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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則安十分誠懇,如此這般如此這般地教了他幾手。謝則安學得特別積極。等方寶定去見完楊珣回來,瞧見的就是國舅和謝則安一老一少齊齊瞧向他,上上下下地掃了他好一會兒。謝則安先說:“沒經(jīng)?!?/br>國舅微微頷首。謝則安再接再厲:“寡欲?!?/br>國舅一臉“孺子可教也”的表情。謝則安說:“挺大的,誰要嫁了性福在望。就是不知道這么大還是處男,是不是有啥隱疾……”國舅捻著胡子的手一頓,生生揪下了幾根胡須。他伸手一拍謝則安腦袋:“你先回去?!?/br>謝則安滿臉堆笑:“你們翁婿倆多聊聊,再見呀!”方寶定:“……”臥槽他們剛才到底在聊什么!謝則安回到家時趙崇昭正坐在庭院里等他。謝則安現(xiàn)學現(xiàn)賣地往趙崇昭身上掃了幾眼。嗯,挺大的,這個不用看,他們以前常常裸裎相對,“實物”都看夠了,不需要目測。欲望旺盛,嗯,這家伙確實像是那種欲求不滿的家伙……處……等等,處男?謝則安眉一挑,坐到趙崇昭身邊壓低聲音問:“殿下,你老實說,那次在流云坊的畫舫上表演活春宮的是不是你!”趙崇昭被謝則安的突然弄得懵了懵,差點連謝則安在說什么都沒聽清。聽到謝則安的追問,趙崇昭說:“當然是我,不然還能是誰?”謝則安說:“那就是舅舅教的法子根本不對!”趙崇昭說:“什么法子?”謝則安說:“就是……嘿嘿,算了,這手絕活還是不告訴你了,反正也不太準?!?/br>趙崇昭伸手抓住謝則安的手腕,不讓他退開:“不說我就不放了?!?/br>謝則安拿他沒轍,只能一五一十地交代出來。趙崇昭聽完后臉色不太好:“以后不要學這東西,整天看著別人……下半身多不好?!?/br>謝則安說:“沒事我看別人干嘛?”趙崇昭說:“那就最好?!?/br>謝則安問:“不說這個了,殿下你怎么來了?”第104章趙崇昭說:“你不是說今天給我借顧府尹的策論嗎?”謝則安說:“剛被方寶定拉去舅舅府上,這才剛回來呢,還沒來得及去姚先生府上?!?/br>趙崇昭說:“那我們一起去,我還沒來得及去拜訪姚先生?!?/br>謝則安頓了頓,點頭說:“也好?!彼恢圹E地看了趙崇昭一眼,“我也挺久沒見清澤兄了,心里挺想念的?!?/br>趙崇昭的臉色一下子黑了。趙崇昭追問:“你想念他做什么?”謝則安垂眸看了看趙崇昭和自己交握的手,淡淡地說:“清澤兄許多見解挺有趣的,我們很聊得來,有幾次一塊出去我們都舍不得分別??上ё罱液颓鍧尚譀]忙,沒什么機會見面?!?/br>趙崇昭下意識地收緊五指。謝則安說:“殿下你抓疼我了?!?/br>趙崇昭一呆,松開了手。謝則安站起來說:“走吧,去姚先生那?!?/br>謝則安并不如表面上平靜。國舅是個少話的人,絕對不會輕易把疑心說出口,把幾年前國舅那句莫名其妙的“雙星并耀”和今天的“崇昭對你有別的心思”聯(lián)系在一起,謝則安明白了國舅在提醒自己什么。他和國舅都是明白人,兩個人插科打諢把那個話題揭過了,不代表心里真當它沒發(fā)生過。剛才謝則安稍微試探了趙崇昭一句。結果明顯到遠遠出乎他的意料。只是輕輕那么一試,趙崇昭的心思就全都擺出來了。再仔細回想一下,趙崇昭說“一開始看對方不順眼”,那不正是他們初遇時的情況嗎?趙崇昭還差點讓人把他扔出驛站來著。這么明顯的事,他居然一直沒發(fā)現(xiàn)。謝則安不是多講原則的人,但趙崇昭名義上是他的大舅哥,怎么看到不應該對他有這樣的心思——這種情況根本不在他的預期之中。一旦往這個方面猜想,晏寧公主近來的表現(xiàn)似乎也有點不對味。謝則安和趙崇昭齊齊去了姚鼎言府上。姚鼎言暫時還未復職,這幾日都在了解京城近況。見了趙崇昭,姚鼎言說道:“殿下最近頗有長進,你們徐先生費了不少心啊?!?/br>趙崇昭說:“徐先生一向盡心?!?/br>姚鼎言又與趙崇昭說起科舉改革的事,說完還看了謝則安一眼:“不了解還不知道,三郎這小子居然已經(jīng)是秀才了,成績還都是第一。今年的秋闈他恐怕都能直接去參加了吧?”趙崇昭呆了呆,看向謝則安。謝則安說:“低調低調,到處吹噓的話萬一人家說我是走后門的怎么辦。我臉皮厚沒事,老山長要是被人說閑話指不定就氣得兩腿一蹬,沒氣了!”姚鼎言瞪他一眼:“三郎,有你這么說話的嗎?”謝則安哭喪著臉:“我命苦……”去年姚鼎言要離京守孝,謝則安十分歡快,結果姚鼎言給了他一封信要他幫忙送到百川書院。那可是傳說中的“京城第一學府”,謝則安一直挺想去玩玩,但因為對這種“學術圣地”敬謝不敏,從來沒去成過。這次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謝則安正兒八經(jīng)地登門圍觀。沒想到一去就走不了了。姚鼎言知道謝則安的性格,在京時從不給謝則安偷閑的機會,這次離京自然也不會放任謝則安懶散過日,他居然給百川書院的老山長寫信說“這家伙不過童試別讓他走”。謝則安最煩的就是破題、解題、正兒八經(jīng)地寫文章,面對老山長那張沒有情理可講的老臉簡直欲哭無淚。姚鼎言說:“不逼逼你,你怎么可能把心思擺到正途上?!彼麖臅苌先∠聨讖埼母澹瑪R在桌上點了點,“你瞧瞧你,把你們山長氣成什么樣子了?!?/br>謝則安瞄見上面那熟悉的字跡,心虛地準備把文稿塞進自己袖子里,結果卻被趙崇昭捷足先得。謝則安:“……”趙崇昭樂滋滋地看起了謝則安交給老山長的策論,文法十分正經(jīng),內容卻很新鮮,看得人精神一振。但就在第二頁快結束、正講到關鍵地方的時候,謝則安大筆一揮,來了一句這樣的話:“欲知后事如何,放我回家放我回家!”趙崇昭:“……”他隱約理解老山長當時的心情了。姚鼎言說:“反正你吃了什么苦頭都是自作孽,怪不得別人。誰叫你非那樣氣你們山長?”謝則安幽幽地說:“往事不要再提……”謝則安自由慣了,哪里受得了管束?那樣的生活實在太cao蛋了,謝則安只差沒組織無心向學的“戰(zhàn)友們”一起開始逃學生涯,從后山逃出去煨煨野雞烤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