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一開始就告訴你真相，你還會愛上我嗎？」

    芮莉瞪著史蒂夫，不可置信。

    「哇。你終于要承認(rèn)你居心不良了，是吧。」

    「我早說過我也有黑暗面。」史蒂夫聳肩，「你們沒有人信。」

    芮莉扯了扯嘴角，無語凝噎。

    史蒂夫定定望著芮莉，目光里飽含渴望。

    他們站在電話亭外，街燈下方。旁邊的咖啡館正要打烊，出來收拾門口立牌的員工穿著褐色圍裙，悄悄用古怪的眼光打量。一群高聲談笑的軍官跑過街口，對酒館外的舞娘們吹口哨。橘色的貓?zhí)禄ㄆ?，從芮莉小腿邊竄過。

    芮莉別過頭，不想承認(rèn)她心軟了，也心動了。

    「你知道我們在哪？」史蒂夫轉(zhuǎn)移話題。

    芮莉沉默了兩秒。

    「是這樣的?！管抢蜷_口，隱隱帶著尷尬，「我認(rèn)為我們應(yīng)該是不小心透過你的意識、回到你的過去……」

    史蒂夫不解地看著芮莉。

    「透過我的意識？」

    「這完全是個意外?！管抢驈?qiáng)調(diào)，「美國隊長要被帶去地獄，我總不能袖手旁觀?！?/br>
    史蒂夫高高揚(yáng)眉。

    「你剛才說過我不可能被帶下地獄。」

    「……就說我忘了嘛！」芮莉惱羞成怒。

    「所以你就決定進(jìn)入我的意識，帶著我時空旅行？」

    「這真的是個意外。」芮莉加重音調(diào)，擰著眉的表情、看起來是真的很困惑，「我真的不知道……我的失誤。不介意的話，我們能不能別再討論這件事？」

    到底是怎樣的意外、史蒂夫不是很懂，反正再問下去芮莉要發(fā)怒，他就不問了。顯然他們兩個都還記得、他們是正在冷戰(zhàn)，一時間氣氛很怪。

    芮莉在鬧脾氣。史蒂夫也有點不高興。

    最后還是史蒂夫先低頭了。

    「……我們先想辦法離開這里?！故返俜蛘f，對芮莉伸出手，掌心向上。

    芮莉不太甘愿地將手放上去。

    芮莉很快找出改變自己模樣的方式。但她還是選擇讓自己維持陌生金發(fā)美女的樣子。

    「這應(yīng)該是一種系統(tǒng)默認(rèn)，自動匹配相對條件，為了不讓我們的出現(xiàn)太奇怪?！管抢蚋嬖V史蒂夫，在史蒂夫給她找了間旅館、暫時住下時，「太糟糕了?！?/br>
    「糟糕什么？因為我們真的回到四零年代？因為你擔(dān)心改變歷史？放心，我們不會在這里太久，你只是個歷史洪流里的小塵埃，想改變也改變不了什么。」史蒂夫冷冷說到。他還是對芮莉停不下來的鬧脾氣感到不滿。情侶吵架這種事，有時候、就是一個巴掌也能拍得啪啪作響，史蒂夫發(fā)誓他本來沒打算跟著芮莉起舞，但芮莉死不溝通的拒絕態(tài)度真的惹毛他了。

    芮莉抬頭，橫了眼史蒂夫。她坐在床邊，嫌棄地擺弄自己的星條旗短裙。史蒂夫在房內(nèi)繞了圈，確認(rèn)房間是否安全。

    「今晚先休息，明早我再來找你。我得回營?！故返俜蛘f，走向玄關(guān)。他回頭看著芮莉，微微蹙眉，「你一個人在這里可以？」

    芮莉用古怪的眼神回望史蒂夫?！府?dāng)然可以。我是三十歲，不是三歲?！?/br>
    史蒂夫點點頭，走出房間，關(guān)門。

    芮莉站起身，對著鏡中的自己，歪頭。她讓自己恢復(fù)原樣，抹掉臉頰上的血污，惡心得皺起臉。

    「惡魔的血?！顾ι啵摰羯弦?，準(zhǔn)備洗澡。

    突然門又打開了。

    「我想我還是──」史蒂夫說，表情在看見芮莉光裸的背時一滯，繼而不悅地飛快關(guān)上門。

    芮莉保持脫上衣到一半的姿勢，不解地側(cè)過身。

    「干嘛？」

    「瞧，這就是我說的。你的警覺性太低了，芮莉。為什么你換衣服不先確認(rèn)門已經(jīng)上鎖？這里不是二十一世紀(jì)，門不會自動上鎖！而且你怎么不拉窗簾？！」

    史蒂夫快步走到窗邊，拉下窗簾，一邊咬牙切齒地斥責(zé)芮莉。他在窗邊轉(zhuǎn)身，對不悅地皺起眉。

    芮莉瞥了眼史蒂夫背后的窗，不得不承認(rèn)、她確實是太習(xí)慣自動鎖，又一時忘了拉窗簾。但她不想認(rèn)錯。

    「為什么你要吼我？我不想跟你說話?！?/br>
    「又來了。隨便你，反正我會待在這一整晚，你也別想往哪去?！?/br>
    芮莉憤怒地瞪著史蒂夫。史蒂夫雙臂環(huán)胸、站在窗旁，昂起下頷。這場僵局毫無意義。

    「請便。」芮莉冷笑，做了個請的手勢，拿著毛巾，走進(jìn)淋浴間。

    好笑的是，這里的淋浴間設(shè)計在房間內(nèi)，隔間是毛玻璃，墻面偷工減料上方留有空隙。芮莉在生氣，估計沒發(fā)現(xiàn)。史蒂夫卻很難忽略房間右邊角落傳來的水聲，跟陣陣帶著肥皂香氣的蒸氣。

    他就是愛著芮莉；盡管他們正在冷戰(zhàn)，他對芮莉的態(tài)度感到不滿。

    顯然芮莉也是。

    那他們到底有什么好吵架的？

    史蒂夫盤腿坐在床上，扶額，嘆氣。起先他一心求合，幾周后、他發(fā)現(xiàn)這行不通，就想或許他該暫時與芮莉保持距離。再接著，芮莉?qū)λ涞瓙毫?，奇形怪狀的謠言在他們周遭四起，他沒辦法跟芮莉確認(rèn)彼此的想法，也拿不準(zhǔn)芮莉的感情。到最后，他也有點火了。

    這樣只是惡性循環(huán)。他得拿出更多耐心。

    思及此，史蒂夫抬頭，正好芮莉從淋浴間走出來。圍著遮不住大腿的浴巾。

    「我發(fā)現(xiàn)沒有替換衣物……」芮莉說，低下頭，神色頗尷尬，「可以請你去柜臺幫我要一件浴袍嗎？」

    史蒂夫努力不讓視線往芮莉大腿根部溜去。

    「我會解決這個問題?！故返俜蛘f，站起身，「留在房內(nèi)，不要離開?！?/br>
    芮莉想說，她也沒辦法跑到哪里去？史蒂夫的擔(dān)心真的很多余。

    可是其實芮莉也清楚，她鬧過頭了。再鬧下去，他們的關(guān)系將會不保。

    芮莉很難解釋她生氣的原因。當(dāng)然，疼了那么久的寶寶、其實不是真的寶寶，很欺騙感情，這是其一；史蒂夫沒有第一時間說出真相，這是其二；她自己沒辦法接受兒子跟男友是一個人，這是重點。

    理智上，芮莉知道，史蒂夫有他不能說出口的原因。他是不得已、這是機(jī)密、神盾局的規(guī)矩，可是感情上，芮莉一想到過去她曾經(jīng)抱著史蒂夫哄他睡覺帶他洗澡給他換尿片喂他喝牛奶…………

    ……………………

    無語問蒼天。

    史蒂夫很快就回來了。帶的不是浴袍，是干凈的女性衣物，成套。

    芮莉不太想知道這么晚的史蒂夫是上哪變出這些衣服。

    作者有話要說：　　結(jié)果不知道是不是昏睡太多，上一章我睡下去后兩個小時吧就醒了……OTZ

    于是我起來寫了大概一千多字，然后又努力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