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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兄弟說的有道理,于是略微思考了一下,便點了頭道:“勞陳大娘費心了,此事我會記下?!?/br>陳大娘趕忙接口:“二郎君可要說話算話!您要是這么說,我可就回去給你們燕老夫人和孫夫人回信去了,到時候您可不能再反悔,倒是落得我一身不是?!?/br>“不會。”燕家人從不做那樣不厚道的事情。燕元向陳大娘保證道,“若我有意反悔,我會親自登門道歉。”“那樣最好,燕家郎君說的話,我信。”陳大娘滿意了,笑得一張臉都皺成了菊花。孫家啊……燕秋爾瞇著眼睛尋思一番,一轉(zhuǎn)眼卻見陳大娘還沒走,燕秋爾疑惑地看向燕小姑。還有什么說道嗎?燕小姑見燕秋爾看過來,便比了兩個手勢,一是指茶水,二是指銅板。燕小姑只見過燕秋爾兩次,第一次是之前在本家,此時是第二次,僅兩次見面,燕小姑就覺得常安燕府的這些郎君里邊,也就這個五郎君夠機靈,能把常安燕府的大事小情盤算明白,其他的也就能做個生意,離了那生意場就不行了。也幸而這位五郎君突然開竅,不然趕上這樣的事情,燕府里倒是每個人能應(yīng)對。是不是該給生哥也尋摸個賢內(nèi)助了?算了算了,她可不想觸那個霉頭,有這五郎君跟在生哥身邊,倒是也不用擔心。燕秋爾眉梢一挑,立刻笑道:“陳大娘跑這一趟,又說了這么些話,想必累了吧,我這就讓人去給陳大娘備些糕點?!?/br>燕秋爾開始考慮是不是要燕浮生晚點兒嫁人,先用著她把燕府這些瑣事cao辦明白了再說,這些個事兒要他一個郎君來做算是怎么回事兒?他還當真要頂替燕夫人的位置是怎樣?吩咐女婢去廚房給陳大娘端糕點之后,燕秋爾就又打開了錢袋,視線在錢袋里掃了一圈之后,便掏出一錠金子,對陳大娘說道:“陳大娘辛苦了。咱們燕家竟是些男人,好多事情考慮不周,日后還要多仰仗陳大娘了,若有什么好事,可要先想著我家的兄弟姐妹啊?!?/br>哎呦喂!不愧是燕家郎君,出手就是大方!她做媒這么些年,也就給官家說媒的時候收過金子!陳大娘是一溜小跑到燕秋爾面前,將那金子抓在手里之后,看著燕秋爾笑得越發(fā)和善了:“小郎君不必與我客氣,以后我若是碰上了賢良淑德的小娘子,一定先給燕家留著!誒,那糕點我能帶走嗎?我這還有下一家要去呢?!?/br>燕秋爾搖頭失笑,點點頭,便讓女婢將新出爐的糕點打包,給陳大娘帶走。人走了之后,這騰遠堂里就只剩下燕家人了。燕靈不知何時跑到燕秋爾身后,猛地在燕秋爾的肩膀上拍了一巴掌,笑著說道:“燕秋爾,你還挺懂事兒的嘛?!?/br>“靈兒,不得無禮!”見燕秋爾被嚇得一激靈,燕小姑趕忙瞪燕靈一眼,低喝一句。她可記得這五郎君是生哥的心頭寶,據(jù)說至今還寶貝著呢。“怎么了嘛?!毖囔`撇撇嘴,委屈地看了燕小姑一眼,不滿地囁喏道,“人家跟弟弟說話還得講禮數(shù)?。 ?/br>燕秋爾暗自翻個白眼,懶得理她。燕齊睨了燕秋爾和燕靈一眼,笑道:“難得靈meimei與五郎一見如故,不礙事兒的。倒是兩位姑母此番來到常安城,可有落腳之處?”“齊兒費心了?!毖嗳眯Φ溃澳阈」脦е`兒去靈兒她叔父那兒去,我自年節(jié)之后便一直住在你們祖母那兒住著,與她做個伴兒,昨個兒被你們祖母差遣來了常安城,今兒就該回了,不然你們祖母該著急了?!闭f著燕三姑與燕小姑便起身,作勢要走。“那兩位姑母可有話要與阿爹說?”燕齊四人也跟著起身。“不必了?!币宦犨@話,燕三姑連忙搖頭,“阿生寡言,見了面兒也沒什么可聊的,便不打擾他了,我與你小姑這就走?!?/br>幾個人又寒暄幾句,將燕家的三個女人送走之后,便各忙各的去了。待燕秋爾回到西苑的時候,燕生已經(jīng)在了,一腳踏進門的燕秋爾還沒來得及說話,燕生便開口了。“有媒婆來?”燕秋爾白了他一眼,不滿抱怨道:“知道人來了也不去看看?你倒是躲了個清閑?!?/br>“誰讓你有墻不翻偏要走大道?”被人逮了去還賴他不成?燕生斜倚在燕秋爾臥房外間的胡床上,笑眼看著燕秋爾。燕秋爾瞪眼,抬腳用腳尖頂了下燕生的鞋底,道:“哪有人大白天在自己家翻墻的?”“翻墻近?!毖嗌焓掷⊙嗲餇柕母觳?,然后拽著燕秋爾一起坐在了胡床上。“誰讓你把東西兩苑建得那么長了?建的時候你怎么沒想著走起來遠啊?!?/br>燕秋爾前世就對常安燕府的構(gòu)造感到費解了,你說人家建個院府都建得四四方方的,到燕生這常安燕府里邊,就只有個人的小院子是端正的,東西兩苑是要多長有多長。“建得時候橫著沒地方。”燕生調(diào)整個舒服的側(cè)躺姿勢,一手撐著頭,另一只手環(huán)在燕秋爾的腰間,手閑著想找個東西玩,卻發(fā)現(xiàn)燕秋爾的腰上什么都沒有,燕生不滿地蹙眉,嘴上卻還說著建府的問題,“我來常安的時候燕家還沒在常安站穩(wěn)腳,橫著沒人給讓地方?!必Q著他都費了好大勁呢。話音落,燕生便將自己腰間的一塊青玉玉璧解下,而后系于燕秋爾腰間。“做什么?”注意到燕生的動作,燕秋爾疑惑地低頭。系好玉璧之后,燕生才懶洋洋地開口道:“這玉璧是我出生時母親特地讓人打造的,一直放著,昨個兒梁成才找了出來。剛好你帶著?!?/br>“這怎么能叫剛好?”燕秋爾蹙眉,抬手想要把那玉璧解下來,“這可是祖母特地為你準備的東西,你自己好生收著?!?/br>燕生一把按住了燕秋爾的手,輕笑道:“正因為是獨屬于我的,才交給你。做個記號。”記號……燕秋爾無語。“不然就當是定親信物,你方才不是說自己訂了親?”燕秋爾一愣,蹙眉看著燕生問道:“你讓人偷聽?”聞言,燕生斜燕秋爾一眼,不屑道:“侍候的女婢覺得事關(guān)重大,自己與梁成說的?!?/br>讓人偷聽?他會做那么不道德的事情嗎?梁成將這府里的仆婢培養(yǎng)成了連芝麻大點兒事兒都要匯報的仆婢,關(guān)他什么事?“對了,祖母怎么會讓人來給那個孫家說親?就一個開食肆的小商人也入得了祖母的眼了?”燕秋爾身子一軟,向后靠在了燕生的身上。燕生冷笑一聲,道:“你祖母娘家人。”“你說讓浮生晚點兒嫁人好不好?”閑聊的時間,燕秋爾是想到什么就問什么。“為何?”怎么突然想起這個了?秋爾不是一直撮合三娘子與九皇子嗎?燕秋爾撇撇嘴道:“梁管事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