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3
么多講究卻也不能虧待了打了一天仗的將士。火頭軍在營地里點起篝火,拿出平時舍不得多吃的酒rou,說道:“總兵大人有令,與眾將士同樂。”軍漢拳頭大的饅頭,帶著熱氣的餅子,大塊的燉rou,流油的烤rou,用木桶裝著,蓋子沒有蓋嚴(yán),一路香氣飄散。酒席上精致的菜肴對軍漢們來說奢侈又不管飽,只有這樣的吃食才合胃口。秦云隨換了身緋色武官服的陸青山出來,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從來不知道,燉rou的味道會這么香,帶著熱氣的饅頭和餅子會比酒樓里的菜肴還要誘人。暉軍的軍糧都是有定制的,行軍打仗吃的都是干餅,米飯很少吃到,馬rou制成的rou干都是按照人頭發(fā)放,并不是每天都有。這樣的燉rou和烤rou,也就只有在打了勝仗后才能吃到。陸青山的飯菜是另外備好的,張小喜提著,還有一壺好酒。整個營地中都飄散著nongnong的食物香氣。相隔不遠(yuǎn)的俘虜?shù)匾灿腥怂腿ジ杉Z,俘虜們沒料到自己還會有這樣的待遇,頓時感動得稀里嘩啦,當(dāng)即發(fā)誓,必須為暉國效死?當(dāng)然這是不可能的,國別不同怎能效命!俘虜們只是沉默地接過干糧,各自心里頭想著事情。十萬軍隊逃出去的不過一萬,死傷大半,想必王上收到消息后必然勃然大怒,那他們這些俘虜怎么辦?左右逃不過一個死字,還不如死在戰(zhàn)場家里人還能領(lǐng)到些撫恤金,眾俘虜心里都不是滋味,看著手里的干糧就算餓了一天都沒了食欲。燉rou和烤rou不是一般的香,秦云肚子叫得山響,很想同帳外的士兵們一樣,饅頭夾rou大口咬,這樣才過癮。陸青山卻從食盒中取出一雙筷子遞到他的面前,“陪我?!?/br>自家男人“請客”,不能不給面子。接過筷子,秦云看著擺在眼前的幾盤菜,精致是夠精致,想必大廚是下了功夫的,但分量明顯不足啊,還多是素菜!說句不好聽的,他嘴里都快淡出鳥了,不想吃菜,想吃rou啊!自家男人相邀固然可貴,口腹之欲更加重要?。∏卦朴杂种?,陸青山裝作沒看到,執(zhí)起青瓷酒壺,清澈的酒液注入旁邊的大碗。汩汩的聲音中,酒香飄進(jìn)鼻端。修長帶著繭的手指端起酒盞,送到唇邊,秦云的視線也隨之移動,看著淡色的嘴唇變得濕潤,看著那雙漆黑的眸子染上笑意,耳根開始發(fā)熱。無意的,還是故意的?開口想要說點什么,腦子里卻像被掏空了一樣,張了幾次嘴都沒發(fā)出聲音。下巴突然被挑起,身子被迫前傾,唇上一片柔軟。清冽的酒水滑入口中,沁入了喉嚨,帶著從未體會過的甘冽,瞬間化為一團(tuán)烈火,在腹中燃起。好烈的酒!轟的一下,秦云臉紅了,燒紅的臉配著這烈酒讓陸青山小腹一緊,當(dāng)然他也順著自己的心意加深了唇齒間的探索。“嘖嘖”的吸允聲好似環(huán)繞在耳邊,就算更火辣的事都做過不少次了,秦云還是羞得整個身子都紅成了蝦。“別……唔……先吃飯?!?/br>下巴被放開,秦云本能的晃了晃腦袋,用力拍了拍臉頰。不行,有點暈。只是不知是酒的問題,還是喝酒的方式醉了人。陸青山手指拭過秦云唇角,雙眸泛起笑意,“的確是好酒?!?/br>秦云沒說話,瞇著眼醉醺醺地拉住陸青山的領(lǐng)口,用力堵了回去。黑眸中的笑意蕩漾開來,大手扣上秦云的腦后,手指插_入發(fā)間,酒香彌漫。——————————————————涼城大捷的消息傳入京城。朝中大臣得知大軍把烏列人打得屁滾尿流的消息,明面上一股喜氣,私下里卻議論紛紛,各自打起了算盤。但在早朝上,奉天殿中,卻志同道合地盛贊陸總兵帶兵如神,好話不要命地往外倒,對其他將領(lǐng)則都失憶般地只字未提。德佑帝坐在龍椅上,看著眼前這群朝臣,吸氣,呼氣,再吸氣,差點沒把牙給咬碎了,這就是朕的國之棟梁!背后那點小九九當(dāng)朕瞎的嗎!原本一件值得舉國歡慶的喜事被這一群利欲熏心的國之重臣一攪和,德佑帝頓時跟吞了蒼蠅一樣。這時還有不要命的往前湊。“臣有要事啟奏?!睉舨渴汤衫滋锸治阵税逑蚯耙徊健?/br>德佑帝忍著心里的怒意,“準(zhǔn)奏?!?/br>“啟稟圣上,陸總兵此次能大敗烏列實乃先皇保佑,糧草未能及時送到軍營也是事出有因,可那定遠(yuǎn)將軍府二少君秦氏未經(jīng)過朝廷的審批私運糧食到軍營,此心異也。”文臣列隊里陸青山二伯工部尚書陸大人好險忍住了,差點噴出一口血,打了勝仗是先皇保佑?那怎么不保佑我朝統(tǒng)一天下?給軍營送糧還成了罪過了?哪有這樣的道理!“雷大人,你妖言惑眾顛倒黑白,到底是何居心”陸尚書怒視雷田。“陸大人,幫理不幫親,你可得摸著良心說話?!?/br>陸尚書凜然盯著雷田,低下頭給龍位上的德佑帝行了一禮,“啟稟圣上,臣的侄兒在邊疆浴血奮戰(zhàn)保家衛(wèi)國,定遠(yuǎn)將軍府跟隨太祖打下這浩浩江山從不敢有半點二心。再者,軍糧被截將士無果腹之物,如何上得戰(zhàn)場?秦氏送糧臣非但不覺得不妥,反而應(yīng)大力傳頌,讓我大暉子民都以此為榮。臣所言句句發(fā)自肺腑不敢妄言?!?/br>“圣上,臣附議?!?/br>……朝堂上頓時分成兩派爭吵起來。“住嘴!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tǒng)!”德佑帝陰沉著臉一聲呵斥。眾臣子噤聲,鵪鶉似的站到自己的位置。朝臣都是浸yin官場的老油條,最擅長察言觀色,他們豈能猜不到皇帝的心思只是如此良機,失不再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定遠(yuǎn)將軍府簡在帝心,歷經(jīng)三朝屹立不倒,這心里不服氣乃至想取而代之的不在少數(shù),能逮著機會在圣上心里抹一筆黑可不能錯過。所謂帝王心術(shù),不外乎制衡二字。朝臣的心思德佑帝哪能不懂,不過當(dāng)兒戲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只要不動搖國之根本德佑帝也懶得去理會。不過這次德佑帝心里顯然沒把這件事當(dāng)兒戲。“圣上……”雷田尚來不及開口說話,德佑皇帝已霍然起立,“退朝!”話音落地,德佑帝拂袖而走,留下一干臣子面面相覷?;实勖黠@不打算辦陸青山,這是再明確不過的事實。————————————————————遼原,總兵帳中。秦云趴在陸總兵懷中醒來。自從大敗烏列后,便暫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