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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吃?!?/br> “……凡間的東西不難吃,是你太挑剔了?!蔽黠L(fēng)說著話,小火已經(jīng)跑到她面前,醉醺醺地?fù)涞剿掷?,看著她傻笑?/br> 西風(fēng)低頭嗅了嗅這紅團(tuán)團(tuán),禁不住說道:“明知道自己沾酒即醉,還敢喝酒?!?/br> “嗝——”打了個大酒嗝的小火腦袋一枕,抱著滿滿一袋黃鼠狼精魄,呼呼大睡過去。 青淵手指輕彈,那紅白魚鱗,化作一抹紅光,一抹白光,浮在他掌心之上,交錯成藤,直入蒼穹。 那紅白光芒交織的地方,有魚游動,有個美麗少女,在低聲笑著。 笑聲清脆如鈴,似夏夜之中,有人在輕輕撫琴。 琴聲悠悠,瞬間讓兩人入夢。 入了那魚公子的夢境。 第38章 魚公子(七) “梧桐樹,鳳凰棲。不飲俗塵水,不著人間衣……” 玉指輕彈,琴聲裊裊,歌姬低聲吟唱著小曲,時而莞爾一笑,時而媚眼輕抬,看向滿座飲酒的賓客。 賓客都是文人雅士,腹有詩書氣自華,來者都是相貌堂堂的年輕男子。但在這群人中,有位公子,最惹人注意。 那公子年紀(jì)尚輕,至多不過二十出頭,他倚在矮桌旁,好看而修長的手指拿著一杯酒,眉宇之間藏著倦懶,顯得他整個人都有些迷醉。 他的臉很白,唇色也有些蒼白,輕睜的眼底含著淡淡的漠然和倦意。 曲兒很好聽,唱歌的姑娘也很美。他看向她時,發(fā)現(xiàn)那姑娘也總在看他。 美眸含笑,膚色嬌人。 是個絕美的姑娘。 多看她幾眼,她俏紅的臉上又添紅妝。 明明只是個涉世未深的少女,卻在努力將自己裝扮成一個見過許多世面的人。 他不由一笑,這一笑,看得那歌姬手指一震,頓時彈錯了一個音。正沉迷聽曲的眾人覺得掃興,鬧哄起來,鬧得少女的臉上飄紅,有些不知所措。 忽然人群之中,有個俊美男子起身朝她走去,俯身將穿得累贅的歌姬抱入懷中,說道:“今晚,你是我的?!?/br> 這亭樓聽曲,歌姬不是不可以抱走,只要歌姬也愿意。 聽曲的人中早就有人等著這一曲結(jié)束,上前問話,這會見有人捷足先登,紛紛起哄,拿出錢財要搶回歌姬。 少女窩在男子懷中,眨著明眸看他,臉上紅如胭脂:“我跟你走。” 失望的眾人更是喧鬧,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離去,重新等著新的歌姬上樓撫琴吟唱。 亭樓有三樓之高,少女穩(wěn)穩(wěn)地窩在他懷中,抬頭看去,能看見他潔凈的下巴,還有俊美的側(cè)臉:“公子,你長得真好看。” 他笑了笑,走到一樓那,已經(jīng)有一輛馬車在等。他甩手將她扔了進(jìn)去,扔得她直皺眉,還沒揉揉痛處,見他也俯身進(jìn)來,立刻端坐好,又眨巴著眼看他,傾身枕在他的膝頭上:“郎君我們?nèi)ツ???/br> “我也不知道?!彼樟怂南掳?,盯著這張美艷的臉,說道,“不如就在這?!?/br> 少女的臉色微變,腰帶一松,已經(jīng)被他扯開。她的臉色更加難看,隨即外衣被剝下了。 正是深秋,她里三件外三件地穿了足足六件,被他卸下一件,卻讓她有些慌了。 她跪坐在馬車夾板上,姿勢僵硬。直到又被他除去一件衣裳,她才回過神來,抓住他的手,咬唇道:“不要碰我。” 已經(jīng)握住她第三件衣裳衣襟的他忽然笑了,松開了手:“不裝了?” 少女擁緊自己的衣裳,退到他的對面,爬上位置上坐好,說道:“你故意逗我?!?/br> “我以為你會一直裝下去,沒想到脫到第三件衣服就受不了了?!彼兄噹凵裼肿兊勉紤?,“既然臉皮薄,何必來做這種營生。” 好玩的事沒了,一切又無趣了起來。 “你也知道是營生?!鄙倥呀?jīng)束起了腰帶,抬了抬好看的眉眼,借著時而掀起的車簾看他,外面明明滅滅的燈火,也將他的臉映照得明明滅滅,“我喜歡你,公子?!?/br> 他盯著她問道:“喜歡我什么,喜歡我這張臉?” “是啊?!?/br> “庸俗。” “凡人就是這么庸俗的。”少女手中絞著辮子,歪著腦袋看他,頭上的步搖撞得叮當(dāng)作響,如這馬蹄聲一樣清脆,“我可沒有那個閑情去探究一個陌生男子的心,當(dāng)然是先看臉的?!?/br> 他終于又笑了,問道:“你叫什么?” “晚晚,你呢?” 他想了想:“魚?!?/br> “姓魚?這姓氏很少見。”晚晚還在看他,“魚公子,我不貴,你一晚給我十兩就好,你要是樂意讓我待在你身邊十天半個月,一個月,半年,可以給少一些?!?/br> 魚公子看她一眼,問道:“誰教你說的這些?你還是處子之身,長得又這樣好看,今晚你只要十兩銀?” 晚晚的臉又紅了,低頭摸了摸耳朵:“那你樂意給我多少錢?” “不給?!?/br> 晚晚睜大了眼,只見他眼底已經(jīng)冷漠:“因為我不會要你,下車?!?/br> 馬車已停,晚晚有些氣惱地看他:“那你將我抱回去!” 魚公子看著她,探身就將她抱住,俯身抱出車外。此時車已經(jīng)離那亭樓有一段距離,他想了想又將她扔回去,示意她看車上的小寶箱:“給你。” 晚晚沒好氣地打開箱子,里面都是金銀珠寶,奪目的光芒映得她雙眸明亮:“都是給我的?” “是?!?/br> “那我要做什么?!?/br> “閉嘴。” 晚晚立刻捂住嘴,這個簡單,比伺候這脾氣古怪的公子簡單多了。 她雙掌捂得很寬,只露出一雙眼睛,一直在他臉上轉(zhuǎn)悠。 俊美無雙,就是冷漠了些。 魚公子已經(jīng)閉上雙眼,可還是能感覺到對面的姑娘在看他。他耐住了性子,直到那灼灼目光沉落,他才睜開眼。對面的姑娘,已經(jīng)蜷在角落里睡著了,懷里還抱著那個寶箱子。 姑娘睡得很熟,臉上抹著濃妝,堆著厚厚的脂粉,跟她的年紀(jì)一點都不相符。 發(fā)髻上插滿了首飾,腦袋看著都重了好幾斤。 “叮叮當(dāng)當(dāng)。” 發(fā)上的步搖一直隨著馬車晃動,發(fā)出聒噪的聲音。他皺了皺眉,伸手要將她的步搖摘下,剛碰到,就被她抓住了手,嘀咕道:“小偷?!?/br> 他輕笑一聲,不摘她的步搖了,直接將她抱起,讓馬車停下,將她扔在了空無一人的郊外,連看也沒看一眼,說道:“走?!?/br> 車夫看了一眼那還在睡覺的姑娘,嘆道:“可憐?!?/br> “你走不走?” “走走。” 車夫搖身一變,化身一條巨大的錦鯉,載著魚公子離去。 “梧桐樹,鳳凰棲。不飲俗塵水,不著人間衣……” 歌姬的嗓音可繞梁三日,裊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