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8
好幾回了,再過幾日土豆跟紅薯也能挖了?!?/br>“怪不得店里最近生意好了不少,辣椒沒少往那邊送吧?!?/br>棕發(fā)藍(lán)眼睛的外國人摸摸后腦勺,“秦二掌柜每隔幾日都要來運一批過去?!?/br>言下之意,我一個種田的也管不了啊。才來京城多久,這外國小哥兒就變賊了。——————————————————不管暉國大勝的消息在京城傳得多么火熱,第二天的早朝這事仍然是商議的重點。德佑帝讓劉大總管把奏疏往眾朝臣面前一放,好嘞,各位愛卿咱們來談?wù)勛尀趿腥烁畹刭r款的事情吧。一時間殿內(nèi)眾說紛紜,仍有主張繼續(xù)追擊痛打落水狗的,但最終被主和派鎮(zhèn)壓,沒法啊,國庫空虛,已經(jīng)耗不起龐大的軍費了,咱見好就收吧。主戰(zhàn)派被聯(lián)手壓下去后,這該討多少賠償又成了爭議的焦點,一部分官員主張少要銀子多要地,趁機擴(kuò)充暉國版圖;另一部分官員則認(rèn)為烏列與暉國接壤的城池都不好,土地沙化不利于耕種,要來也是雞肋,還不如痛痛快快地多宰一些銀兩。兩方官員據(jù)理力爭各不相讓,誰也說服不了誰。德佑帝置身事外眼看快要上演全武行了,才清了清喉嚨。“眾位卿家稍安勿躁,咱們目前也只是定一個章程,正式的賠償內(nèi)容還需烏列使臣來京后商議,各位卿家若有章程可寫入奏疏呈上?!闭f完又扔出一個炸彈,“朕欲立劉氏哥兒為后,待欽天監(jiān)擇好吉日便可行大禮?!?/br>說完也不在意被轟成渣渣的大臣們,揮一揮衣袖走了,只留下劉大總管匆匆的一句:“退朝——”這回各位大臣被驚得不輕,早先有大臣進(jìn)言選妃被德佑帝毫不留情地駁回了,怎么圣上突然就要立后了?劉氏又是哪家哥兒?別說這大臣們非議皇帝家事,確實這后宮里頭沒有劉姓的嬪妃啊!圣上這又是唱的哪出?唯有立在一邊的鎮(zhèn)北將軍若有所思,劉氏?莫不是棗哥兒?晃晃腦袋,這圣上的心思還是不要妄加揣測的好。眾位大臣留著殿內(nèi)議論了一會,最后理不出個頭緒,幾個心思深的便搖搖頭退了出去,有人開了頭,其他大臣便相繼退出太和殿回了家,這后院的事還是自家夫郎懂得多,回家請教吧。陸青山揮別同僚獨自往宮外走去,突然宮門外一抹紅袍的龍衛(wèi)朝這邊而來,陸青山連忙回避,雖說他已身為從一品的鎮(zhèn)北將軍,還是少于天子親衛(wèi),或者稱為天子爪牙更為合適的龍衛(wèi)扯上瓜葛。陸青山倒是避了,可迎面而來的龍衛(wèi)可不打算放過他。兩身交錯時,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云哥兒近來可好?”陸青山頓了頓,朝來人看去,可不是熟人,當(dāng)年的假想敵邵老板,怎么今兒搖身一變就成龍衛(wèi)了?看這身打扮,分位還不低。陸青山拱拱手,“我夫郎一切安好,不勞邵老板掛念?!?/br>說完,昂首挺胸徑直離去。邵千戶斂神,安好便好。腳步不見停留,一扯大紅的袍子,繼續(xù)往前。御書房。“稟圣上,成王已被押解進(jìn)京?!?/br>“哦,目前在何處?”“稟圣上,現(xiàn)收押于龍衛(wèi)指揮所。”“劉顯,給朕找身常服,朕要親自去見見朕的好哥哥?!?/br>“奴婢這就去?!?/br>☆、第67章再回京城(九)城南,龍衛(wèi)指揮所。一身便服的德佑帝在眾人的簇?fù)硐略僖淮巫哌M(jìn)了這座建筑,上一次還是在上輩子,自己的大哥親自命人將他押來。而這次,里面的人換成了自己的大哥,而他,也再不是那個被架空權(quán)利為人魚rou的階下囚了。順著暗道一路往里,吧嗒吧嗒的腳步聲回響在這逼仄濕重的空間,更添幾分詭異。墻上的油燈或明或暗地閃動著,淡淡的血腥味隨著光影的交錯游離在這狹窄的暗道。劉顯提著盞琉璃燈跟在皇帝身后,“圣上,小心著腳下?!?/br>德佑帝覷了劉顯一眼,步子倒是比方才慢了些。不過須臾,暗道就走到了頭,牢房里光線稍亮些,空氣里血腥的味道更濃烈了,還帶著些霉腐味,墻上的刑具滿是血漬,光看著就瘆的慌。劉顯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全程都皺著一張臉,還要擺出一副嚴(yán)肅正經(jīng)的樣子,德佑帝倒是淡定很多,不過微微蹙起的眉頭還是顯露出此時這位帝王的心情也并不怎么美麗。“啊——”一聲壓抑的低呼從劉總管的口中傳出,“圣上……夜磨子,還有蟑螂……”“劉總管,此乃龍衛(wèi)大牢,有這些小東西也是難免的?!毖韵轮猓蔡唤?jīng)嚇了吧。“奴……奴才只是一時受驚?!?/br>“好了,朕的大哥被安置在哪?”邵千戶畢恭畢敬地彎下腰,做出請的手勢,“圣上,臣斗膽為您領(lǐng)路。”邵游上前取下一個刑具,單手握著那墻上的凸起,一擰。“轟轟轟——”眾人側(cè)面的一堵墻神奇般地動了,讓出個兩人寬的暗道來,若是不懂這設(shè)計的,就算劫獄也找不著路。而德佑帝此時心里想的卻是:若當(dāng)初他也被關(guān)在這,任綠雀翻遍了京城怕也是找不得,心里莫不慶幸。進(jìn)得里面,劉顯才松了神經(jīng),這暗藏的牢房可與外面的有天壤之別,沒有讓人欲嘔的血腥霉腐味,布置也算干凈,粗粗地瞟了一圈,沒有滲人的刑具。聽到腳步聲,草床上假寐的成王眼皮都沒有抬,“出去,讓皇帝來見我。”德佑帝挑挑眉,勾起一抹諷刺的笑,“皇兄,朕來陪你聊聊?!?/br>床上方才還趾高氣揚的人猛地翻身下床,眼角迅速濕潤開來,看得眾人心情十分微妙。“皇弟,那些事不是我做的,你要還我清白啊。”劉顯麻利地從旁拖來一張椅子,德佑帝慢條斯理地坐下,揮手讓眾人退后了些。“可宇文侯查了一個月,證據(jù)確鑿啊我的皇兄,你這是不滿意父皇把龍位傳給朕嗎?”德佑帝這話說得可就有些不客氣了,先把宇文侯府扯了出來,又暗示成王是想謀反,甭管你功勞再大、爵位再高,只要牽扯到謀反,沒一個能有好下場。“皇弟,皇兄我冤枉啊,父皇還在世時我從沒想過要跟你爭帝位,父皇仙去后,我老老實實待在封地,蒼天可鑒啊!若我有一點不臣之心,就讓老天爺降下天雷讓我五雷轟頂!”成王一把鼻涕一把淚,說得端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