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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一害,何況我把姿態(tài)放得很低,這樣天大的好事誰會不想來分一杯羹?偏偏,沒一個人肯幫我,甚至還有股東鬧著要退股。我早該想到,除了你,誰有這么大的本事?”白哲只覺得胸口劇烈收縮著,每說一句話,心臟就像被人攥住了一樣透不過氣來。即便白哲懷揣著再大的惡意去揣測,也想不到季勤章竟然有這樣卑鄙的手段。唱片公司是白哲的心血結(jié)晶,但凡顧忌一點(diǎn)白哲的心情,都不會拿唱片公司下手,而季勤章竟然從唱片公司籌建之初就在打他的主意。這條線布得這么長,這么隱秘,白哲真想給他鼓掌三聲,贊一句好一個季先生。“你不過就是想讓我低頭而已。”白哲冷冷道,“你不過就是想逼得我走投無路,不得不求你,不得不向你低頭。勤哥,你好計謀,我服了你。可我要是你,收網(wǎng)不會收得這么快。你要是再等等,等唱片公司再發(fā)展壯大一點(diǎn),那時收網(wǎng),我不會拖這么久,一定第一時間就來求你。”季勤章冷笑一聲,不置可否。白哲知道自己說對了,季勤章的確想將線布得長一點(diǎn),網(wǎng)布得大一點(diǎn),然而是什么讓他這么沉不住氣,竟然現(xiàn)在就提前動用了自己的棋子呢?白哲微微笑了。“我跟杜子驍接吻就這么讓你生氣嗎?”白哲譏諷道,“你發(fā)狂到要用整個公司來逼我就范?”季勤章靜靜地站在白哲對面,不辯解,不回答,只噙著一抹不屑地笑看向白哲。那個溫柔體貼的季先生全然消失了,眼前這張冰冷無情的臉孔才是他真正的樣子。白哲扶著桌沿,深深地嘆了口氣。過往的許多事情紛紛涌上心頭,一旦認(rèn)清對方的真面目,那些講不通的也都能講通了。白哲輕輕閉上眼睛,再睜開時,語調(diào)里微微帶了點(diǎn)疲憊:“勤哥,有件事,我之前問過你,現(xiàn)在想再問你一遍,你對我說實話,好不好?”季勤章目光微動,片刻后,答道:“好。”“那天下午,我跟杜子驍大吵一架,不歡而散。我去了錄音室,沒多久,你來找我。那天晚上要錄歌,我就抓緊時間睡了一會兒,醒過來,你已經(jīng)走了?!卑渍芗?xì)細(xì)回憶道,“杜子驍后來跟我說,他當(dāng)時去錄音室找過我,看到咱們兩個在擁吻。我不記得我吻過你,你也說沒發(fā)生過這件事。我那時以為杜子驍是自己出軌心虛,所以也要往我身上潑一點(diǎn)臟水才舒服,現(xiàn)在我覺得,或許杜子驍沒有騙我。勤哥,當(dāng)時的真相到底是什么?”過去,不管杜子驍怎么為了季勤章拈酸吃醋,可到底白哲沒真跟季勤章發(fā)生過什么,他不過是鬧一鬧就罷了。有時候鬧大了,白哲笨拙地哄幾句,他就好了;有時候小打小鬧,白哲都不用哄,他自己也能消化。唯獨(dú)那一次后,用杜子驍?shù)脑捴v,他是徹底傷了心。他覺得自己對白哲的所有信任都喂了狗,原來戀人早跟別人在一起了,還把他當(dāng)個孫子耍。所以白哲提出離婚,杜子驍二話沒說就答應(yīng)。雖然后來的后來后悔了,但是當(dāng)時,支撐杜子驍一口答應(yīng)的,真的就只是他親眼所見的這一個吻。季勤章聽白哲問起這個,濃眉微微地挑了起來。他不屑地笑了一聲,淡淡道:“杜子驍來的時候,你睡著了。隔著玻璃,我老遠(yuǎn)就看見他了。他帶了個保溫桶,里面可能裝了點(diǎn)吃的,想找你賠禮道歉。我看到他走過來,就攔腰抱起你,把你的胳膊搭到我脖子上,好像你在向我索吻一樣。小白,你不知道你當(dāng)時睡得有多熟,我抱著你吻了那么久,你絲毫沒有反應(yīng)。你的唇美味極了,我本來只是想讓杜子驍誤會,吻著吻著,就舍不得放手了。我不知道杜子驍是什么時候走的,他走的時候竟然還把保溫桶落下了。那保溫桶我后來扔了,反正你們以后也沒可能了,留著這個干嘛呢?”——這就是真相了。白哲喉頭發(fā)緊,他幾乎能想到,當(dāng)杜子驍隔著玻璃,看著自己的愛人在向別人“索吻”時,內(nèi)心該有多么震驚和痛苦。他是來道歉的,可是他的愛人根本不給他道歉的機(jī)會,就已經(jīng)宣布他出局了。“杜子驍說,他那段時間雖然常常泡夜店,可是從沒跟人胡來過。只有那一次,被我看到了?!卑渍苌钗豢跉?,“可是傳言傳得那么兇,說他每天都帶不同的人去酒店,連我都信了……勤哥,這里面又有多少是你的手筆?”“小白,你知道你最受不了什么嗎?背叛。哪怕今天杜子驍突然向你坦白,他不愛你了,要跟你分手,你都能平靜地同意??晌í?dú)有一點(diǎn)你忍不了,那就是背叛。杜子驍一邊跟你在一起,一邊背著你跟別人滾上床,這碰了你的底線,你無論如何都忍不了?!奔厩谡滦Φ?,“所以真真假假又有什么關(guān)系?事實是,杜子驍?shù)拇_出軌了,還是你親眼所見,捉j(luò)ian在床。我可沒神通廣大到,能把一個大活人安排到杜子驍床上去。”對于傳言,白哲向來是不聽也不信的。可那段時間他跟杜子驍?shù)母星樘愀饬?,每次見面都會大吵,吵完了過很久才和好。傳言就像人抵抗力最低的時候侵襲人體的病毒,白哲抵抗再三,難免聽了進(jìn)去。再吵架時,這點(diǎn)梗在心口的東西就拿出來吵。杜子驍開始的時候還氣憤,說外面的人這樣說我也就罷了,你竟然也懷疑我?次數(shù)多了,杜子驍干脆就承認(rèn)了,對,我是在外面勾三搭四又怎么樣?你跟季勤章又好到哪兒去了?所以他們的感情,這一筆爛賬,誰都有錯,誰都不無辜。許許多多,白哲到今天才一點(diǎn)點(diǎn)想清楚。他看著季勤章,那種心臟被緊緊攥得喘不過氣來的感覺竟一點(diǎn)點(diǎn)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從心底深處萌芽的一絲絲心疼。他忽然就想起此刻身在大洋彼岸的杜子驍。“你說得對,背叛的確是我的底線,所以看見杜子驍跟別人在床上的時候,我想都沒想就提出離婚。我覺得沒必要再給他機(jī)會,也沒問自己是不是真的這么想離婚,我的理智告訴我,這是個不可原諒的錯誤,除了離婚,我們沒有第二條路走?!卑渍茑溃熬退闼髞砀嬖V我他根本不認(rèn)識那個人,也不知道那個人怎么會在他床上,我也沒打算聽他的解釋。我覺得這又有什么用呢?反正你們滾上床了啊?!?/br>白哲微微垂下頭,輕聲笑了:“杜子驍說我是個糾結(jié)又矯情的人,的確如此。我總是要求自己保持理智,做出最理性的選擇,其實我的感情常常與我的理智背道而馳。離婚的時候我告訴自己,出軌是不可以被原諒的,一旦發(fā)生了這種事,只有離婚這一條路走。我甚至根本不敢靜下心來問一問自己,你舍得嗎?”“對,我是喜歡杜子驍。我放不下他,也舍不得他。我生他的氣,可他可憐巴巴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