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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回頭可以去試探試探?!?/br>試探?他短期內(nèi)怕是沒機會再見到梁成了。“我信我信,”燕秋爾拍了拍金豆的肩膀,“別說那些沒用的了,帶我去一趟吧?!?/br>“現(xiàn)在嗎?”金豆眨眨眼,跟夏云對視一眼,不解地問道,“五郎君今日不用去世安苑了嗎?”燕秋爾向外的腳步一頓,緩了緩才繼續(xù)邁開:“興許以后都不用去了。”“嗯?怎么回事兒?”金豆不解地看向夏云。“呆子!”夏云氣得在金豆得后腦勺狠拍一巴掌,“問那么多做什么,快點兒跟著去啊!還有,今兒個再不許跟五郎君提起世安苑的事兒,聽見沒有?”“為什么?。俊苯鸲谷嘀竽X勺,還是一頭霧水。“你快跟著五郎君,回來我再給你說!”見燕秋爾越走越遠,夏云急得推了金豆一把。這又是怎么了?金豆撓撓頭,趕緊跑去追燕秋爾。燕秋爾是走燕府大門出去的,不過沒坐燕府的馬車,帶著金豆不緊不慢地步行去了西市,在西市繞了兩圈,找了地方吃了飯之后,才買了兩匹馬,騎著馬直奔昌樂坊去了。燕秋爾起初是想將新宅安置在青龍坊,原本也是那樣吩咐金豆的,可燕秋爾卻忘了青龍坊位于常安城的東南,是靠近著曲江的,而曲江之內(nèi)是皇家園林,那附近的府宅可不是誰說買就能買的,而且再過兩年那園林便要擴建,還要修建一座從皇城直通到皇家園林的夾城,住得近了著實沒什么好處。于是在金豆幾次碰壁沒能買成宅子之后,想起這件事情的燕秋爾便將自己未來的家安在了昌樂坊,左右他只是需要一個落腳之處。住在昌樂坊也不是沒有好處,那地方離常安城北邊的兩道城門較近,進出城倒是方便。下馬入府,燕秋爾對這二進院子里的布置十分滿意,看樣子金豆是真的花了心思。“五郎君,小的讓人在二進的院子地下挖了地窖,之前送來的東西都放在那下邊呢,入口在主屋的書房里?!苯鸲古阍谘嗲餇柕纳磉?,一邊指點一邊解說。“呦!還挖了地窖呢?金豆你對這些事情倒是很了解啊。”金豆也是在燕府長大的,還是在梁成教育之下長大的,燕秋爾還一直以為梁成為了方便管教會將他們教育得單純一些,結果適得其反了嗎?金豆摸摸鼻子,嘿嘿笑道:“這不沒事兒的時候我們這些仆婢就總在一起嘮嗑,說些有意思的事情,雖然大多都是道聽途說,但也不是用不上?!?/br>“看樣子,以后我要多跟你們聊聊?!毖嗲餇栟揶硪痪?,便繼續(xù)參觀他的新宅,一邊四處走動,一邊交代金豆這新宅到底該如何布置。出乎金豆的意料,燕秋爾的設計并沒有多奢華,這讓金豆松了一口氣。而燕秋爾卻是有自己的考量。他始終不覺得這處宅子的存在能瞞得過梁成和燕生,所謂狡兔三窟,他亦不可能只為自己準備這一個地方,何況這地方金豆知道,那燕生早晚也會知道。想到燕生,燕秋爾又郁悶了。燕生今日帶燕征出門是去找燕尋商量去回紇的事情了吧?昨夜忘記知會燕征,也不知道燕征今天能不能好好配合燕生。午時都快過了,也不知道燕生吃飯了沒,那人總是不記得吃飯。突然意識到自己在想些什么,燕秋爾趕忙甩甩頭,將燕生的事情丟到一邊,吩咐金豆去聘請一些仆婢,便揣了些錢,獨自出府。出門北走,燕秋爾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兒,只騎在馬背上,晃晃悠悠地穿梭在城東的坊間大道。“燕秋爾!”正晃得犯困,燕秋爾就突然聽到從身后傳來的高喊,扭頭一看,就看見秦九和林謙打馬疾奔,見著了燕秋爾也是速度不減,竟是直奔著燕秋爾就來了。燕秋爾打了個哈欠,就停在原地不慌不忙地等著秦九與林謙兩人過來。秦九與林謙兩個人微微有些驚訝,對視一眼,又將速度提快了幾分。這道雖寬,可也不夠三馬并行,他們二人這么快的速度沖過去,定是會驚到燕秋爾的馬,他們倒要看看那小子能鎮(zhèn)定到什么時候。燕秋爾暗自翻了個白眼,兩手握緊韁繩,是已經(jīng)準備好了要應對各種突發(fā)狀況。這兩個人是剛從城外跑回來?上午就出城跑馬,這兩個人果然是不負紈绔之名啊。雖已到了參與朝政的年紀,可秦九除了安分地參與早朝,其他政務一概不管,下了早朝就出宮來尋林謙,兩人不是在東西市閑逛就是去城外跑馬,甚至經(jīng)常夜宿平康坊,故而朝中群臣才總是暗自哀嘆九皇子一表人才卻不務正業(yè),連帶著林謙的風評也每況愈下,然皇帝不管,尚書令不管,其他人也管不著,這兩人便成了常安城里名副其實的紈绔子弟,大搖大擺地不務正業(yè)。可燕秋爾知道,這兩人的玩樂可不僅僅是玩樂那么簡單,若沒有如今借著玩樂瞞著天下做出的布置,秦九可贏不了那爭儲之事。“喂!你還不躲?!”秦九與林謙兩人兩騎眼看著就要撞上燕秋爾了,燕秋爾卻還是直挺挺地呆在原地,林謙大驚,趕忙高呼一聲,與秦九同時勒馬,按照現(xiàn)在的距離,再不停就來不及了。兩匹突然被勒住的駿馬高揚前蹄立起身體,不滿地嘶鳴著,而燕秋爾坐下那匹西市上隨便買來的馬哪受得了此等驚嚇,不知后方何物接近,被嚇到的馬馬頭一晃便要撒開蹄子逃跑。燕秋爾雖看著懶散,可自始至終都在戒備著,此時坐下馬匹一動,燕秋爾也就動了,猛地將韁繩拉緊,這馬也就如同秦九他們的馬匹一般前蹄揚起,燕秋爾再將韁繩往右后一扯,馬頭調轉,那馬直著身體原地轉了半圈,前蹄落地時剛好與秦九和林謙的馬碰了頭,三匹馬都被彼此嚇到了,稍稍后退兩步,許是看清了對面的都是同類,又或者只是前方無路可跑,燕秋爾的馬雖還有些躁動,卻也只是打了幾個鼻響。秦九和林謙下意識地各自安撫著自己的馬,燕秋爾也伸手撫摸著驚魂未定的馬,笑道:“我這馬可是在西市隨便買來的,與兩位的寶馬比不得,兩位怎的欺負馬呢?”林謙被燕秋爾的歪理逗笑了,指著他們前面筆直的大道說道:“呵,你這小子倒是有理了?若不是你不躲,那馬怎會驚著?這大路筆直,你不會跑??!”“我為何要躲?”燕秋爾眉梢微挑,笑眼睨著林謙道,“兩位瞧見我嚇傻了卻還橫沖直撞,現(xiàn)在倒是埋怨起我來了,唉,我真是遇人不淑啊?!闭f到最后,燕秋爾還似懊惱又似無奈一般嘖嘖兩聲。“嚇傻?嘿,燕府膽子最大的五郎君還能被兩匹馬給嚇傻了?你也不怕這話說出口招人笑話!”林謙不滿地啐了一口。“誰說我膽子大了?我的膽子可小的很?!毖嗲餇柌[著眼睛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