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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具體事宜我稍后會讓人去與峰弟詳談,太子尚在宮中等左某回去復(fù)命,左某不宜久留,峰弟請自便?!闭f著,左寧就站了起來,禮貌地沖燕峰微笑。“哦……這樣啊,那左兄慢走。我也得趕緊回去了。”燕峰跟著起身,兩人有說有笑地并肩向外走去。食肆里,緊挨著左寧與燕峰方才呆的隔間西側(cè)的隔間里,青玦將剛煮好的茶水倒入杯中,送到對面之人的面前,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對方的顏色。燕峰這人他有聽花月閣里的某位jiejie提起過,是燕家主的外甥,卻因其父親是入贅燕家故而隨了母姓,與燕府里的郎君們也是以堂兄弟相稱。半月前此人從臨鄉(xiāng)來到常安城,高調(diào)行走于城中各處,時常與一些富貴人家不學(xué)無術(shù)的郎君們廝混,只半個月便在常安城中揚名,只是名非好名。青玦一直以為和燕峰頂多就是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敗家子,興許是其父母拜托燕家主代為管教才被送來常安城,沒成想他們竟還安了這樣的心思,難道他們打算取燕家主而代之?青玦有些惶惶地看著燕秋爾。燕秋爾帶著他那張黑色的半面面具,眼神平靜無波,似是未曾聽見左寧與燕峰的談話一般。燕秋爾也沒想到他不過趁機帶青玦出來吃個飯談?wù)勈虑?,竟還能不小心聽到這樣的談話,他的運氣可當(dāng)真是好啊。“交代你的事情都記清楚了嗎?”“是,都記清楚了?!鼻喃i猶豫了一下,問道,“那……燕峰的事情。”燕秋爾抬眼看了青玦一眼,道:“暫時不需要你擔(dān)心。你只要做好花月閣里的事情便好,新聘的琴師、舞伎和護院都要管教好,你若不會,便交給會做的人去做,花月閣原來的那些人,信得過的你自己看著用吧。十日之后重新開業(yè),不得延誤?!?/br>“是?!鼻喃i應(yīng)下。燕秋爾又從腰間接下錢袋,丟給青玦,道:“這些錢給你,去金城坊買一處宅子,作為禾府,花月閣里那些怎么都學(xué)不會討好客人的,便送去府里做仆婢吧,不過什么樣的人能送過去,什么樣的人不能送,你可掂量好了?!?/br>“是,主君?!?/br>“這張面具給你。在花月閣里,你是管事的青玦,出了花月閣的大門替我辦事時,你就戴上這張面具,以禾公子自居。”說著,燕秋爾又將面具拋給了青玦。“可是……”青玦慌慌張張地接住面具,惶惶地看著燕秋爾。“我這樣做自有我的用意,你放心去做便是,若出了事,就讓人去燕府找金豆,他自會告知于我?!?/br>“是,主君?!?/br>“嗯?!毖嗲餇桙c點頭,起身,“我走了,你給花月閣里的人買些吃的帶回去吧?!?/br>“青玦替他們謝謝主君?!鼻喃i跪地叩首,萬分慶幸自己當(dāng)初所求之人是燕秋爾。燕秋爾擺擺手,大搖大擺地走出了食肆,雇了馬車回到燕府,一入府便直奔世安苑。不知道他現(xiàn)在才回來,燕生會不會生氣呢。☆、第62章世安苑試探燕秋爾回府之后,在前往世安苑的路上碰到了燕齊,燕齊將一封信交給了燕秋爾,托燕秋爾轉(zhuǎn)交給燕生,而后便折返離開。燕秋爾急著去見燕生,便也沒多問,拿著那封信急急忙忙去了世安苑。一路暢通無阻地進入了世安苑主屋的書房,燕秋爾才一進門就受到了萬眾矚目。梁成一見到燕秋爾就語氣夸張地說道:“哎呦我的五郎君誒,您可算是回來了!您這一晚上都去哪兒了?主君可是擔(dān)心得一晚上沒睡!”燕生乍一看見燕秋爾的時候還有些發(fā)愣,聽到梁成的聲音之后才確信他是真的看到燕秋爾了,一直吊在嗓子眼兒的心臟便也落回原位。秋爾回來了就好。“呃……呵呵。”燕秋爾干笑兩聲,然后帶著歉意看著燕生,道,“那個……對不起。”這個道歉可真沒誠意。梁成撇撇嘴。五郎君若真是覺得抱歉,好歹也告訴主君他昨夜究竟是在哪里過得夜?。?/br>燕生看著燕秋爾的雙眼,表情嚴(yán)肅地說道:“你若不想我知道你在哪兒、在做什么,我便不問,但要讓我知道你是何時離開燕府,又將何時歸來。我不介意你出去做什么,但我在意你的安危?!?/br>燕生的話說得直白,沒有試探,亦沒有懷疑,甚至連一點兒窺探之意都沒有,這樣的坦誠和包容讓燕秋爾心生愧疚。燕秋爾點點頭,低聲道:“我知道了,以后不會瞞著阿……你出門了?!敝吧星覜]什么感覺,可當(dāng)一切都攤開了說明了之后,燕秋爾就再無法開口管燕生叫“阿爹”了,總覺得有一種羞恥感。燕生收回視線看著桌案上的東西,說道:“你若不愿再叫我‘阿爹’,便于人前喚我主君,私下里……直呼姓名即可?!?/br>“誒?”燕生的話音一落,肖娘便驚疑地看著燕秋爾,問道,“為何不叫‘阿爹’?難道……難道五郎君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同在書房的唐碩和徐磊也是受到了驚嚇一般看著燕秋爾。燕秋爾尷尬地笑笑。這幾人待他都是好的,故而對于這段時間的欺瞞,燕秋爾還是有幾分愧疚。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卻什么都沒跟他們說,累得這幾個人在世安苑說話都不自在了,就怕哪句溜了嘴,說破了他的身世。“這段時間有勞管事們費心了。”燕秋爾十分抱歉地向幾人微微鞠躬。“費心倒是不至于?!毙炖诘谋砬檫€有幾分木然,“只是五郎君您也瞞得太緊了吧?咱們雖不說是朝夕相處,可也在世安苑同住了一個月了,我們竟是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五郎君啊,您這樣的人不經(jīng)商簡直就是浪費??!”商賈最要擅長的就是偽裝,偽裝成至交好友,偽裝成志同道合,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他們一直在為能達(dá)到這種境界而努力著,可五郎君才十四五歲,竟就能在他們這些常被人稱作jian商的人面前偽裝得滴水不漏,這等天賦非常人所能匹及啊。“徐管事過獎了?!毖嗲餇枌擂蔚匦π?。聽著燕秋爾尷尬的笑聲,燕生暗罵一句自作自受,視線瞥向燕秋爾的時候就注意到燕秋爾手上捏著的信封,開口問道:“你手上拿的什么?”“哦!”燕秋爾這才想起手上捏著的信封,“我回來的路上碰見大哥了,大哥讓我將這封信轉(zhuǎn)交給你?!闭f著,燕秋爾在燕生的旁邊坐下,將那封信放在燕生的桌子上,而后推到燕生面前。“大郎?”燕生拿起那封信,扭頭與梁成對視一眼。梁成略微思索片刻,猜測道:“若是大郎君送來的,想必是讓人在淮安查的事情有了眉目吧?”燕生“嗯”了一聲,就拆開了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紙,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