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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林院,本想可以在趙崇昭面前多露露臉,沒想到有個謝則安常伴圣側(cè),他們這些人再怎么露臉,都比不上謝則安輕飄飄的一句話。沈敬卿恨恨地說:“為什么御史臺居然不彈劾這家伙?”姚清澤心有戚戚焉。蔡東在一邊聽得發(fā)笑。謝則安雖然圣眷正隆,但并沒有出什么差錯,御史臺怎么可能彈劾?再說了,即使御史臺再怎么彈劾又如何,該得圣寵的還是得圣寵,那點兒小風小雨壓根影響不了什么。蔡東心里嘲笑著他們,面上卻說:“難道御史臺全是他的人?總有幾個不是的吧?說不定我們可以動動腦筋,讓這些剛正不阿、沒被收買的言官出面?!?/br>沈敬卿兩眼一亮:“對啊,蔡兄說得有理。”蔡東說:“我瞎說的,瞎說的,”他又提醒沈敬卿和姚清澤,“聽說今兒有個人進京,和姚參政相談甚歡,不知你們有沒有聽說?”姚清澤眉頭一跳:“什么人?”蔡東說:“那人叫杜綰,聽說是從東南方向來的,cao著奇怪的口音。不過長得挺周正,看起來像個大大的好官?!?/br>這話可就踩到沈敬卿的神經(jīng)了。他面向jian邪,還未入仕已經(jīng)有人斷言他絕對不會是個好官,光是看這張臉已經(jīng)注定了他坎坷的仕途。好不容易成了姚清澤的大舅哥,姚清澤卻是個不頂用的,永遠被那個謝則安壓一頭。沈敬卿說:“面相能頂什么事?”他憂心地看向姚清澤,“這不會又是一個呂寬吧?”“呂寬”兩個字一出,姚清澤也被刺激到了。那時他對呂寬推崇備至,還那么積極地把人引薦給姚鼎言,結(jié)果那呂寬竟是那種人。身在官場,看人的眼光也是非常重要的,他鬧出過那樣的事兒,哪還有人愿意和他結(jié)交?偏偏最應(yīng)該支持他的姚鼎言永遠看不上他這個兒子!姚清澤站了起來:“我去父親那邊看看!”蔡東說:“去吧,我和敬卿兄在這邊等你?!?/br>沈敬卿點點頭。姚清澤一走,沈敬卿開了口:“蔡兄,我們?nèi)酥羞€是你看得最明白啊,要不是你消息靈便,我們現(xiàn)在恐怕還被蒙在鼓里呢。”蔡東給足了沈敬卿面子:“哪里的話,我要不是靠著敬卿兄你們幫忙哪能在京城呆下去?”沈敬卿相當受用。他說道:“你認識的人多,幫我找些可靠的畫師過來,我有事要用到他們。”蔡東兩眼一亮:“敬卿兄想到了什么好主意?”沈敬卿想到蔡東也是能見到趙崇昭的那撥人,頓了頓,決定拉蔡東一起干:“蔡兄也是有雄心的人,何不和我來拼一場?”蔡東好奇地問:“怎么拼?”沈敬卿說:“我找人按照我的意思畫出百幅‘青苗贊’,繪出各地對青苗法的贊揚之聲。到時蔡兄你和我一起進獻給陛下,陛下肯定會對青苗法更為贊同,我們也能借機進制置三司條例司……青苗法這東西,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嗎?放出小半年,能得三成利!”蔡東之前確實不懂青苗法是怎么回事,聽沈敬卿這么淺顯地一解釋,頓時來了興致:“獻幾幅畫就有用了嗎?”沈敬卿大為肯定:“有用,當然會有用!我們當今陛下……呵呵?!弊詈髢陕暋昂呛恰?,一切盡在不言中。蔡東說:“好!找畫師的事包在我身上!你說的是各地,那我盡量找些在其他地方呆過的人?!?/br>沈敬卿說:“大善!”兩個人對視片刻,都露出會心之笑。至于姚清澤,他們有志一同地忽略了。好歹相處了這么久,姚清澤有多大的能耐他們都看得清楚。姚清澤如今已經(jīng)變成只盯著謝則安看的廢物,對他們而言再也沒有任何意義,他們要是不想辦法另找出路,遲早會和姚清澤死在一塊!蔡東和沈敬卿心中有了主意,也并不急著走,都氣定神閑地坐在原處等姚清澤回來。過了許久,姚清澤臉色難看地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蔡東滿懷關(guān)心地問:“怎么了?”姚清澤說:“那個杜綰是個投機之輩,為了借著新法撈好處,大肆地在我爹面前鼓吹他轄地里施行得多好。我爹已經(jīng)被他說動了,準備明天就帶他去面圣!”蔡東和沈敬卿對視一眼,毫不意外地在對方眼里看到了戒備和警惕。他們的主意被那個杜綰搶先了!第182章沆瀣一氣這種情況絕對不是普遍適用。有些人越是jian邪越是容易嫉恨別人,沈敬卿會拉蔡東“入伙”,一來是因為蔡東能見到趙崇昭,二來是因為幾年相處下來蔡東一直給他捧臭腳,捧得他十分舒心。這會兒從天降下一個杜綰來,沈敬卿忍不住唾罵:“不要臉!”三人頓時對那個杜綰同仇敵愾起來。杜綰是個投機者,實實在在的投機者。他上書一封,代表鄉(xiāng)親對青苗法大夸特夸。杜綰是正經(jīng)的進士出身,文采斐然,一番贊美讓姚鼎言看得渾身舒坦,只差沒引為知己。姚清澤三人還沒想出辦法把這家伙排除在“新黨”之外,姚鼎言已經(jīng)領(lǐng)著他去見趙崇昭。杜綰年輕,長得又周正,趙崇昭一看覺得挺順眼,便答應(yīng)了姚鼎言把他安排在制置三司條例司。杜綰大喜,立刻在京城置宅安家。這杜綰的新宅選在耿洵家附近,耿洵一到家便聽杜家絲竹綿綿,顯然是在設(shè)酒宴歌舞待客。耿洵皺了皺眉頭,心中暗暗記住了杜綰。他回到家中,想起一個御史臺同僚暗暗和自己說的事兒。有人暗中賄賂御史臺的人,明碼標價地要他們彈劾兩個人:一個是謝則安,一個則是這位“新貴”杜綰。耿洵找不出這兩個人的共同點。謝則安雖有獨得圣眷之嫌,可行事十分妥當,從未有出格之舉。最近他雖然提出了“女官”之言惹得許多人不喜,本意卻是好的。要不是他是駙馬,光憑他的文才和他的主張,天下女子心系于他的不知凡幾!至于杜綰,投機之輩罷了,一看就是縱情享樂之人,怎么會和謝則安捆綁在一起?耿洵第一時間去找秦明德“交流”。秦明德微訝。他仔仔細細地打量了耿洵好一會兒,幽幽地說:“子雋,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你對三郎的看法變了不少?”耿洵一怔。秦明德說:“你可別讓那小子知道,那小子經(jīng)常蹬鼻子上臉,真要被他知道你對他大為改觀,他肯定什么事都算你一份?!?/br>耿洵不以為然:“他說算我一份就算我一份?我怎么可能聽他的?!痹捠沁@么說,他卻對怎么跟個“算一份”法頗感興趣。秦明德見耿洵若有所思,也不多言。他頷首說:“你說的情況我都知道了。馬御史將御史之位留給我,我不會讓他失望。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