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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愛你?!?/br>杜子驍咧開嘴笑得開心死了。他們蒙著被子接了個長吻,舌頭在口腔里纏繞翻滾。杜子驍用力吸吮著白哲的舌尖,連帶著吸走了他胸腔里的空氣。白哲吻到后來已經(jīng)覺得無法呼吸。他晃著頭,好不容易躲開杜子驍?shù)拇剑瑲獯跤酢?/br>“太悶了。”他說。白哲掀開被單,他覺得自己口干舌燥,想去一旁拿杯水來喝??墒且恢荒_剛踏到地上,他就被人攔腰撲倒在床中央。杜子驍深深地盯著他,那急切的渴望像要把白哲整個吞下去似的。白哲打了個寒顫,想逃,然而杜子驍撩開白哲的睡袍,在白哲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重新霸占了他的呼吸。……白哲直到第二天早上也沒喝到自己那一杯水。第60章正文完結第二天。“快快快,mama要到了!”白哲拿著手機,看著mama乘坐的車子定位,那個藍色的小點在屏幕上一點一點,正迅速向他們的方向駛來。他約了mama上午喝咖啡,卻接了個電話,裝作臨時有事的樣子跟杜子驍提前出了門。實際上那電話是定好的鬧鐘,他跟杜子驍提前出門,是為了早早趕到現(xiàn)場方便布置。白哲戴著墨鏡,跟杜子驍雙雙躲在蛋糕店里,為了逼真,他們還一人點了個黑森林蛋糕。街對面是mama最喜歡的咖啡廳,以前mama每個禮拜日的下午會固定到這里來喝一杯咖啡。白哲一邊監(jiān)控著屏幕上的小點,一邊實時向杜子驍播報著mama的位置。“快快,mama距離這里還有兩條街?!?/br>“快快,還有一條街了!”“快快,mama好像下車了!”著名影星奧利弗·維恩端坐在一旁,他聽不懂中文,卻知道白哲在跟杜子驍說話。一把年紀還是帥到令人窒息的老先生用地中海般湛藍的眼睛望著杜子驍,問:“你還有個中文名字叫‘快快’?”杜子驍聳聳肩:“啊,你懂,戀人之間總要有個昵稱,只要他不在床上這么叫我,什么時候這么叫我都行?!?/br>白哲轉過頭,狠狠剜了他一眼,忽然叫道:“mama來了!”白哲一看就是上學時候沒逃過課,每次家庭作業(yè)都認真完成的好學生,叫他做點壞事,他又緊張又忐忑,此外還帶點興奮,顯得跟平時完全不一樣。杜子驍貼著玻璃窗看了一眼,只見白夫人不穿旗袍,換了身佷顯年輕的淡粉白色洋氣套裝。大約要跟兒子“約會”讓她也興奮異常,她從街那邊走來,臉上一直帶著笑。她進了店,選了自己慣常坐的位子坐下,然后施施然從珠光手包里掏出手機,撥號。沒過上幾秒鐘,白哲的手機就響了起來。白哲沖杜子驍使了個眼色,接聽。“哲哲,mama到了?!卑追蛉苏Z聲帶著笑。白哲也笑:“mama,我也很快就到了。”mama囑咐了他幾句小心,不要著急便收線。白哲轉頭看著杜子驍,杜子驍轉頭看著奧利弗先生。“目標已到位,”杜子驍單手握拳,做了個“加油”的手勢,“奧利弗先生,輪到你上場了。三,二,一!”奧利弗先生整整領結,優(yōu)雅地出了門。白哲坐在位子上,貼著窗玻璃向外看。他看到一個滿頭銀發(fā)的老派英國紳士穿過街道,向對面的咖啡店走去。他推開店家掛著“open”牌子的玻璃門,門上的風鈴輕聲作響,他像許多黑白電影,譬如奧黛麗·赫本或者費雯麗主演的那幾部里的男主角一樣,在許多客人當中里,一眼就看到了那位坐在窗前的美人。白哲看著他優(yōu)雅地走過去,像男主角走向自己的女主角,走到mama身邊。白哲猜他大概會像所有老電影里那樣問mama,小姐,請問這里有人嗎?然后mama驚訝又驚喜地捂住嘴,像個少女一樣羞澀地同意。mama的眼神像一條羞怯的小鹿一樣,甚至帶一點來不及掩去的淚光。他們愉快地交談,他們會聊些什么呢?白哲可猜不到。肩膀上忽然伏過來一個沉甸甸的頭,白哲想都沒想,就知道是杜子驍。杜子驍在他的耳邊羨慕地嘆息了一聲,道:“聽說只要是女人,不管八歲,還是八十歲,都會有一顆少女心。你說,咱媽這叫不叫少女心?”白哲笑著捏了他臉頰一下:“不許打趣mama?!彼D頭,近距離地看著杜子驍?shù)膫饶?,“謝謝你?!?/br>“謝什么,”杜子驍笑道,“應該的嘛。”白哲閉上眼睛,杜子驍湊過去吻他的唇。兩唇相觸,停留了好久好久,然后白哲就聽到了“喀嚓”一聲。杜子驍高高舉著手機,竟然在自拍!照片自動上傳到微博,沒有任何配文,只有簡簡單單一張吻照。可就是這張公然秀恩愛的吻照,在一天之內(nèi)被轉發(fā)三十多萬次,無數(shù)單身狗被翻來覆去狠虐,無數(shù)西皮粉加對家發(fā)起又一輪腥風血雨。國內(nèi)炸了。下午,白夫人親手烤了個蛋糕,涂抹上自己做的奶油,再點綴許多草莓櫻桃,看著就好吃極了。白夫人一整天都高高興興的,有時候自己想著事情就會笑起來。杜子驍下廚做了一桌子好菜,白夫人站在旁邊指導,甚至開了金口,說要把自己的廚藝都傳授給杜子驍。白哲站在廚房外面跟杜子驍比了個拇指,杜子驍?shù)蒙匦α艘徽麄€晚上。晚飯后,白夫人把白哲和杜子驍叫到了自己房里。她踮著腳,從最上面的柜子上拿下一個鐵盒子,白哲要幫幫忙她都不讓。她打開盒子,那盒子里有褪了色的發(fā)夾,還有許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最下面平放著兩張電影票,包裹在透明塑料膜里。白夫人把塑料膜打開,電影票拿出來,一人一張,交到了白哲和杜子驍手中。“這是我跟你爸爸第一次約會的紀念物?!卑追蛉讼氲秸煞?,笑得幸福極了,“我們第一次約會是去看電影,我記得清楚極了,你爸爸想看戰(zhàn)爭片,是因為我才選了奧利弗·維恩的片子。他根本看不進去,在電影院里睡著了,睡到散場,所有人都走了他才醒,可真是把我笑壞了。”“我保留下那場電影的票根,還有這盒子里的,都是你爸爸當年追我時候送我的禮物。他常常送我些小東西,雖然不是什么大禮,可每個都有獨特的意義。我把這些都留著,你爸爸剛走那幾年,我就是靠著這些撐過來的。”白夫人看著白哲,“哲哲,mama脾氣不好,總愛發(fā)脾氣,時間久了,身邊的人都受不了。只有你爸爸肯擔待我,他擔待了我一輩子,從沒跟我紅過臉,哪怕我要天上的星星,他都要拼了命給我做到。”白哲輕輕拉住了mama的手。白夫人反握住他,她的眼睛里多了點淚光,燈光晃著,夾雜著懷念與笑,一轉眼,竟然就這么過了大半輩子。“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