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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鎖。隨著咔嗒一聲輕響,蕭瑜手指一鉤讓門自己緩緩打開,同一時間駱逸凡閃身進門直接舉槍,蕭瑜緊隨其后側面繞上,陶瓷刀片劃出袖口直接抵上那人頸動脈,幾秒之內(nèi)一切靜止。駱逸凡:“……”俞希城:“……”蕭瑜驚道:“師兄?!”希城難得露出一抹訝異的表情,放下鎖在逸凡咽喉的手,溫聲道:“我還在想會不會是雷納德,原來是你們?!?/br>“boss跟舒曼見面了?”逸凡收起槍,問道。“聽說沒有,”希城道:“老師不見他?!?/br>蕭瑜還沒反應過來眼前的狀況,莫名其妙地說:“我以為老師限制了你的行動,沒想到……”“這一點我也沒想明白?!?/br>希城緩了口氣,把抵達紐約以后發(fā)生的事簡單復述了一遍,蕭瑜聽完下不舒服地朝樓梯瞄去,希城知道他在介意什么,無聲一哂,淡淡道:“尸體已經(jīng)處理了,怎么,還不習慣?”蕭瑜嗯了一聲,駱逸凡伸手拍上他的肩膀,安撫性地握了握,然后對希城道:“你也不知道舒曼去哪兒了?”俞希城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我檢查過了,這里只有我們?nèi)?,不過我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你們過來看看。”說完,他擰開手電,轉身走進客廳。淡藍色的電光打上墻壁,待看清上面的東西,蕭瑜和駱逸凡同時怔住了——那是一幅油畫,裝裱的木材非常普通,玻璃表面落了一層灰,但還很容易辨認出里面那幅是梵高的。“這是……”蕭瑜忽然有個不可思議的念頭。“是真品,我檢查過了?!?/br>俞希城說完,用手電依次照過整間客廳的墻壁,那里掛著大大小小十余幅油畫,每幅畫的畫框都顯得臟兮兮的,看上去很久沒經(jīng)人保養(yǎng),蕭瑜看了簡直心疼地想飆血,他不懂藝術品,單純是可惜這些畫沒有出手變成錢。“這些也是?!毕3茄a充道。駱逸凡:“它們都是館藏在紐約現(xiàn)代藝術博物館的?”“沒錯,”希城道:“看來這就是那個人來紐約定居的目的,沒想到世界上有過這么恐怖的盜賊,他盜走了紐約現(xiàn)代藝術館的全部知名油畫,然后掛在了自己家的客廳里?!?/br>他話音沒落,蕭瑜猛地抬起頭,“不!他不止盜走了那些畫,而是將它們偷天換日成自己的仿品,我想我知道舒曼老師在哪兒了!”“難怪這些年其他美術館的名畫都有失竊,而紐約現(xiàn)代藝術博物館只爆出了雪莉那一起失竊。原來是舒曼老師!因為他有能力干預東部地區(qū)的盜竊活動,所以那里才能幸免……”“他——在保護那個人的畫?!?/br>第96章位于曼哈頓市區(qū)的現(xiàn)代藝術博物館距這棟別墅的直線距離至少有二百多公里,紐約市區(qū)夜生活豐富,時逢周末,道路交通壓力非常大,現(xiàn)在回程最快也得十點多才能抵達目的地。蕭瑜把推測簡單說了一遍,三人不敢耽誤,當即驅車朝美術館趕去。他們好不容易掌握了康奈爾·舒曼的動向,這個人太狡猾了,一次炸死就消失了四年之久,而且騙過了整個東部地區(qū)的大盜們,現(xiàn)在隱藏于暗處的獵手終于走到幕前,一旦錯失很難保證下個機會要等到什么時候。卡宴沿高速一路狂飆,進入市區(qū)后速度不得不放慢下來。蕭瑜按住通訊器跟陸岑說明情況,聽完復述,陸岑靜了足有一分鐘,才沉聲開口道:“我不太同意你們?nèi)ッ佬g館?!?/br>“鹿鹿……”“你聽我說!”蕭瑜還沒來得及反駁,就被陸岑直接打斷,“今晚以前你對紐約現(xiàn)代藝術博物館的實地經(jīng)驗還不到兩個小時,建筑結構、安保措施和周邊環(huán)境一概不清楚,而且也沒有完整的善后計劃,shaw,這不是你第一天行動,應該知道冒然進去的風險有多大?!?/br>“你說的我都明白,”蕭瑜道:“可是你我都清楚,倘若讓舒曼老師在暗,我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鹿鹿,過去一年多的日子我已經(jīng)過夠了,沒有人會一直那么幸運,保證每次都九死一生的回來——”這句話說得點到為止,蕭瑜嗓音略微發(fā)顫,隱隱夾雜了一絲無可奈何的味道,陸岑既沒同意也沒拒絕,甚至沒有給蕭瑜任何回應。過了一會兒,那種熟悉的鍵盤敲擊聲傳進通訊頻道,蕭瑜堪堪松了口氣,想了想,說:“如果我猜的沒錯,現(xiàn)代藝術博物館的工作人員很有可能早就被替換成了老師的人,所以我需要知道警衛(wèi)分布情況和巡查路線,只要發(fā)生部署改變必須第一時間反饋給我們?!?/br>“你要在一座由大盜負責守衛(wèi)、密布電子安保設施、結構陌生建筑里找到指定目標,并下手,”陸岑嘆了口氣,“什么時候才能讓我不那么擔心你?”蕭瑜笑了笑,撩起袖口看了眼手表,“不多說了,把美術館平面圖傳過來一份,我們得抓緊時間看一下,省得一會兒連展室都分不清楚?!?/br>陸岑嗯了一聲不再說話,通訊暫時中斷,幾分鐘后手機震動聲響。駱逸凡道:“deer發(fā)了什么?!?/br>蕭瑜劃開屏幕查看,郵箱里正是美術館各層的平面結構圖,幾張監(jiān)控截屏,以及一段文字,蕭瑜眉心擰緊,微微抿了抿唇,“鹿鹿說館內(nèi)所有監(jiān)控都被人為關閉了,他在嘗試開啟,讓我們自己小心?!?/br>說完,他把手機遞給了后排的希城。“剛才沒顧上問,你身體怎么樣?要不然就別跟我們?nèi)チ?。”誤會消除以后兩人關系變得十分微妙,蕭瑜心里還是有些比按鈕,所以說話的語氣顯得特別客氣。拿手機的手指不自然地微微一僵,俞希城抬頭看向他,輕描淡寫地說:“沒什么,都好的差不多了?!?/br>“那……師兄認為從哪里進館比較好?”希城劃著屏幕將幾幅平面圖仔細看完,又對比了監(jiān)控截屏,才道:“老師的人負責警戒會比普通人更熟悉盜賊的行蹤,尤其了解你我的特點,眼下這座美術館不存在所謂絕佳線路,而且我還認為老師恐怕早就知道了我們今晚會去。”蕭瑜怔住,繼而疑惑地皺起眉頭,“我完全是根據(jù)油畫上的線索推論出他可能會在美術館,老師又怎么可能早就知道?!”聞言,希城眸底倏然浮起一抹冷清的笑意,溫聲道:“你也說了是根據(jù)油畫上的線索,小七,還記得洛杉磯墓園里,老師那座疑冢的墓碑上刻的墓志銘么?”“人們永遠無法抓住真相,當一個神偷想把自己藏起來時——”蕭瑜瞬間恍然,他愣了幾秒,臉色旋即陰沉下去,“你的意思是老師故意留下那些線索,目的就是為了讓我今晚去一趟紐約現(xiàn)代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