,顫抖了。我睜開眼,只看到他的身子,不斷的搖晃。 「是!我是想得到太子之位!可是,這不就是你要的!」他的嘶吼,讓我的 心也震痛了,「難道你想要朱御風(fēng)坐上太子之位?難道,你想要朱御浪坐上太子 之位?你根本不想!你恨舒嬪,你只想要讓舒嬪失去後位,失去朱御風(fēng),失去太 子的期盼!若是你希望朱御浪坐上那位子,你根本不會進(jìn)入將軍府!」 他的話,似乎是說到了我的痛處了。 我,是真的不想要朱御風(fēng)坐上那個(gè)位子的。 「你又知道,我進(jìn)將軍府,是為了不希望朱御浪坐上那個(gè)位子嗎?」可是, 他還是猜錯(cuò)了一點(diǎn)了。 「朱御海,從始至終,你都太自以為是了。你做的,從來都不是我最想要的。 而你,也從來不是我要的那人?!刮?,此刻只想要離開了。 可是,卻被他抱了起來,壓在了床上。 「是不是他,是不是朱戟龍!他,才是你要的!是不是!」 我沒有回答他,只是看著他。 「怎麼,你又想要用強(qiáng)的了?」我只覺得可笑,也不想去掙扎了。 「強(qiáng)的……難道……對你來說,我只會如此嗎?難道,在你看來,我和你的 一切,都是我強(qiáng)迫而來的嗎?」 今日的他,我是不知道怎麼了。 只是,此刻的我,真的是累了,無論是身心神,都累了。 第2章殘心愛3 「是。你從來不是我要的!對我而言,你做的一切,都是強(qiáng)迫!」 突然,身上的重負(fù)抽離了。我只看著,他身形有些搖晃,卻死死的盯著我。 「原來……你是如此看我的。你一直說我利用你,可是……你才是一直利用 我的人!用我對你的感情,對你的心,一次次的將我打入地獄!」他,竟然流淚 了?! 我就這麼如同被定住了一般,呆呆的看著他。 「每一次,你總是給了我希望,讓我以為,你對我有情??墒牵恳淮?,你 卻生生的奪去我唯一的希望。每一次你的順從背後,都帶著冰冷的毒藥!」他, 跪坐在了地上。 我終於回神,站了起來,慢慢的走向了門口。 在經(jīng)過他身邊時(shí),卻被他抱住了雙腿。 「心兒,就算是我求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我從來,沒有想要騙過你 什麼的,真的!相信我一次,求你……」他,只是抱著我的腿。 那一刻,我多麼想說,我相信你。 可是,風(fēng)若其那日的那些話,早已像是毒蛇一般,纏繞在了我的心頭了。一 次次,被背叛的痛苦,早已讓我不敢去相信什麼了。 最終,我只是彎下身,扯開了他的手,走了出去。 當(dāng)門被關(guān)上的那一瞬間,聽到的卻是一聲凄厲的嘶吼。 「朱素心!我恨你!」 恨我嗎?那就恨吧。反正,我也早已沒有了心了。誰恨我,誰不恨我,又有 什麼差別呢? 帶著云娥,回到了將軍府。 沒有想到,瑯邪竟然已經(jīng)回來了。而朱御浪,也來了。 可是,此刻的我,沒有力氣去和他們虛應(yīng)什麼了。我只想拖著疲倦的身子, 好好的靜一靜了。 「心兒,你怎麼了?看起來,似乎很累?」這一次,開口的竟然是瑯邪。 「沒什麼,我只是剛才和大哥有一些爭執(zhí)了?!沟模也幌朐僬f什麼了。 「這幾日,你都在大哥那里嗎?」朱御浪走了過來,手撫著我的額頭,「還 好,沒有生病。心兒,你該去看看你現(xiàn)在的臉色了。怎麼如此的慘白?」 我立刻用手撫著臉頰,卻是一片冰冷。 「要不要請大夫來看看?」就連瑯邪,也走了過來。語氣中,是一片關(guān)心。 我的心,立刻一驚。 「瑯邪,其實(shí)我和你的……」 「邪哥哥,你終於回來了!」 我的話,沒有說完,林玉雯卻進(jìn)來了??粗?,又看看瑯邪,最後我只能放 棄了。 「玉雯?!宫樞爸皇菃玖怂宦暎挚粗?,「心兒,你剛才想說什麼?」 此刻,瑯邪、朱御風(fēng)和林玉雯都看向了我。 「沒,沒什麼,我只是累了?!拐f完,帶著云娥離開了。 我,本想說出,我與他的賜婚,只是一場游戲罷了。一場,任性的我的游戲 罷了。 想要找的答案,一直沒有找到。再在林玉雯身上做再多的調(diào)查,也是沒有用 處的。 這將軍府,我已經(jīng)不想再呆下去了。 那黑衣人,我只希望回了皇宮,就和他斷了一切的聯(lián)系。就如同,回了宮中, 我和瑯邪的關(guān)系一般,也斷了一樣。 此刻的我,只想要靠在朱戟龍的懷中,好好的發(fā)泄自己的疲倦和神殤。 晚上,黑衣人還是來了。 我只是看著他,看著他此刻被黑巾掩去了表情的樣子。 「為何,你的消息中,一直沒有瑯邪和林玉雯的資料?!刮异o靜的開口,讓 自己的脆弱掩飾在了冰冷之下。 「我調(diào)查不到?!顾?,終於開口了。 「是你調(diào)查不到,還是你不愿意調(diào)查,還是,你根本不能調(diào)查?因?yàn)?,調(diào)查 他,就等於在調(diào)查你自己?」不想再猜測什麼,不想再拐彎抹角了。 「你什麼意思!」他,似乎是被我刺激到了。 「戰(zhàn),你的身份,到底是什麼?你,到底是如何掩去了自己的聲音和氣息。 這些,我不知道。只是,我還是希望,你不會是我想的那個(gè)人。不過,好像我一 直是永遠(yuǎn)的失望中的了……」 明明,心中苦楚和痛楚交雜,可是我卻強(qiáng)迫了自己說的云淡風(fēng)輕。只是,緊 握的雙拳,卻還是告訴我,我到底有多麼的痛楚和脆弱了。 「你走吧,今晚我只想一個(gè)人靜一靜了?!?/br> 閉上了眼,我不想看到任何人。此刻的我,只想要一個(gè)人安靜的呆著。 他的氣息,慢慢的淡了。 「戰(zhàn),我真的希望,你不是他。因?yàn)椋羰?,我恨你,也會恨他的……」?/br> 那氣息完全消失前,我還是開了口。 張開眼的時(shí)候,屋內(nèi)已經(jīng)空無一人了。 真相,越來越接近了。我知道,或許到了我回宮的那日,戰(zhàn)的身份,就會大 白了。 可是,卻越來越害怕了。我,不敢去觸碰那個(gè)薄如蟬翼的真相。也不敢去戳 破,早已薄如紙張的心了。 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入睡,我只能披上了披風(fēng),走出了心苑。在湖邊,慢慢的走著。 直到,看到了一個(gè)熟悉的身影。 「沒有想到,你也睡不著了。」我看著眼前的瑯邪,開口。 「心兒?!你怎麼會在此。」他,似乎也很吃驚的看到我。 我沒有說話,他也沒有說話,我們只是看著湖面。 「再過幾日,朱御風(fēng)就要回來了?!箍粗娉錾竦奈遥蝗宦牭搅伺赃叺?/br> 聲音。 「是嗎,那很好啊?!刮抑荒苓@麼說了。 「他回來了,我便也該回去邊疆了?!?/br> 我有一些不解的看著他,他到底想說什麼呢? 「你……」突然,瑯邪轉(zhuǎn)頭,和我的眼神撞在了一起。 「心兒……你……」他,似乎有什麼話說,我只是看著他示意他說下去。 「不,我的意思是……你和……你和朱御海,沒事吧?」他,似乎本來想說 的不是這個(gè)吧?不過,我也沒有去在意。 「沒什麼,兄妹吵架,是正常的?!刮也幌攵嗾f。 「剛才,林尚書也來過了。他希望,我和玉雯能夠早日完婚?!?/br> 「那很好啊,那你就娶吧。選一個(gè)良辰吉日,迎娶過門吧。」 我只是嘆息了,看著當(dāng)空的月色。月色撩人,只是卻撩撥不了我的心。 第29章殘心愛4 「我要娶妻!我娶她,是作為妻子的!」瑯邪的聲音,突然拔高。 「我知道啊,你要娶便娶了,何必向我說什麼呢?」突然,才意識到,自己 此刻還是他的未婚妻的! 可是,既然已經(jīng)說出了口,我也不想再去收回什麼了。 「心兒,你到底……到底是為何答應(yīng)賜婚的!」終於,他問出了口。 而我,似乎也該把答案告訴他了。 「瑯邪,從始至終,我都沒有想過真的和你成親的?!辜热唬呀?jīng)決定和 林玉雯成親了,這個(gè)游戲,也該結(jié)束了。 我看著他,他滿臉的竟然是不解和憤怒。 「你不用生氣,我們的賜婚,我會讓父皇取消的。」他,應(yīng)該是為了這個(gè)生 氣吧。 「朱素心,你是在戲耍我嗎?!」 他的話,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