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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是那個孩子怎么想。他是想要離開你,還是不像你離開你?他若是想,那你做什么都是徒勞,他若是不想,那你做什么都是瞎忙活?!?/br>燕生沉默片刻,突然對燕老夫人露出個淺笑,道:“難得阿娘與我想到一起去了?!?/br>“嘴硬!”嗔瞪燕生一眼,燕老夫人忍俊不禁。能讓她這兒子笑出來的人,恐怕也只有秋爾那小子了。燕生想了想,又對燕老夫人說道:“不過暫時讓我在這里呆幾天。”聽到燕生這話,燕秋爾頗為詫異地問道:“你想做什么?”燕生瞇起眼睛,答道:“只是想知道他的真實目的而已?!?/br>烏倫爾看起來高貴和善,先前燕生的思緒被太多事情霸占,沒能好好注意烏倫爾的言行,但現(xiàn)在仔細一想就覺得他的一些言行太過刻意,似乎另有目的。他想做什么?☆、第169章戰(zhàn)后事安排燕秋爾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戌時,睜開眼睛的瞬間就被站在床邊的黑影嚇了一跳,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床上彈了起來,待看清床邊站著的是誰時,燕秋爾才松了口氣。“梁管事,有事嗎?”梁成并不是故意站在床邊等著嚇燕秋爾的,只是當他端著飯菜進來的時候,剛巧聽到床上有動靜,這才站住了想要看看燕秋爾是怎么個情況,卻不想燕秋爾就那樣醒了過來,還被嚇了一跳。“抱歉讓五郎君受到驚嚇,屬下是奉主君之命來給五郎君送些吃的?!边@其實已經是梁成送來的第五份飯菜了,只是燕秋爾一直沒醒,先前的那些涼透的飯菜自然就被換掉了。燕秋爾一愣,轉頭環(huán)顧四周,才發(fā)現(xiàn)這漆黑的房間里并沒有燕生的影子。“燕生呢?”梁成眼神一閃,回答道:“這幾日主君有些事情要處理,怕打擾五郎君休息,便去了別的房間?!?/br>借口,太過明顯的借口。“那個烏倫爾又跟燕生說了什么?”“烏倫爾王子他……”“算了?!毖嗲餇柌荒蜔┑卮驍嗔撼傻脑?,“我大概也知道他會對燕生說些什么。飯菜給我,我要吃?!?/br>梁成無法從燕秋爾的這句話中判斷燕秋爾的喜怒,只能沉默地將飯菜遞到床上,而后守在床邊。“城外的戰(zhàn)事怎么樣了?”燕秋爾一邊吃一邊問。“九殿下已經站穩(wěn)了有理一方的立場,并且成功誘使淮安王先出手,此戰(zhàn)已經成為了名正言順的平叛之戰(zhàn),加上先前滕將軍的一番布置,淮安王的全部黨羽都浮到了明面上,城外的叛軍也被滕將軍的人圍住了,接下來只要將所有叛黨一一處置掉就可以了?!?/br>燕秋爾輕笑一聲,道:“這一次,換淮安王被圍困了。千風若是來了,就讓他來找我?!?/br>“本座在這里呢?!鼻эL從房間角落的陰影里走了出來。燕秋爾眉梢輕挑,笑著向千風問道:“你怎么在這兒?從哪兒進來的?”“哼!”千風冷哼一聲,走到床邊冷眼俯視著燕秋爾,道,“本座那傻師弟一直守在你的房頂上,你說本座為何在此?你究竟打算何時放他自由?本座的師弟可不是給你當侍衛(wèi)使喚的!”燕秋爾搖頭失笑,道:“千無既不是我的隨從,也不是我的侍衛(wèi),他是我的朋友,因此他是自由的,而他之所以不離開我身邊,是因為你,而不是因為我。而作為朋友,我不會允許任何人逼千無做他不喜歡的事情,所以你若想帶他走,就想辦法說服他吧?!?/br>“不用你說,本座自然會讓他心甘情愿地跟我走!”嘴上逞強,千風的心里卻是沒底。“對了,有事要你做。”燕秋爾才不管千風要想何種辦法帶走千無,他還有別的事情需要千風幫忙,“如今常安城里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叛軍營地作亂的恐怕也只有你和你帶來的人,因此我想要你們幫我去燒了淮安王的糧草?!?/br>雖然就目前的情況來說,干耗下去就足以讓叛軍敗退,可這事情還是盡早結束的好。“本座憑什么聽你命令?”千風瞪著眼睛看著燕秋爾。燕秋爾斜了千風一眼,道:“你若不想聽我命令,還冒出來做什么?你若不露面,我還能找得著你嗎?”千風被噎住,氣得瞪了燕秋爾半晌,才梗著脖子道:“本座只想從你口中聽到與師弟有關的事情,其他事情,本座不奉陪!”“是嘛?!毖嗲餇柭柭柤纾灰詾橐獾?,“既然如此,我便只能拜托千無了?!?/br>“你!你剛才還說他是你的朋友,怎么能讓他去做這么危險的事情?!”千風發(fā)現(xiàn)只要與燕秋爾說話,他必定要生氣。燕秋爾笑道:“就因為是朋友,我才要拜托他?!萃小愣畣幔俊?/br>“你卑鄙無恥!”這是威脅!“多謝夸獎?!边@千風之前還把千無欺負哭了好幾次,怎么能不好好回敬他一番?“那你是去還是不去?”“哼!”千風冷哼一聲,一眨眼便從房間里消失了。千風走后,梁成有些擔憂地對燕秋爾說道:“五郎君,這么重要的事情,交給那個人去做真的可以嗎?屬下記得他……”“沒關系。”燕秋爾輕笑一聲,“已經被人套牢了卻因為執(zhí)著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而沒有自覺,這樣的人不好好折騰他一下怎么甘心?反正最終他都會如愿以償?!?/br>梁成思索片刻,笑道:“五郎君還是一如既往地會拿捏人心?!?/br>燕秋爾搖了搖頭,道:“也不算是吧,只是旁觀者清吧。我吃飽了,勞煩梁管事收拾了?!?/br>梁成接過裝有空碗盤的托盤,笑道:“五郎君身體不適,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五郎君也該習慣被主君以外的人服侍?!?/br>“怎么?替燕生打抱不平嗎?”燕秋爾笑著看著梁成。梁成趕忙搖頭否認道:“那倒不是,主君為五郎君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心甘情愿的,沒有旁人可以替他打抱不平的余地。只是不管五郎君是燕家的五郎君還是花月閣的燕閣主,事關身份體面,還是習慣了的好?!?/br>燕秋爾嘆一口氣,道:“說的也是。對了,麻煩梁管事出去的時候看看青玦和三哥在不在,我有事情要與他們說?!?/br>“是,五郎君。”梁成微微頷首應下,而后就端著東西離開了燕秋爾的房間。不一會兒,青玦和燕新堂便踏進了房門。“秋爾,身體如何?睡了這么久,還是覺得累嗎?剛碰到千無,他說藥一會兒就來?!毖嘈绿靡贿呎f著一邊走到床邊,看著燕秋爾消瘦的樣子滿目心疼。青玦一見到燕秋爾就紅了眼,咬著嘴唇坐在燕秋爾的床邊,一副委屈的樣子。燕秋爾對青玦這副樣子頗感無奈,笑道:“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