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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切,是他的親身經(jīng)歷,因為那些恨、那些痛,像烙印一樣深深印在他的心底。沒有驚動任何人,皇帝不動聲色地拿起面前小幾上批閱到一半的奏折,看清了上面的時間。萬昌十四年三月初二。皇帝隱約覺得這個日子有些熟悉,卻一時想不起來那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此時,壓在眼前厚厚的一摞尚未批閱的奏折下面的一封信引起了皇帝些許的注意力,他伸出手拿起那封信慢慢拆開來看。信是皇后顧微派人送來的,六百里加急,用特制的蠟印封著,尚未拆封。顧微是太皇太后顧氏的侄孫,因為皇帝和太皇太后素來不睦,兩人的關(guān)系并不親密,除了宮務(wù)可以說是無話可說。所以皇帝看信的表情很是漫不經(jīng)心,他想顧微會給他寫信多半是他不在宮中太皇太后又有什么想法,他攔不住卻又覺得不妥,只能寫信告知。顧微的字很漂亮,氣韻流暢、倚側(cè)秀逸,完全對得起他昔年京城第一公子的名號。可皇帝對皇后的書法造詣,顯然毫無興趣,信的內(nèi)容他不過看到一半,臉色就變了又變,先是驚再是喜,然后就是憤怒。在信里,顧微只提到了一件事,就是華卿有孕。隔著十六年的時光,皇帝已經(jīng)記不起自己當初欣喜若狂的心情,可他絕對不會忘記,那是他噩夢的開端。伴隨起伏的心情,皇帝不由攥緊了拳頭。這一次,他絕不允許有人再敢傷害鳳琪,傷害他們的孩子。在那個荒誕的夢里,皇帝收到顧微的信可謂喜不自勝,他甚至想要改變行程,提前回宮。但是太皇太后隨即派人傳來的口諭阻止了他的舉動。太皇太后提醒皇帝說,巡視河工乃是國事,不可因私廢公?;实垭m不想理會,可他清楚鳳琪的性格,他要真是扔下巡視河工的大事貿(mào)然回宮,鳳琪肯定不會高興的。再說宮里還有顧微,皇帝雖然不喜歡他,卻也信得過他的人品,有他照看,鳳琪和孩子定當無恙。于是皇帝放心地繼續(xù)南下,按照既定行程在兩個月后回了宮,可他萬萬沒有想到,在宮里等待他的,是病弱不堪的鳳琪和即將不保的胎兒。而更讓皇帝心火旺盛的,是他剛回宮就有太醫(yī)前來請罪,說是華卿的胎不穩(wěn),若是強行保胎的話,極有可能母子俱損,求皇帝給個示下。皇帝氣瘋了,當時就沖到坤寧宮,把顧微罵得狗血淋頭,責問他是如何把人照顧成這般摸樣的。顧微不辯不解,只一味請罪,氣得皇帝更是火大,當即停了他的中宮簽表,把人軟禁在鳳儀殿。此后,在皇帝的威逼利誘之下,太醫(yī)院的太醫(yī)們絞盡腦汁,總算保住了鳳琪和腹中的龍鳳胎。抱著瘦弱的秋然和丹陽,聽著太醫(yī)院院首用顫抖的聲音說二皇子和二公主先天不足、恐易夭折的話,皇帝深恨自己的草率。他就不該聽從太皇太后的,縱然顧微不會對鳳琪下手,可太皇太后素來不喜鳳琪,她要做些什么,顧微哪里攔得住,只有他當時回到宮里,才有可能保鳳琪和兩個孩子的平安。以后的事情,皇帝不想再回憶,龍鳳胎滿過周歲不久,宮中突然爆發(fā)天花,秋然沒熬過,就這么去了。再后來就是丹陽意外墜湖,雖然及時被人救起,可小公主自幼體弱,平時好生養(yǎng)著都是三災(zāi)六病的,更遑論大冬天的到湖里滾了一圈。在無盡的高熱中掙扎了半個月,丹陽還是逝在他的懷中,皇帝那個時候已經(jīng)不敢去看鳳琪的眼神。提前示警也好,重頭再來也罷,既然知曉了那些過往,皇帝就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捏緊手中的信紙,他沉聲吩咐道:歡喜,停輦。御輦立即停下,乾安宮的太監(jiān)總管歡喜掀簾而入,恭敬地跪下道:敢問皇上有何吩咐?叫他們轉(zhuǎn)頭,我們即刻回宮。替太皇太后傳口諭的人還在路上,可皇帝不想管他,他得快點回去,鳳琪的處境非常不妙。諾。歡喜領(lǐng)命而去?;实凵磉叺娜瞬簧?,完全臣服于他的卻不多,歡喜就是其中一個。第002章:回宮說是即刻回宮,可皇帝也不能真的說走就走,該交待的事還是要交代清楚,巡視河工不是小事,他可不敢掉以輕心。好在梁澗、雙蒲等地,皇帝夢里都是去過的,具體的情形也都記得,打發(fā)兩位欽差過去巡視就行,順便還能考驗一下,他們究竟是忠于太皇太后還是他這個皇帝。打定了主意,皇帝讓歡喜叫來了伴駕的顧君誠和邱持,只說身體不適,讓他們代天子出行,分別巡視梁澗、雙蒲。兩人不疑有他,只是再三詢問隨行的太醫(yī)韓修,皇上龍體是否安好,是就地靜養(yǎng)生息好,還是回京休養(yǎng)妥當。韓修得了皇帝的示意,面色平靜地宣布皇帝只是偶感風寒,只需靜養(yǎng)即可,并無大礙。顧君誠和邱持方放下心來,雙雙接了圣旨,自去收拾不提。目送顧君誠和邱持告退,韓修見皇帝雙眸微瞇、遲遲不語,就小聲問了句,陛下,請問還有何吩咐?皇帝回過神來,輕輕搖了搖頭,揮手道:無事,你下去吧。韓修立即告退,可他還沒下輦,皇帝就改了主意,突然問道:韓修,你可精通產(chǎn)科?在皇帝的記憶里,韓修是未來的太醫(yī)院院首,醫(yī)術(shù)較之現(xiàn)在的院首沈君鶴,只高不低,更重要的是,此人對他忠心耿耿。因此聽歡喜說此次出行有他跟隨,立即就把人叫了過來,其實韓修現(xiàn)在的醫(yī)術(shù)造詣,他并不清楚。韓修回身跪了下來,回陛下的話,臣自幼學的是內(nèi)科,產(chǎn)科略有涉及,精通卻說不上。沒事,你去吧。沒得到想要的答案,皇帝面上的表情并無不悅,韓修的回話在他的意料之中,他身邊可用的人太少,就是有夢里的那些印象,也用處不大。韓修原本是要退下的,可他遲疑片刻,卻沒有起身,反而繼續(xù)道:陛下,臣以前在神草堂求醫(yī)的時候有位師兄,對產(chǎn)科非常精通,只是韓修看得出來,皇帝對太醫(yī)院的人并不放心,急于提拔新人,雖然不知他為何看上自己,可他不想錯過這個機會,至于師兄,他想他會理解他的。只是什么?果然,皇帝的眼神馬上明亮起來,韓修知道自己賭對了,稍微松了口氣。韓修握緊拳頭,仿佛下定某種決心似的沉聲道:師兄雙腿有疾,不便出行,他自幼被師傅收養(yǎng),從來沒有離開過神草堂。皇帝聞言爽朗地笑了起來,韓修,你放心,朕派最好的侍衛(wèi)、最舒適的馬車去接你師兄,保證把人順利接到京城,絕不會虧待于他。韓修忙道:陛下厚愛,臣先替師兄謝過了。師兄,我們終于又要見面了,這一次,我不會再放你走。皇帝從來不懷疑,宮中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