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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那時他就對趙崇昭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讓他別惦記著去炸馬家的茅房。沒想到趙崇昭一直記到現(xiàn)在。謝則安說:“馬御史是個耿直人,留他在朝中是對的?!?/br>趙崇昭點頭,又說到另一個人:“你記得如柳那個小叔嗎?以前和季禹叔一樣呆在工部的秦明德。他也去了御史臺,短短半年,他搶了馬御史不少風(fēng)頭?!?/br>聽趙崇昭語氣里帶著贊賞,謝則安說道:“秦御史以前就是因為脾氣太直才會得罪那么多人,這回倒是可以光明正大去噴人了,他肯定高興得很?!?/br>趙崇昭非常贊同,眉飛色舞地給謝則安說起秦明德在上朝時的噴人風(fēng)姿,秦明德觀點犀利、語氣毒辣,氣得不少人臉皮直抖,可他們偏偏又放不下身段和秦明德對噴,只能干巴巴地回一句“胡言亂語”。趙崇昭挺喜歡秦明德——很多人他早就看不慣了,只恨自己不能跟秦明德一起上陣。一和謝則安呆在一起,時間仿佛過得特別快。張大德看著時間一點點流逝,不由走進來提醒:“陛下,該回宮了?!?/br>趙崇昭一頓,說道:“這么快?”他掏出袖里的懷表看了眼,原來眨眼間就是一個時辰過去。他已是一國之君,有很多事要忙,在外面逗留一個時辰都已經(jīng)非常奢侈了。趙崇昭悻悻然地說:“三郎,那我先回宮了?!?/br>謝則安站起來送趙崇昭出門。謝則安難得回京一趟,與李氏他們吃了頓飯后又去拜訪姚鼎言和徐君誠。姚鼎言仔細問了他在涼州那邊做的事,又幫謝則安解答了不少疑問,最后問:“你們涼州知州快到致仕的年紀了吧?”謝則安一愣,點點頭說:“是快到了?!币皇悄晔乱迅撸莶粫〕赡菢?,更不會幫上京考核的機會讓給他。姚鼎言說:“你不妨給他個大政績,讓他圓圓滿滿地退下去?!?/br>謝則安說:“這個得看有沒有那個機會。”姚鼎言說:“也是,十幾歲的縣令已經(jīng)夠小了,十幾歲的知州,說出去別人都不信?!彼戳搜壑x則安,“你小子走得輕松,我身邊連個能幫把手的人都找不著?!?/br>謝則安說道:“先生你可比埋汰我?論才學(xué),我比不得姚兄萬分之一?!?/br>姚鼎言說:“光有才學(xué)是不夠的,你若是那種滿肚子文墨的酸儒,我可能瞧都不瞧你一眼?!?/br>謝則安笑了笑,沒接話。這種話姚鼎言能罵,他可不能,他畢竟只是個小官,還沒那個資格罵別人是酸儒。謝則安從姚府出來,緊接著又去了徐君誠那兒。徐君誠正在伏案書寫,聽人說謝則安來了,有些吃驚,叫人請進來后問明始末,板著臉說:“你這么做會惹人非議。”謝則安一愣,乖乖認錯:“先生說的是?!?/br>徐君誠一看謝則安那模樣就知道他還覺得沒什么大不了。他說道:“三郎,你以駙馬之身入仕,本就被不少人盯著,再這樣越職行事,只會坐實了別人對你的偏見。你才十幾歲,做事不要太急進。”謝則安心中凜然,站起來行了個大禮:“先生教訓(xùn)得對?!彼谴嬷貋砜纯吹苊谩⒁娨妿熡训男乃?,順便也借這個機會練練手,卻沒往這邊想。他代知府入京,擱在現(xiàn)代就是一個小縣官代替省長去首都開大會,怎么看都說不通?。?/br>徐君誠見謝則安面色微沉,說道:“回都回來了,想那么多也沒用,下次注意點兒就成了。不過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肯定會有人彈劾你。”謝則安訕笑說:“沒事兒,我都習(xí)慣了……”徐君誠說:“也是,你小子以前經(jīng)常和陛下一起到處胡鬧,早被彈劾過無數(shù)次了?!?/br>謝則安喊冤:“哪有無數(shù)次,我只是順帶的而已,唱主角的是陛下?!?/br>徐君誠想到那些令他頭疼不已的日子,微微地笑了笑,說道:“你回來了也好,陛下想你想得緊,連你寫給我的信都會討去看。你們的情誼是誰都比不得的,陛下年紀尚小,身邊沒個親近人,心里肯定很不好受,你就當回京陪幾天陛下好了?!?/br>謝則安心頭一跳。要不是知道徐君誠心思方正,根本不會往別的地方想,謝則安都以為徐君誠發(fā)現(xiàn)了趙崇昭的心思。趙崇昭讓他和晏寧去涼州,想的就是克制感情。想是一回事,做不做得到又是另一回事,趙崇昭終歸不是能忍的人。好在這年頭君臣相得的例子不少,連君臣抵足同眠都只會被傳為佳話。當然,這種事只能發(fā)生在明君賢臣之間,若是換了昏君佞臣,那肯定又不一樣。趙崇昭是不是明君暫時還是未知數(shù),他的駙馬出身和累累前科,怎么看都是佞臣的料子??!謝則安說:“先生說笑了,陛下身邊有不少有才干的人?!?/br>徐君誠說:“那不一樣,你們總是比較親近的。以前你們和燕凜、如柳都在東宮念書,陛下還不是更親近你?”他拍拍謝則安的肩膀,“不要小看你們少年時的情誼,將來若是陛下做出什么事兒,我還指望你能勸一勸。當然,這只是未雨綢繆罷了,陛下做得比我想象中更好?!?/br>謝則安沒轍了,只能說:“我會多陪陪陛下?!?/br>謝則安走訪了一天,回到府中倒頭便睡。半夢半醒之間,他忽然感到身邊有種陌生又熟悉的氣息靠攏過來。謝則安警惕地睜開眼。一雙手從后面擁住了他。謝則安一頓,閉上眼說:“陛下,回去吧?!?/br>來的人正是趙崇昭,宵禁時間已經(jīng)過了,他是悄悄出宮來的,走的是南門,那邊都是他從東宮那邊帶出來的人在守,誰都不會走漏風(fēng)聲。趙崇昭感覺謝則安的身體微微繃緊,顯然防心極重,不由把手臂收得更緊。這樣的親近他日思夜想已久,連做夢都經(jīng)常夢見。白天見完謝則安,他心里就一直惦念著,如今真正抱住了,他怎么肯撒手?趙崇昭把謝則安整個人攏入懷中:“三郎,三郎……”他保證,“我只是抱著你,什么都不會做,你讓我抱一晚,要不然我睡不著,三郎,我怎么都睡不著,一閉上眼我就想起你。”謝則安微微握拳。趙崇昭說:“三郎,我知道你的意思,我知道?!彼拇讲吝^謝則安頸邊,“三郎,我都明白的。你與所有人都能無所顧忌,只有我不一樣,你從來不肯對我換一個親近點的稱呼。你對我不一樣,你對我和對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樣。因為你害怕,你害怕你會和我這樣越來越控制不了自己,三郎,我知道的?!?/br>謝則安閉上眼。趙崇昭說:“你不能拋開你對寧兒的責任——雖然你只當她是meimei,但你要盡當丈夫的責任。”他抱緊謝則安,“寧兒不在這里,只要一晚就好,只要一晚,讓我抱著你睡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