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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了等在城門前的謝則安,邁開小腿兒蹬蹬蹬地跑上去,一把撲進謝則安懷里。謝小弟今年八歲,臉蛋兒看上去已經(jīng)很俊了,他摟緊謝則安后一口親在謝則安臉上:“哥!”謝則安被自家弟弟喊得心都快化了。他笑著把謝小弟起來:“潼川好不好玩?”謝小弟說:“好玩!挺多人陪我玩的。不過我想哥哥,也想jiejie!”謝則安說:“喲,現(xiàn)在嘴就這么甜了,以后還了得?看來京城的女孩子都要小心了?!?/br>謝小弟繃著臉嚴肅地說:“哥哥你不能拿女孩子的清譽開玩笑!”他摟緊謝則安的脖子,一板一眼地糾正,“我只對哥哥你們嘴甜,對外面的人才不這樣說?!?/br>謝則安被弟弟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小模樣兒逗笑了,騰出一只手刮刮謝小弟的鼻子:“小小年紀的,也不知你像誰?!?/br>這時謝季禹和李氏也走了過來。分別一年,謝則安拔高了不少,看起來比去年要穩(wěn)重得多。謝季禹說:“我們家三郎長大了?!?/br>謝則安用騰出來的那只手分別抱了抱謝季禹和李氏,微微地笑著說:“阿爹你這次回來可是要升官的,以后可得罩著我?!?/br>謝季禹橫了他一眼:“你小子怎么說話的?”謝則安瞅了瞅謝季禹,忍不住搖頭嘆息起來。李氏忍不住問:“怎么嘆氣了?”謝則安幽幽地瞟了眼謝季禹,說道:“我嘆氣啊,當然是因為阿爹墮落得太快……”謝季禹臉皮抽了抽。謝則安說:“你想想,剛才阿爹那氣勢、那派頭、那語氣,怎么看都是官老爺兒。這還沒真正上任呢,官架子就這么大了,這人怎么能變得這么快呢?真是讓人唏噓啊唏噓,特別唏噓?!?/br>謝季禹說:“我倒是一點都不覺得唏噓,只覺得特別手癢——”謝則安說:“喲天色不早了,小弟我們回去吃飯吧!走走走!”他抱著謝小弟大步往前邁,飛快遠離謝季禹。第191章謝季禹雖離開一年多,謝望博卻還在,謝家風光如故。傍晚一至,秋風乍起,吹落滿園金黃。下人們依然不交頭不接耳,安分地做著自己的事,只不過大伙都因為謝季禹夫妻倆的回歸而高興不已。飯點剛到,有人急匆匆來報說“陛下到了”。話剛落音,身著便服的趙崇昭已經(jīng)邁進來。隨著年紀漸長,趙崇昭也漸漸抽條兒了。一別近兩年,謝季禹最能看出趙崇昭的改變。他們的陛下,比以高了不少,俊了不少,也成熟了不少。謝季禹笑著問好:“陛下?!?/br>趙崇昭當然是厚顏無恥地到謝家蹭飯。見謝季禹沒有忌憚自己的身份,笑容還是那么自如、那么可親,趙崇昭心中感動?;适译m然枝大葉大,平日里卻十分疏遠,他頂多是定時叫上諸王世子入宮賜宴,坐在一塊吃頓沒滋沒味的飯。趙崇昭一坐定就不準備離開。謝季禹好歹歷經(jīng)了不少事,如今也是參知政事,應對趙崇昭倒是不需要太謹小慎微。他多安排了一道驗菜流程,大大方方地招呼趙崇昭用飯。趙崇昭喜不自勝,吃飽喝足后高興地回宮去。趙崇昭一走,謝季禹將謝則安找到書房談話。謝季禹沒給謝則安反應時間,劈頭蓋臉地問:“你和陛下到底是怎么回事?”父子倆許久沒有面對面地談心,謝季禹一開口居然直奔這種話題,謝則安的小心臟有點兒受不了。他一本正經(jīng)地裝傻:“什么怎么回事?還不是那回事嘛……”謝季禹說:“你是覺得我傻,還是覺得我眼瞎?”謝則安:“……不敢!”謝季禹淡淡地說:“你譚先生和恭王殿下之間的事,我也是知道的。他們少年時相知相得,又相猜相疑,熬過了那么多年才走到一起,實在很不容易。”他不準備讓謝則安繼續(xù)逃避,“這一年多以來我遠離京城,清凈得很,很多以前忽視的東西都跑到眼前來——你和陛下之間絕不尋常。”“真沒什么。”謝則安頓了頓微微地笑了起來,“正如阿爹你看到的,我想賭一把,賭贏了,我快快活活過完一世;賭輸了,我也找好了退路?!?/br>“就怕你想退的時候退不了。他如今待你再好,到底也是帝王之家養(yǎng)出來的?!敝x季禹定定地看著謝則安,黑幽幽的眼眸里滿是憂心,“你選誰‘賭’不好,偏偏選他。你做好了血本無歸的準備了嗎?”做好血本無歸的準備?說實話,雖然替自己和家人找到了“退路”,謝則安心里還是相信自己不需要用到它的。他相信趙崇昭,更相信自己。趙崇昭雖然愛胡鬧,但也不算出格,有他在旁邊看著,總歸不會鬧出什么荒唐事兒。既然他想“賭”,自然會積極爭取。這種信任和自信很沒道理,謝則安也清楚不能讓它蒙蔽自己的眼睛、干擾自己的判斷,可目前來說,他還是想放縱自己一次。謝則安靜默片刻,說:“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也不知道會鬧成什么樣。不過目前可不是考慮這種事的時候,阿爹你馬上要入政事堂了,準備好了嗎?”謝季禹苦笑說:“這可真是個燙手山芋?!?/br>這確實是個燙手山芋。因為姚鼎言要行動了。姚鼎言認為自己既然規(guī)范了吏部的考核,青苗錢自然可以列入考核標準!于是這個本來只是作為“添頭”的考核項目,堂而皇之地邁入“關鍵考核指標”之列。姚鼎言為相,吏部依然在他的管轄之下,一切都是他說了算!于是姚鼎言當天就提拔了沈敬卿和杜綰,讓他們專管青苗法考核這一塊——理由是他們對這一塊比較熟悉。與此同時,與徐君誠走得近的那批人遭殃了。徐君誠一走,他們很快被姚鼎言以年終考核為由打亂了崗位安排。朝中相當于進行了一次大洗牌!謝則安這位“權尚書”倒是沾了光,被姚鼎言大手一揮,把權字去了。這一招夠狠啊,在外人看來謝則安已經(jīng)是“新黨”的重要成員,謝則安再以什么“設立女官”為噱頭轉移別人的注意力都已經(jīng)沒用。群眾的心理活動大多是這樣的:一、“新黨”實在太無法無天了!二十歲的尚書!即使過了一年他二十一了,那也還是很??!二、沒想到啊沒想到,還以為謝則安和新黨不是一伙的,沒想到他才是藏得最深的人!瞧瞧,姚鼎言當上宰相,第一個提拔的就是他!提拔幅度最大,最令人無法接受!真是看錯你了!這無異于捧殺。擺在謝則安面前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別逃避了,乖乖幫姚鼎言做事;另一個是愉快地享受兩面受敵的快感吧,有膽子就繼續(xù)兩邊不靠,看你能堅持到幾時。這不是姚鼎言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