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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君誠心里咯噔一跳,暗道不好。本來姚鼎言自己就已經(jīng)能說善道了,再讓他收個伶牙俐齒的學(xué)生,太子殿下肯定會被他們牽著鼻子走!徐君誠知道姚鼎言幫謝季禹推廣“拼音法”的事,一下子明白自己這次肯定收徒無望了。他在心底嘆了口氣,隱去自己的來意不提,訕訕然地說:“我是來給季禹道賀的,我與他相識多年,怎么都該親自來一趟?!?/br>這時謝季禹出來了。徐君誠上前把剛才的說辭又說了一遍,留下賀禮走了。姚鼎言是什么人?徐君誠的說辭根本沒法在他這兒蒙混過關(guān)。等徐君誠離開,姚鼎言用鼻子哼了一下,對謝季禹說:“我就是瞧不慣他藏著掖著的脾性,做什么事都不敢明言。連自己要做什么都不敢說出口,做什么事能做成?”他瞅著謝季禹,“季禹,他應(yīng)該是沖著你們家三郎來的吧?”謝季禹說:“姚大人別讓季禹為難了?!?/br>這等于是承認了姚鼎言的話。姚鼎言說:“既然他先放棄了,那季禹你可以把你們家三郎喊出來了。我想讓他拜入我門下,季禹你應(yīng)該不會反對吧?”謝季禹有些猶豫:“這得看三郎自己的意思?!?/br>姚鼎言把那天和謝則安的對話說了出來,對謝季禹說:“這小子聰明過人,可也得多加管教才行,事事由著他只會害了他?!?/br>謝季禹唯有叫人去把謝則安喊出來。那晚和謝季禹聊完以后謝則安就知道自己躲不過了,事情真到了眼前,他也只能在姚鼎言的注視下行弟子之禮,乖乖地喊一聲“先生”。姚鼎言越看越滿意。姚鼎言知道徐君誠為什么來和他搶“學(xué)生”,因為他也看到了趙崇昭送到趙英那兒的折子,更知道那主意是謝則安出的。徐君誠明顯是見謝則安腦筋活絡(luò)又能影響太子,生出了收徒的心思。可惜他來晚了一步。姚鼎言說:“三郎,明天卯時一到就在大門前等我?!闭f完他竟沒再多說什么,直接起身離去。謝則安和謝季禹面面相覷。謝季禹說:“照你先生說的去辦。”謝則安覺得苦不堪言:“卯時就得起來!”卯時就是凌晨五點,他還睡得香沉。謝季禹說:“卯時都早朝完了,什么叫‘就得起來’?你先生說得對,你這性子不成,太疲懶了,是得讓你先生管教管教才行?!?/br>謝則安:“……”再怎么不樂意,謝則安第二天還是早早爬了起來,候在門口等姚鼎言出現(xiàn)。姚鼎言準時來到謝府前,接了謝則安前往刑部。謝則安看著那威風(fēng)堂堂的“刑”字,不由問道:“先生把我?guī)н^來沒關(guān)系嗎?”姚鼎言說:“帶你來確實不太適合,不過沒有人會說什么。怎么,你不敢進去?”謝則安的回應(yīng)是跟著姚鼎言大步往里面邁。姚鼎言說:“我負責(zé)審查刑獄案件,看看有沒有什么冤假錯案,我知道你是識字的,幫我記點東西。”謝則安為了圖省事自己就“栽培”了兩個“秘書”,沒想到這活兒也會落到自己頭上。他老老實實地說:“沒問題?!?/br>姚鼎言叫人把他們帶到存放宗卷的地方,領(lǐng)著謝則安審查起來。謝則安本來已經(jīng)背下了刑律,看到刑部那些無奇不有的案件后又覺得自己的“知識儲備”實在不夠,因為在正經(jīng)的律法之外還有著各種皇帝簽發(fā)的“補充”詔令,斷案時需要把它們也考慮進去。謝則安跟著姚鼎言看了接近兩個時辰,已經(jīng)快被繞暈了。姚鼎言明明已經(jīng)四十多歲,精神卻比他還好,一個早上忙下來都不見疲態(tài)。見謝則安在一邊可憐巴巴地捂著腦袋,姚鼎言笑了起來:“堅持不了了?”謝則安由衷夸道:“先生您太厲害了?!?/br>姚鼎言說:“你已經(jīng)很不錯了,去外面討杯水喝喝,休息一下再進來吧,我接著把剛才挑出來的宗卷過一過?!?/br>謝則安從來不喜歡死要面子活受罪,一聽姚鼎言這話就如蒙大赦地跑掉了,找人要喝水。他歇夠了后才提著水壺回去找姚鼎言,沒想到屋里多了另一個人,是個長相老實的中年官員。那中年官員正在和姚鼎言說話,神色頗為激動。他走進一聽,原來是在說一樁頗有爭議的案子。那是一樁“命案”:一個女人遵從長輩的意見和未婚夫訂婚,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未婚夫長相丑陋,拿起刀想砍死未婚夫。由于男女的差距,女人沒殺死未婚夫,只砍掉了未婚夫一根手指,案發(fā)后女人投案自首,誠心認罪。中年官員是當?shù)氐闹荩娕酥\殺未遂又主動自首,從輕判了女人服刑數(shù)年。沒想到案件轉(zhuǎn)交到審刑院和大理寺之后,這兩邊都以“謀殺親夫,罪行惡劣”為由改判女人絞刑。最終刑部這邊也認同了審刑院和大理寺的判處。中年官員知道這天姚鼎言會過來,特意來找姚鼎言為女人鳴冤。謝則安聽完后嘖嘖稱奇,對眼前的中年官員另眼相看。同為男人,他能理解執(zhí)意判那女人死刑的原因——“謀殺親夫”這種事,誰聽了都不能忍??!而且理由還那么荒謬。這種情況下,這位知州居然肯為對方鳴冤,實在是耿直得可愛。謝則安看向姚鼎言,想看看姚鼎言會如何判定。姚鼎言翻完了整份宗卷,直截了當?shù)貙χ心旯賳T說:“你是對的,他們錯了。不過光憑我一個人沒法改掉刑部先前的判處,得找陛下裁斷?!?/br>中年官員咋舌。這種案件也要鬧到趙英面前?姚鼎言說:“你要是不想繼續(xù)出面,那就算了。”聽到姚鼎言這話,中年官員又堅定起來:“這判處是錯的,不能草菅人命?!?/br>姚鼎言說:“那好,我會把宗卷帶到陛下面前?!?/br>送走中年官員,姚鼎言眉頭終于皺了起來。謝則安忍不住問:“這事很麻煩嗎?明明只是很小一案件啊。”姚鼎言瞧了他一眼,說:“朝堂上從來沒有小事?!?/br>謝則安決定夾起尾巴多學(xué)點東西。第二天謝則安就明白什么叫“朝堂上從來沒有小事”了。趙英居然讓徐君誠和姚鼎言重審這一案,徐君誠和姚鼎言之間本來就已經(jīng)涇渭分明,這事兒一出,就變成支持徐君誠的人和支持姚鼎言的人你來我往地爭論!徐君誠那邊的意見是“女人是因為知道逃不掉才認罪的,不能算自首”,姚鼎言則是堅持要按律法中的“自首罪減二等”來判。兩邊的唇槍舌戰(zhàn)足足持續(xù)了三天,誰都沒有讓步,謝則安見識了古代人的多元化掐架:當面吵、信上吵、堂上吵、堂下吵……應(yīng)有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