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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原始的方式只做假身份證明,這種程度的偽造經(jīng)不起任何查證,所以他們無法入住條件好一些的酒店,或是租住民宅,唯一的選擇只有當(dāng)?shù)厝俗誀I的家庭旅館。為此,兩人更換了易容,特意偽裝成窮游歐洲的外籍驢友,幾番打聽才從幾間當(dāng)?shù)厝送扑]的家庭旅館中選出了一家距美術(shù)館相對較近,但又不至于過分強(qiáng)調(diào)距離性的入住。那是一幢非常舊的三層別墅,土黃色的磚墻表面攀附著藤蔓植物干枯的莖,庭院荒涼,有一只空置的狗窩和一架銹跡斑斑的秋千椅,單看外表就已經(jīng)足以讓人聯(lián)想到內(nèi)部條件并不會好,可是如果以一個大盜的角度來觀察這間旅店的話——門鎖松動,二三層的窗戶沒有安裝護(hù)欄,庭院籬笆低矮,發(fā)生意外可以隨時離開,而且從亮燈情況判斷眼下入住的旅客不多,唯一不方便的是可能有一只聽覺靈敏的寵物在里面過冬。那么現(xiàn)在就剩下經(jīng)營這間家庭旅店的人了。非正規(guī)旅店,人員混雜,各種消息集中,是大盜們最喜歡利用的、適合掩人耳目的情報站……蕭瑜疲憊地晃晃腦袋,感覺自己真是這一行做久了,整個人都有點神經(jīng)質(zhì)。多選一,而且避開了容易被人推測出的幾種目的性選擇,這要再被人算計,只能說明對方是個腦回路異于常人的神經(jīng)病!然而……某只默默回憶了一下在巴黎時跟維克托·貝魯吉亞的幾次碰面,嘴角不禁抽了抽,還真是一直被這個家伙玩得死死的呢~尼瑪!“別想太多,”見蕭瑜一臉糾結(jié),駱逸凡安撫性的拍拍他肩膀,手臂一勾直接把人攬進(jìn)懷里,淡淡道:“想合作就不要把對方完全放在敵對的位置?!?/br>這個道理蕭瑜明白,但是——蕭瑜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以為你的警戒性會比我更高,維克托有什么值得你放松警惕的行為么?”駱逸凡偏頭與他對視,“直覺?!?/br>蕭瑜臉上寫著‘這玩意兒跟運氣一樣不靠普你特么是在逗我’,然后說:“當(dāng)初建議晚上進(jìn)入盧浮宮你也是說直覺y,你覺不覺得你的直覺太準(zhǔn)了一點?”駱逸凡笑笑沒說話,摟著蕭瑜走進(jìn)了院子里。兩人進(jìn)門的時候空氣中正飄蕩著烤蘋果派的香氣,舊式吊燈光線昏黃,壁爐里的火苗舔舐著木柴發(fā)出噼噼啪啪的聲音,聽見腳步聲,窩在地毯上的、長得很像墩布的長毛狗一骨碌爬起來,扯著尖細(xì)的嗓音對蕭瑜一頓狂吠。“別害怕,它不咬人,就是有點敏感?!?/br>旅店主人是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太,姓蘭卡,丈夫幾年前就去世,有一對兒女分別在米蘭和羅馬工作,平時很少回家。老人擁有一頭銀白卷曲的長發(fā),被黃銅簪子挽成一只帶著幾分高雅味道的發(fā)髻,她身上穿著格子居家服和層層疊疊的布藝披肩,能看出來衣服都很舊,但是洗得十分干凈。兩人暫時把行李放在客廳,駱逸凡跟隨蘭卡夫人去辦理入住手續(xù)和領(lǐng)取鑰匙,蕭瑜語言不通只好留下來等,那只敏感的墩布狗圍著背包一邊聞一邊轉(zhuǎn)圈,最后抬起后腿就要往包上尿尿。蕭瑜差點炸毛,趕緊撲過去把狗轟走,墩布狗受到驚嚇嗷嗷直叫,連滾帶爬地順著大門底下的狗洞逃了出去。又過了十來分鐘,駱逸凡回到客廳,手里還多了一份新鮮出爐的蘋果派。房間在三層,蕭瑜路過二層時特意拐了個彎,挨個摸了一遍二層房門的把手,駱逸凡則提著背包徑自往上走去,用同樣的方法檢查三層臥室。佛羅倫薩冬季潮濕,金屬門把如果幾天不使用就會蒙上黏膩的薄膜,旋轉(zhuǎn)有頓澀感,兩人通過手感可以粗略估算出同住的旅客有幾人,分別住在什么地方。進(jìn)入房間,駱逸凡將背包隨手扔在一把扶手椅上,然后在窗前站定點燃香煙,絨布窗簾沒有拉緊,敞著一條幾寸寬的縫隙。從這里看出去,烏菲奇美術(shù)館宛若一座燈火輝煌的宮殿,雖然距離不近,但是可以完美觀測到所在的展室窗戶,只要在再用上一臺高倍望遠(yuǎn)鏡,監(jiān)視展室內(nèi)的情況也不是不可能。這是影響他們選擇蘭卡夫人的旅店入住的主要原因之一。片刻后,身后傳來一陣關(guān)門聲,駱逸凡將煙蒂按滅,頭也不回道:“這一層只有我們?!?/br>“二層兩戶,”蕭瑜說:“不過有一點很奇怪?!?/br>駱逸凡轉(zhuǎn)身看向他,“你也發(fā)現(xiàn)了?”蕭瑜點點頭,“那個老太太很愛干凈,沙發(fā)上連一根狗毛都沒有,但是卻不擦門把……當(dāng)然,她畢竟年齡大了,這些事可能定時由清潔工打掃?!笔掕ぐ櫚櫭迹约憾加X得這個理由很難說通。駱逸凡道:“沒關(guān)系,這里如果是維克托的地方,我們也算是省了不少事?!?/br>“嗯,”蕭瑜說:“明天有什么打算?”“沒有計劃。”蕭瑜怔住,眉眼間露出一抹困惑的神色。駱逸凡走過去,伸手撫開他額前的碎發(fā),沉聲說:“你必須放松,把自己當(dāng)成普通游客,維克托擅長偽裝,所以他一定會以最平常的身份出現(xiàn)在美術(shù)館。”說到這兒他頓了頓,手指下移在蕭瑜心口的位置點了一下,“好好感受,這世界上但凡是假的就不可能完美無缺,再狡猾的欺詐師也會有破綻,而且——我認(rèn)為他已經(jīng)知道我們到了?!?/br>“又是直覺?”蕭瑜忍不住笑了。駱逸凡臉上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而是十分謹(jǐn)慎地嗯了一聲,靜了幾秒后,問道:“你一個人在客廳的時候有沒有發(fā)生什么?”“沒有,你和蘭卡夫人離開后,客廳里只剩下我一個人——!”蕭瑜驀地噤聲,腦中恍然意識到什么,最終有些不確定地說:“那只狗……跑了?!?/br>駱逸凡眉心微蹙,“你覺得這不正常?”“不,放養(yǎng)寵物并不奇怪,但是我之前說過蘭卡夫人的沙發(fā)干凈得連一根狗毛也沒有……”駱逸凡瞬間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蕭瑜繼續(xù)道:“要么是我們進(jìn)門前她剛剛打掃過客廳,要么那只狗本身就不屬于這里?!?/br>他話音沒落,駱逸凡從背包里取出一臺軍用望遠(yuǎn)鏡,然后急忙返回窗前,一把扯開絨布簾子——高倍鏡頭下,幾公里外的烏菲奇美術(shù)館近在眼前,幾乎是在景象穩(wěn)定下來的同時,逸凡敏銳地注意到三層某扇窗后,一束紅外線光點正一明一暗的閃爍著。難以置信地盯著駱逸凡的背影,“他在?”“嗯……”逸凡打開銅鎖,手攀窗框借力躍上窗臺,“咱們?nèi)ヒ惶??!?/br>說完,他縱身朝下一躍。蕭瑜:“……”蕭瑜簡直瘋了,心說這家伙是不是也太利落了?他們事先沒做過任何準(zhǔn)備,手邊也沒有輔助設(shè)備,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