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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從他所聽說的來看,這位鬼醫(yī)還真是沒什么人品可言。“哼!說好聽的也沒用!”燕秋爾無語。他說的哪一句話是好話?身體一僵,熟悉的疼痛感再度襲來,到此時此刻,燕秋爾已經能不動聲色地扛過這疼痛并且完美地保持住臉上的笑容,不過幾日來,每當疼痛來襲時,他還是會將燕生或者唐碩支開,要么就是自己走開。正在查看蟬花的千無眼神一轉,突然對燕秋爾說道:“別忍著,叫出來,讓我聽聽?!?/br>燕秋爾怎么聽都覺得這句話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可疼痛來襲,燕秋爾也沒有精力多想。這兩天每一次都會更疼一些。千無等了等,依舊沒聽到燕秋爾的聲音。千無咋舌,一臉嫌麻煩的表情走到燕秋爾身邊,抓起燕秋爾的手握?。骸疤鄣脑捑陀昧ξ兆∥业氖?,我要判斷一下你有多疼?!苯o人看病還是第一次,千無也是想到什么做什么。燕秋爾依言握住千無的手。只一盞茶的時間,疼痛便消散無蹤。燕秋爾松了一口氣,同時也放開了千無的手。千無甩甩手,滿不在意地說道:“你好像也不是很疼啊,做什么一副痛苦的表情?連這點疼都忍不住嗎?不愧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啊?!?/br>對于千無的嘲諷燕秋爾已經無力吐槽。接下來的時間,千無再也沒有做過什么,只是偶爾嘲笑燕秋爾幾句,大部分的時間還是用來擦拭那副已經傷痕累累的棺材。燕秋爾也不擾他,兩人就這樣相安無事地過了一天,以及接下來的五天,整個帝府里,除了與千無同居的燕秋爾,其余人皆是等的心浮氣躁,因為這六天來,千無與燕秋爾從未出過觀云閣,兩人的日常所需均是由人送進去的,好在到了第七天,兩人終于打開了觀云閣的大門。“燕秋爾!看你做了什么好事?!”觀云閣的大門一打開,燕秋爾就如脫兔一般跑走,千無緊跟著奪門而出,沖著燕秋爾的背影怒吼。“關我什么事!”跑在前面的燕秋爾大笑著回嘴,“我明明提醒過你不能打開了!”“混蛋!”千無氣急敗壞地追在后邊,眼看著燕秋爾越跑越遠,千無突然縱身提氣,猛地從后面撲向燕秋爾。腦后風聲驟緊,燕秋爾不明所以地扭頭向后看,這一看可嚇了一跳。“喂!小心!”燕秋爾忙不迭地伸手去接撲過來的千無,結果就是兩人一同跌進了湖里。“秋爾!”“五郎君!”聽到聲音從閑居里出來的燕生幾人大驚失色,趕忙沖過去,燕生身子一傾就要往下跳,卻被眼疾手快的方耀攔住了,石板路上一時間亂作一團。“噗——”燕秋爾破水而出,看著亂作一團的燕生等人愣了愣,而后大笑出聲,向岸邊游去,待爬上了湖面上的石板路,才扭頭沖湖里大喊道,“千無,沒死在湖里吧?”“噗——咒誰死呢?”千無也破水而出,抹了一把臉,卻將臉抹得跟花貓似的。見狀,燕秋爾忍不住捧腹大笑,笑過頭了,竟是直接笑倒在石板上。燕生等人何時見過燕秋爾這般放聲大笑的模樣?一時間都有些不知所措,待看清千無的臉之后,眾人才多少明白緣由。湖水里,千無的臉上黑一塊白一塊的,似是涂了什么東西,仔細分辨才有人認出千無臉上的黑色竟是墨汁。“拉我一把?!?/br>游到石板路邊,千無理所當然地向燕秋爾伸出了手,更讓眾人感到驚訝的是燕秋爾竟是二話不說地握住了千無伸出的手,將人提了上來。燕生與唐碩交換了一個神色,俱是覺得不過才六天而已,燕秋爾似是與千無親近過頭了,這種親昵出乎所有人意料,在他們的印象中,燕秋爾雖然年少,可應該是個防備心很重的人。拉著千無出了水之后,燕秋爾依舊止不住笑,一邊笑一邊對千無說道:“我說你趕緊去把那墨汁洗干凈,不然洗不白變成陰陽臉,鬼醫(yī)的名聲可要更響亮了?!?/br>“因為誰?。〉任一貋硎帐澳?!哼!”千無狠瞪燕秋爾一眼,衣袖一甩就甩了燕秋爾一臉水,而后爬起來,氣呼呼地回了觀云閣。看著千無氣呼呼的背影,燕秋爾躺在燕生的懷里笑得更開心了。燕生揉揉額頭,一把抱起燕秋爾,轉身往閑居走去。唐碩快速安排人準備好沐浴用品,而后就強壓著方耀一起離開了閑居,飛躍到湖的另一邊等著。燕生將燕秋爾與自己剝了個干凈,而后抱著燕秋爾跨入浴桶,待燕秋爾的身體暖和起來,才開口問道:“你與那鬼醫(yī)呆在觀云閣里都做了什么?”“嗯?”燕秋爾舒舒服服地泡在水里,靠著燕生的胸膛仰頭看著燕生,“沒做什么啊,就下棋啊。”“下棋?”他們一群人在外邊記得不得了,這兩個人就躲在觀云閣里下棋?燕生覺得有些生氣。見燕生變了臉色,燕秋爾趕忙仰頭在燕生的側臉親了一口,抱怨道:“我也想早點解了蠱啊,可千無的脾氣有些古怪,這蠱他又是第一次真正見到,故而就花了幾日觀察研究,沒事的。”燕秋爾眨著眼睛看著燕生,一副“千無是個怪胎我一點兒辦法都沒有”的樣子。幾日未能安睡的燕生有些頭疼,伸手揉揉額角,道:“那你們今日出來,是已經想到解蠱的辦法了?”燕秋爾的眼珠子轉了轉,嘿嘿笑道:“算是有點兒眉目了,正打算去肖娘那兒尋藥材試試。”“你好像很喜歡他?”“喜歡?千無?”燕秋爾眨眨眼,“興許因為年齡相仿吧?!?/br>燕生不滿地反駁道:“四郎倒也與你年齡相仿?!?/br>燕秋爾又眨眨眼,問道:“我與四哥關系不好嗎?”“沒這般好。”方才的秋爾簡直稱得上是放肆了,可秋爾就連在他面前都沒這般放得開。燕生不提,燕秋爾還沒發(fā)現(xiàn),幾日的相處下來,他在千無面前好像真的比較放得開,至少會毫不留情地惡作劇。燕秋爾仔細想了想,才回答燕生道:“唔……大概是因為他與燕家無關吧?!?/br>燕生默然。因為鬼醫(yī)與燕家無關,所以秋爾才更能敞開心扉?這樣想著,燕生就不甘心地收緊手臂,將燕秋爾抱得更緊。燕秋爾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這也并非是他無法對燕生敞開心扉,只是燕生年長于他,要他如何與燕生胡鬧?想了想,燕秋爾轉身,抱住燕生的脖子,仰頭撒嬌道:“干嘛不高興?。恐皇悄挲g相仿能玩到一起去而已,最多也只算是玩伴,你怎么拿自己跟他比???燕家主的肚量呢?”“沒有?!毖嗌Ьo燕秋爾,將頭埋進燕秋爾的肩窩。肚量那種東西,要來何用?“丟著我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