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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它們發(fā)展。這也是謝則安不介意把方案給姚鼎言看的原因:一來要過政事堂時姚鼎言肯定會看到,不差這兩天;二來呢,姚鼎言要是肯挑刺那就再好不過了,姚鼎言可是憑一己之力搗騰出幾項新法的人,腦袋肯定比他更好使!當(dāng)然,別像搞出“詩案”那樣胡攪就成了。謝則安把各項事務(wù)安排完,又入宮攛掇趙崇昭出去玩兒。入秋后煩心事少了,趙崇昭終于清閑了不少。他正想叫謝則安去看看新建成的避暑行宮,謝則安一提出來他立刻響應(yīng),并且反客為主地定好行程:“一路上換最好的馬,來回不用一整天的?!?/br>自從占回河套平原,趙崇昭提起“馬”的時候底氣足了很多。再加上西夏那邊產(chǎn)的戰(zhàn)馬,如今足以供給大慶騎兵的需求了!對于趙崇昭的建議,謝則安當(dāng)然不會反對。避暑行宮的修建進(jìn)度他一直在跟進(jìn),知道那邊已經(jīng)建了八九成,過去看看也不錯。兩人輕裝簡從地出發(fā)。趙崇昭沒搞什么“每家每戶都要供奉我的畫像”之類的面子工程,一路上認(rèn)出他的人并不多,因而也沒生出什么麻煩。行宮在偏北的方向,背靠一處積雪的山峰,源源不斷的活泉從山上奔涌而下,遠(yuǎn)遠(yuǎn)就聽見了嘩嘩的水聲。這點小喧嘩卻沒蓋住秋山的靜,重重疊疊的山峰都鍍上了一層金黃,陽光灑落其上,落下一片碎金。行宮自山腳延綿而上,以山水為勢建成,看上去與山峰融為一體,頗為漂亮。在行宮十里外一條蜿蜒的長河上架著十座彎彎的拱橋,仿佛一道道跨水的長彩虹。得益于這十座橋的落成,位于河另一岸的戊陽城變得十分熱鬧,儼然已成了這一帶的交通樞紐和貿(mào)易中心。這是趙崇昭意料之外的事。他嘖嘖稱奇:“上次我們過來時,這邊還挺冷清的?!?/br>謝則安高深莫測地說出句至理名言(宣傳標(biāo)語):“要致富,先修路。”趙崇昭呆了呆,覺得頗有道理:“對,要致富,先修路!”謝則安輕咳一聲,沒再發(fā)表意見。趙崇昭與謝則安并騎到行宮外,下馬拉著謝則安往里參觀。等到了內(nèi)苑時,謝則安覺得院內(nèi)的兩個池子頗為眼熟……長得真像游泳池啊!趙崇昭得意洋洋地介紹:“三郎你不是喜歡玩那什么游泳嗎?造行宮時有人發(fā)現(xiàn)這兒有幾個泉眼,我按照你院子里那個設(shè)計把這邊改了改,一邊是溫泉,一邊是冷泉,不管冬天還是夏天我們都能來這邊玩玩!”謝則安說:“不錯?!边@舒舒服服的生活正對他胃口!行宮還有些地方?jīng)]完工,謝則安和趙崇昭邊走邊看地繞了一圈,基本上都挺滿意。他們換了身普通的衣袍轉(zhuǎn)入戊陽城,一路上找些好吃的好玩的嘗嘗鮮。這種普普通通的事,在許多人看來確實驚世駭俗的,身為皇帝,怎么能在街上吃吃喝喝,偶爾還和人討價還價?謝則安卻沒欠著,陪趙崇昭玩得特別歡。等到日暮到來,謝則安才提醒趙崇昭:“我們該回去了?!?/br>趙崇昭玩了一天,心里喜滋滋的,聽到謝則安的提醒后也沒覺得掃興,興沖沖地拉著謝則安踏上回程。第186章沒想到回京路上卻遇到點小意外。戊陽城和京城之間有個大渡口,通南接北。謝則安和趙崇昭經(jīng)過時發(fā)現(xiàn)碼頭附近??恐?dāng)?shù)艘客船,船上的人正陸陸續(xù)續(xù)地往下搬東西。其中大部分人衣衫襤褸,不像是來做買賣或者游歷的。謝則安和趙崇昭對視一眼,謝則安示意趙崇昭和護(hù)衛(wèi)留在原處,自己上前去和下船的人套近乎。問了幾人,對方都說“東家是大善人,帶我們來這邊定居……”,更多的情況對方卻不愿說了,據(jù)說是東家說過要三緘其口。謝則安換了種問法:“你們東家也在?”對方點點頭,指了指離他們最遠(yuǎn)的一艘客船。那艘客船船首有個中年人負(fù)手而立,看著從人搬運(yùn)船中的貨物和行李。謝則安眉頭跳了跳,去和趙崇昭說起這情況。趙崇昭想了想,說道:“我們?nèi)麄兊臇|家吧?!?/br>謝則安覺得有點不妥。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他們這模樣、這打扮,不過是個弱冠少年而已,壓根沒多少人會注意。謝則安點點頭,領(lǐng)著趙崇昭朝那艘船走去。那位中年人見他們直直地沖著自己來,又十分面生,不由皺起眉頭。謝則安覺得他們兩個人不起眼,在別人看來卻不是那樣。趙崇昭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身上自有中難掩的貴氣;謝則安自己又眉目清俊,氣度不凡,怎么看都不是平凡之輩。中年人頓了頓,親自迎下船來:“兩位官人好!”謝則安和趙崇昭一愣,面面相覷。仔細(xì)觀察中年人的表情發(fā)現(xiàn)對方?jīng)]多少惶恐后,謝則安才放下心來。這人大抵是以為他們是官宦子弟吧?謝則安說:“冒昧打擾了?!?/br>中年人搖搖頭,表示自己并不在意。趙崇昭開門見山地問:“你們怎么這么晚搬東西?”中年人說:“我在這邊購了點田,帶著佃戶們搬過來。這事不能過于招搖,只能連夜進(jìn)行。兩位官人莫要見怪,我們很快就好。”趙崇昭擰起眉:“你這樣帶著人搬走,原來的田地怎么辦?”趙崇昭的語氣讓中年人警惕起來。他含含糊糊地說:“他們都是沒有地的,至于我的地當(dāng)然已經(jīng)轉(zhuǎn)手給別人,手續(xù)都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辦了的,絕對不是棄耕?!?/br>趙崇昭問:“好好地怎么要搬?”中年人說:“手里攢了點錢,總想過得更好嘛。我家中有兒子快要入學(xué),我想離京城近一點,送他去個好學(xué)堂,盼著他將來金榜題名、光宗耀祖?!?/br>中年人這番話說得合情合理,而且還頗為動情,趙崇昭聽了后微微頷首說:“可憐天下父母心!”這句話是謝則安對趙崇昭說過的,他聽后記得清楚,這會兒也是有感而發(fā)。中年人卻沒有聽過這話,這么簡單的七個字,卻莫名地讓他眼眶發(fā)澀。可憐天下父母心??!要不是有人過不下去了,跪在他家門前要把兒女賣到他家當(dāng)奴隸,他也不會狠下決心帶上失地的農(nóng)戶舉家搬走。要是日子還過得下去,誰愿意把自己的兒女發(fā)賣為奴?實在是吃不上飯了!當(dāng)然,他能這么做是因為這兒的知州是他好友,愿意替他周旋,把他一家和這批農(nóng)戶的戶籍挪過來。盡管這樣,他還是把自己的田地半賣半送才得以從那邊脫身。不過狠狠割下這一刀,總比繼續(xù)留在那兒一點點被盤剝所有的錢財和土地好。這邊臨近京城,官員差吏即使想撈油水搞政績,總歸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在那邊山高皇帝遠(yuǎn),難捱啊……這些內(nèi)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