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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稻草人蹦到他前頭,不許他進去。 青淵不擔(dān)心西風(fēng)會遇到什么危險,她很厲害,只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厲害。 他就是擔(dān)心,整片玉米地會被她砍光,那晚飯就得是村口那的玉米。 那兒的玉米比不上這里的清甜。 他不喜歡。 “嘩啦、嘩啦?!?/br> 不斷被伐倒的玉米相互碰撞,葉子唰唰作響。 稻草人再也等不了,蹦蹦跳跳著重新跳進里面去。 青淵覺得它大概會被西風(fēng)手撕了,為了保護脆弱的稻草人,他決定先一步帶西風(fēng)出來。 砍開一條玉米路的西風(fēng)不慌不忙,還在繼續(xù)伐著玉米,又哼起了歌兒。 “玉米,玉米,又甜又香的玉米。蒸玉米煮玉米烤玉米燉玉米熬玉米,玉米玉米玉米米,哼哼呀,哼哼呀,吃呀吃玉米……” 她正編得開心,突然一陣狂風(fēng)刮來,一條青影猛地在她面前停下,刮得她青絲飛揚,吃了一嘴。她伸手撩開,對青淵的登場方式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她抬眼瞥了他一眼,問道:“小火回來沒有?” “沒有?!?/br> “哼,我還想著抓它過來一把火燒了這兒的?!?/br> “稻草人是個好人,你還是不要欺負(fù)它了?!?/br> “它要是把玉兒姑娘交出來,讓我去趙家領(lǐng)小錢錢,我才懶得欺負(fù)它?!蔽黠L(fēng)摸摸他的肚子,“你想不想吃rou了?” 青淵搖頭:“不想?!?/br> “……想不想吃包子了?” “不想?!?/br> 用美食打動這只龍的計劃完全沒有奏效,西風(fēng)惱羞成怒,掐了一把他的肚子:“要你何用,喝你的露水去吧。” 她忽然捕捉到一句話的重點了,眉頭一皺,問道:“你說稻草人是個好人?難道妖怪是稻草人,而不是有誰在cao縱它?” “嗯?!鼻鄿Y說道,“昨晚你睡著了,它在你屋子外的窗戶前蹦了一晚。剛才我讓它放你出來,它不肯,還要找你算賬,不過現(xiàn)在還沒來……”他細(xì)思,恍然,“一定是你剛才唱歌,嚇跑了它?!?/br> “……” “我剛才也以為是你的劍刮著了石頭,后來一想不對,更像是你在唱歌?!?/br> “……夠了!”西風(fēng)緊握長劍,牙齒咬得咯咯響,吃飯睡覺打青龍!打青龍! ——不過算了,她打不過,還可能被打個半死。 西風(fēng)心中悲涼,她真要甩了他才行,否則這一輩子她都要因為無法實現(xiàn)夢想而憋屈死。 她收起長劍,將長笛別在腰間,一字曰“開”,那被伐倒的玉米桿子就立地站起,直接排成兩列,將前面的玉米破開,為她擠出一條路。 路的盡頭,就是那戶農(nóng)家。 那姑娘住的地方。 等她從里面出來后,青淵卻頓步,朝那玉米地看了一眼。那被伐斷的玉米桿子“唰唰”返回原地,再得新生,像是剛才并沒有被人斬斷過。 隱約間,他又看見了那個個頭很高的棍子草人,歡喜地地里蹦蹦跳跳。 西風(fēng)依舊沒有找到趙玉兒。 不但是村民屋里,就連他們的鍋碗瓢盆,水井壇子,只要是能藏人的,她都找了一遍。 夕陽又將落下,仍舊一無所獲。 入了夜,眾人又坐在了一起,晚飯還是玉米,生的。 璞玉吃了幾口嫌棄生玉米腥甜,不吃了,問道:“你那只火老鼠呢?” 西風(fēng)知道她要做什么,直接說道:“有也不給你烤?!?/br> “……難怪師父說你脾氣壞。” 西風(fēng)的臉一黑:“閉嘴。” 璞玉知道她心里的刺兒,她繼續(xù)說道:“這次出門,師父還跟我們說,如果見到你了,代他跟你說一下好,師父……” 西風(fēng)站起身就想揍她,璞玉微驚,片刻反應(yīng)過來,也做好了要跟她打一架的準(zhǔn)備。西風(fēng)倒真想封了她的嘴,可是這銀白月色下的微風(fēng),隱約飄來一股妖氣。 那妖氣她再熟悉不過,是小火的。 她轉(zhuǎn)身往后面看,不見小火,但已經(jīng)有小火的傳音“好餓啊……救命啊……”。她丟下璞玉就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青淵見狀,也拿著一根玉米追了上去。 璞玉瞧了一會坐下身,卻見自己的師兄臉色沉冷。她微頓,不想他提西風(fēng)的事,轉(zhuǎn)而說道:“師兄,這村里恐怕沒有師父要找的東西,我們走吧,七師兄他們還被水妖困在荷花池里面呢。” “師父說東西在這里,那就一定是在這里。”無影還是責(zé)備道,“不要再故意挑撥西風(fēng),你明知道她有多恨師父。” “可如果不是師父,她也要跟著她娘一起死!她憑什么恨師父!” 無影想到當(dāng)年的小西風(fēng)站在她母親尸首旁邊,久久沉默的模樣,眸光黯然:“因為她寧可跟著她的母親一起死?!?/br> 璞玉怔了怔,沒有反駁這句話。 他們說的話西風(fēng)都沒有聽見,她還在專心找著小火。 “笨蛋啊笨蛋,身為一只上古奇獸,竟然還要我一個小小凡人cao心?!蔽黠L(fēng)見青淵已經(jīng)追了上來,頓覺還是青淵好,雖然老毒舌她,可拋開毒舌這一面,哦,還有亂花她錢這事上,他還是不錯的。 不但可以自保,還能幫她抓妖怪。 比只能噴火的小火好了不知多少倍。 “西風(fēng)?!鼻鄿Y問道,“‘師父’是誰?” 西風(fēng)的心一頓,沒有惡意的問話,卻令她生厭。 “不要解釋了?!辈煊X到她不開心的青淵說著,摸摸她的腦袋,“乖?!?/br> 腦袋上的手掌輕輕一壓,不知怎的好似將她的眼淚都壓出來了,像一口水泵,壓一壓,就能冒出水來。她將眼淚困在眼眶里,噗嗤地笑了笑,掩蓋因這突如其來溫聲哄她乖的觸動。 “師父是誰?師父是靈殿的頭頭,是個混蛋?!蔽黠L(fēng)看著他,臉色已經(jīng)恢復(fù)平靜,眼睛卻滿是冷漠,“他殺了我娘。” 青淵一怔。 “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還有我的面,親手殺了我娘?!蔽黠L(fēng)的喉嚨微哽,又掩飾般地笑了笑,“他偏不讓我死,還讓我活著?!?/br> “不要說了?!鼻鄿Y感覺出她聲音里的痛苦,他一點都不喜歡看見這樣的西風(fēng)。 他要聽她唱歌,要看她捉妖,要看她跟包子老板砍價,什么都好,就是不想看到她這樣痛苦。 太痛苦了…… 可這種痛苦,無法抹滅,所以就算他不想,可也已經(jīng)發(fā)生。 所以…… 他要怎么做? 該怎么做才好? 以前的小仙女難過,他的好朋友是怎么做來著? 對! 他想起來了。 西風(fēng)正要跟他說自己沒事,讓他別看小可憐那樣看她,最好別安慰,否則他一開口,估計就是往她傷口上撒鹽,撒的還是鋪天蓋地的海鹽,可別把她疼死了。 “我……” 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