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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迷路…升級到半夜撞鬼了嗎?李慕歌一把將他拉住,攔在他身前神秘道:“我曾聽一個道士講過:他說這人的一生并不是到死才結(jié)束,死后上天入地、化鬼成魔,就又是另一番人生。除非再入輪回,這一世才算終了?!?/br>“而那些因為各種原因,不能上天入地進輪回的魂魄就會變成孤魂野鬼。也就是他們道士經(jīng)常替人對付的那種。由于這鬼也是人變的,所以在‘鬼世’里也有著和‘人世’相近的習俗。而這‘鬼娶親’便就是其中一種。都道孤魂野鬼,孤魂野鬼,可是誰又真的愿做那孤魂野鬼呢?”故安推開對方,興趣缺缺地繼續(xù)往前走,懶聲道:“就算剛剛見到的是‘鬼娶親’,又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人家鬼結(jié)良緣,關(guān)你這個大活人什么事?”“那可不一定。那個道士跟我說過,若是見到‘鬼娶親’就說明這周圍肯定會有墓xue。而且能娶親的鬼,肯定家底殷實,也就是說墓中陪葬品必定不菲?!闭f到這里,他那雙漆黑的眸子瞬間就泛起了金光。故安將剛剛披上的濕衣重新放回火邊烤著,臉上依舊沒有絲毫動搖。李慕歌見狀繼續(xù)再接再厲。其實他倒也并非全為貪財,而是體內(nèi)的冒險因子更加躁動不安。他相信故安雖外表冷淡,但其實與他卻是同道中人。于是便將那墓xue的奇險程度說得天花爛墜,就跟他曾經(jīng)去過一樣。故安見他那副模樣覺得十分好笑,冰冷的表情也不由放緩了幾分。一時間心里竟有些被他說動。只不過,此行他實在不想再節(jié)外生枝。李慕歌見他臉色稍霽,于是使出殺手锏,開始出言相激:“哦?難道說故兄怕鬼,所以不敢?”故安聞言掃過一記眼刀,眸光清冽。他見此招奏效,于是趁熱打鐵:“無妨,堂堂七尺男兒怕了鬼怪,也不是什么丟人的事,畢竟人鬼殊途嘛。要不你就在此地等我,我取了寶藏后再來找你如何?”故安不答反問:“李慕歌,你可是非去不可?”李慕歌點點頭,眉眼彎彎笑得志在必得:“非去不可!”“好,那我就陪你走這一遭,免得你獨吞了財寶回來向我炫耀?!惫拾惨谎约瘸?,便也不再耽擱,立刻起身穿戴利落。李慕歌最后將那把玉扇別在腰間,笑著提醒道:“故兄,可莫要做意氣之爭。”故安一把拽過他的衣領(lǐng),語帶危險地在他耳邊沉聲道:“在下,從不做意氣之爭。你那‘激將法’用在我身上是浪費了?!?/br>“哦?若不是被我言語相激,那你為何改了主意,要跟我去?”李慕歌學著故安的樣子,也對他附耳道。只是他的姿勢過于曖昧,上揚的唇若有似無地擦過對方剔透如玉的耳垂。不料,那耳垂竟下意識地顫抖了一下,敏感地浮上了層淡粉。李慕歌眼中轉(zhuǎn)過一抹狡黠,想著若一口咬下,不知這滋味該是如何?正在這風光旖旎之時,故安卻大煞風景地將他一把推開。不知是因為火光的映照,還是因為他剛剛也身陷一時情迷。此時只見他雙頰微紅,那對一向清冷的眸子中竟帶幾點醉人的風情。“老子我想去就去,你管不著!”故安恨恨地扔下一句,轉(zhuǎn)頭就走。明顯已是惱羞成怒,要不然一向清冷寡淡的他,怎么連言辭都變得粗俗?李慕歌有些無辜地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自己沒做什么氣死人不償命的事???剛剛也是“獸行未遂”啊。故安頭也不回地快步向前走著,越走越氣。他怎么會因為擔心他而跟著去呢?那個人老jian巨猾比鬼還精,亂七八糟的本事一大堆,他有什么好擔心的?額…不對!重點是:他為什么會擔心他???李慕歌哼著小曲兒在后面跟著,光看那人的背影,就能猜到此刻那張萬年冰塊臉上有多精彩。夜涼如水,已近三更。不知何處飄來的烏云,悄悄遮蔽了朗月,令本就死寂的林間陷入更深的黑暗。第36章情人節(jié)番外—猶恐相逢是夢中(中)他們二人來到剛剛看到“鬼娶親”的地方,沿著紙錢的方向一路尋去。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終于在一座山壁前停了下來。“你我走了近三日,為何從來沒見過這一處竟聳著一座石山?”故安蹲下身子,攆著山壁前的泥土,目沉如水。“我之前就說過,可能撞上了‘鬼打墻’,你還嫌我怪力亂神?”李慕歌在那山壁上左摸摸右摸摸,想尋些蛛絲馬跡。“我從未嫌你怪力亂神,只是不想聽你胡說八道。”他側(cè)身趴在地上,將耳朵貼向地面,眼中透出幾分專注。“我怎么胡說八道了?我對小安你從來就是一片丹心照明月,以誠相待?!?/br>“據(jù)我所知蓬萊三姝,三人分別使得是暗器、長鞭以及金環(huán),她們是怎么在你胸口留了那么一大道劍傷的?”李慕歌聞言,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忙跑到另一側(cè)山壁,假裝沒聽見。這時,故安那邊忽然傳來一聲悶響,李慕歌循聲看去,只見黑暗依舊,卻不見了他的身影。于是他趕忙飛身而去,只見一處凹進去的山壁下,憑空多了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他見這洞情況不明,擔心跌進去的故安會有危險。于是想也沒想就縱身跳下。但身體還未下墜多少,雙腳已著地。這時,他的嘴忽然被人捂住,一下子被拉進了一個狹窄的山隙之間。剛想掙扎,一股淡淡的茶香入鼻,一點清冷的月色入眼,不是故安又是何人。山隙狹小,此時他二人緊身相貼,頸項相交,彼此的體溫全都熨帖到另一個人的身上,溫熱的呼吸也都交融在了一起,漫過頰邊鉆入耳際。一種若有似無的曖昧,在這無邊的黑暗中悄悄醞釀。在李慕歌的唇碰上故安的唇時,終于釀成了一抹情愫。他將一只手環(huán)上他的腰,另一只手制住他夾了銀針的手指。眼角挑起一道惡意的笑紋。舌尖探入,他不顧被他咬出的那道殷紅。當血腥的氣味在唇舌交纏間溢出,這種滋味,或許更加甜美。滋味不錯,果然還是讓他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