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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半天,才抬腳繞到燕秋爾的前面。視線突然被人擋住,不太熟悉的男裝讓燕秋爾心生不悅,可一抬頭,燕秋爾就是一驚。“三姐?三姐你怎么來了?”燕秋爾一臉驚訝地看著女扮男裝的燕浮生,有些反應不及。最終還是嚇到燕秋爾了,燕浮生展顏一笑,道:“怎么?這幾日洛陽城熱鬧非常,我不能來湊個熱鬧嗎?”燕秋爾一臉狐疑地看著燕浮生,開口道:“倒不是不能……只是……”只是燕浮生也并非莽撞之人,常安城里尚有人需要照顧,若非不得已,燕浮生怎會丟下一群弟妹來到洛陽?一見燕秋爾那狐疑的表情,燕浮生便知道自己的那點兒小心思是瞞不住燕秋爾,于是撇撇嘴,轉身坐在燕秋爾的身邊道:“我原本也是想著呆在常安照顧弟妹們的,可你偏一封信就將九哥叫來洛陽了,偏生易家那個死丫頭也是名正言順要來洛陽的,我……我擔心?!?/br>燕秋爾一愣,繼而搖頭失笑,趕忙給燕浮生賠禮道:“這事兒倒是弟弟我的不是了,弟弟我給jiejie陪個不是?!?/br>“可不都怪你。”嗔瞪燕秋爾一眼,燕浮生才仔細打量起燕秋爾,蹙眉道,“怎么才兩個月不見,你就瘦得跟猴子似的?還是只曬黑了的黑猴。燕家主都讓你做什么了?”如今西苑的人都改口叫燕生“燕家主”了。對燕浮生的比喻莫可奈何,燕秋爾撇撇嘴,道:“他能讓我做什么?我也真是什么都沒做,只不過是尋了個師父開始正經八百地習武了而已。再說了,我這不叫瘦,叫精壯?!?/br>“壯什么壯!”燕浮生瞪了燕秋爾一眼,“你啊,明明可以坐享清福,卻偏生要去做大事,本就忙得腳不沾地,做什么還挪時間去練武?你若擔心自己的安全,便像燕家主那般去請個高手帶在身邊,何必什么事都親力親為?”燕秋爾嘿嘿一笑,好聲好氣地對燕浮生說道:“也沒挪出多少時間,左右就當是個消遣,解乏。”燕浮生的眼睛瞪得更兇狠了:“哪有人靠著練武解乏的?你是欺我沒練過嗎?我可告訴你,你若再這般不知輕重不懂照顧自己,我可就要寸步不離地跟著你了!”燕秋爾覺得自己有些無辜,他是真的什么都沒做啊!有燕生在身邊,他能累著嗎?也就這幾天忙了一些,先前他可是過著豬一樣的生活,沒被養(yǎng)胖就不錯了,怎的到了燕浮生這兒就瘦成猴了呢?不過燕秋爾也知道燕浮生是擔心他,心中感動,便也沒多辯解。見燕秋爾不說話了,燕浮生緩了緩氣,繼續(xù)問道:“我聽說新堂已經離開洛陽了?可有傳信回來?”燕秋爾點點頭,道:“倒是有傳信兒回來,三哥一切安好,只是尋親的事兒一直沒個頭緒。”聽了這話,燕浮生嘆一口氣,又開始數(shù)落燕新堂了:“新堂也是,能給你傳信,就不能給巧娘子傳個信兒報個平安?自從你們兩個來了洛陽之后,巧娘子可是一直掛念著。果然你們這些個男人不管年齡幾許都是一個德行,一旦忙起所謂的正事兒,便顧不上女人?!?/br>燕秋爾偏頭看著燕浮生,愣了愣,而后開口道:“三姐,我突然發(fā)覺,你還當真是個女人啊。”燕浮生又是一瞪眼,隔著一方桌子也伸手打了燕秋爾一拳,怒道:“臭小子說什么呢?!”燕秋爾趕忙一躲,笑道:“不是,就是覺得三姐這樣絮絮叨叨的,可比以前那副男兒模樣更有女人味了?!?/br>燕浮生剜了燕秋爾一眼,轉頭的時候余光瞄見了花月閣大門口踏進來的三個人,便立刻定睛看了過去。燕秋爾見燕浮生的目光被吸引住,便好奇地跟著望過去,卻見到了三張生面孔。燕秋爾疑惑地向燕浮生問道:“那三個人是誰?三姐認得?”燕浮生哂笑道:“認得,最近看得都煩了。中間那個就是易家那死丫頭,左右兩邊的是小跟班,易家丫頭走哪兒,那兩個就跟到哪兒?!?/br>燕秋爾抽了抽嘴角。瞧燕浮生說話這口氣,可真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了。包廂的門突地被敲響,而后嵐風推門進屋,瞧見燕浮生的時候愣了一愣,不過見那人與燕秋爾在一起是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便沒多言,只是對燕秋爾說道:“主君,兩位老家住請您過去?!?/br>“我?”燕秋爾眉梢輕挑,“是什么由頭?”嵐風答道:“只說是店里管事的思慮周全,兩位想見上一面,以感謝好酒好菜?!?/br>燕秋爾低眉思索片刻,便對燕浮生囑咐道:“三姐便在這里看著吧,那易家人是見不著九哥的,你放心吧?!?/br>燕浮生擺擺手,不以為意道:“你快去吧,我不會惹事的。”燕秋爾這才起身出門,只是出門時還不放心,便與嵐風交代一句,找了個人盯著燕浮生。俗話說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燕秋爾還真怕燕浮生興致一起便下到大堂與那易家娘子過招了。☆、第121章燕生拍馬屁在包廂門口整理好衣衫,燕秋爾這才推開包廂的門,穩(wěn)步進門,躬身拱手一拜,鄭重其事道:“晚輩燕秋爾,拜見岑家主、吳家主、燕家主?!?/br>第一次受燕秋爾這樣鄭重其事的拜禮,燕生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倒是岑家和吳家的兩個老頭對禮數(shù)真誠的燕秋爾心生好感。吳家主摸著胡子頻頻點頭,笑容可親地對燕秋爾說道:“抬起頭來。你這小郎君就是花月閣的主人?”燕秋爾直身抬頭,笑容得體地回答道:“晚輩不才,如今正是花月閣的主人?!?/br>“不才?”岑家家主瞇著眼睛對著燕秋爾笑,“我看這滿常安城,除了阿生,就數(shù)你這小子最精明!燕家五郎君與禾公子是好友?你給老夫說說自個兒跟自個兒做朋友是個什么感覺啊?”聞言,燕秋爾眉梢微動。這兩位還知道他是燕家五郎君呢?燕秋爾疑惑的眼神飄向燕生。燕生正垂眼飲茶,完全避開了燕秋爾的視線,可燕秋爾還是從他嘴角揚起的弧度中找到了答案。縱使知道這兩位家主對燕生多番照拂,燕生會與他們談及私事仍是燕秋爾感到意外的。壓下心中的疑惑留待與燕生獨處時再問,燕秋爾笑著說道:“那只是晚輩一時興起玩得小把戲,倒是讓兩位見笑了。”吳家主哈哈大笑道:“小把戲?換做我家這不成氣候的,可是連這點小把戲都做不妥當。難為老夫年紀一大把了,還要整日聽阿生在我面前炫耀他教養(yǎng)出來的義子,這不是給老夫添堵嗎?”他又變成義子了?燕秋爾又瞟了燕生一眼。不過義子就義子,他是無所謂,可這炫耀又是怎么一回事?就燕生在外人面前那少言寡語的樣子,也能炫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