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62
書迷正在閱讀:獸醫(yī)當(dāng)?shù)?/a>、他會愛上我才有鬼、我的0號學(xué)弟(H)、我的狗哥、陛下,是喜脈啊、春水漾名器女人、論寵物萌翻直男的可行性、就這樣戀著你、寒山道不通(修改版)下、二貨與二逼的計算法則 下+番外
算出兵了是嗎?我就問一句,要是明日容華兵力過五萬怎么辦?!” “那要是輸了,又怎么辦?”蔣春直接迎上魏熊:“明日過五萬,咱們還能撐幾日,說不定就撐到援軍來了。可是要是開了城門,輸了盛京就徹底完了?!?/br> 魏熊點點頭,直接道:“行了,我知道你們的意思了。那就窩著,這城我不守了,誰愛守誰他媽守去?!?/br> 說完,魏熊直接轉(zhuǎn)身出宮,眾人立刻變了臉色,蔣春啐了一口,怒道:“長信侯府一批貪生怕死的酒囊飯袋!” 魏熊頓了頓步子,片刻后,他回過頭來,譏笑出聲:“我從來不和刀上都沒見過異族血的小兒一般見識?!?/br> 蔣春面色一僵。 禁衛(wèi)軍從來沒有踏出過皇城,然而長信侯府一家兩個兒子,卻都是十幾歲就在戰(zhàn)場上長大。 魏熊轉(zhuǎn)身徑直離開,阮康成立刻跟了出去,魏熊有些奇怪,看著阮康成道:“你來做什么?” “我跟著你??!”阮康成直接道:“你要去打仗對不對?” 聽到阮康成的話,魏熊忍不住笑了,挑起眉道:“那又與你一個文臣何干?” “我能打的。” 阮康成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肌rou,認真道:“算我一個吧?!?/br> 魏熊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阮康成雖然年長他許多,但卻是個書生模樣,長得文文弱弱的,反而是他,十三歲就被蔚嵐扔到邊境去,后來直接掌管青州,風(fēng)吹日曬,征戰(zhàn)殺伐,倒是英氣許多,竟然是比阮康成高出一個整整一個頭來。 他打量的神色,讓阮康成有些不滿:“你這是什么意思?” “回去吧?!?/br> 魏熊笑了笑:“我是去送死,你沒必要跟著?!?/br> “你既然是送死,”阮康成立刻沉下臉來:“你又為何要去呢?” “我信我的兄長,”魏熊將目光落到城外,目光沉沉:“若我兄長決定出戰(zhàn),那么魏熊自然要戰(zhàn)?!?/br> 他的jiejie,如此睿智,哪怕還在生產(chǎn)之時,仍舊要牽掛著這一城百姓,不到萬不得已,蔚嵐絕不會作出這樣的決定。 他不需要知道理由,也不用詢問原因,他只知道,只要是蔚嵐做的決定,他必然全力以赴。 這一輩子,蔚嵐以女子之身庇護長信侯府,督促他長大,承擔(dān)著自己從來不該承認的艱辛與辛苦,他作為弟弟,從來沒有給過蔚嵐什么,也是只能在生命所有時光里,為她赴湯蹈火,用以還報她這么多年庇護之情。 阮康成看著魏熊鄭重的神色,跟著他一起看向城樓,慢慢道:“你是如此想,我又何嘗不是?” “我與她十四歲相識,如今十幾載,她的為人我再清楚不過,她既然說要出戰(zhàn),那必然是此刻是最佳的時機,那我又怎能退縮?” “那些腐朽老兒是怕極了打仗,我卻是不怕的,”阮康成笑了笑,目光里帶了苦澀:“反正,也有人在下面等著我,我怕什么呢?” 魏熊愣了愣,沉吟片刻后,他抬手拍了拍阮康成的肩:“去換衣,城門等你?!?/br> 說完,魏熊便回了長信侯府。 此刻容華的人還在集齊,時間爭得一分是一分,他讓下屬去點了自己一萬兵馬,換上鎧甲,同時來到蔚嵐產(chǎn)房門口。 蔚嵐生產(chǎn)極為克制,幾乎沒有發(fā)出什么聲音,都是產(chǎn)婆在鼓勵幫忙,蔚嵐只有呼吸聲讓人清晰可聞。 魏熊站在產(chǎn)房面前,溫和道:“jiejie,我要上戰(zhàn)場了,jiejie有什么吩咐的嗎?” “你只有兩萬兵馬,”蔚嵐艱難開口:“必須……速戰(zhàn)速決,一定要活捉容華。因為,桓衡不會增援?!?/br> 桓衡不會增援。 蔚嵐做好了這樣的準備。 哪怕她一直想把桓衡當(dāng)成當(dāng)年那個少年,然而關(guān)鍵時刻,她從來相信自己的直覺。 容華帶了兵力來,自然不會只是區(qū)區(qū)幾萬人,必然是要直接拿下盛京。此刻戰(zhàn)場上,謝子臣一定能是最好的擊破點,桓衡不可能從謝子臣那里減人,相反,他還會在謝子臣那里施加壓力,意圖一舉攻破。 也就是說,這些人,必然是從桓衡對戰(zhàn)那邊抽調(diào)的人馬,哪怕不是直接抽調(diào),也會從桓衡那里減少兵馬。 然而這么久以來,桓衡的戰(zhàn)報里一直是他如何和容華纏斗,無暇顧及謝子臣,也未曾和朝廷上報過容華兵力減少的事。 如果往壞一點想,那桓衡做的打算,可能就是要借著容華的手打垮謝子臣,然后自己再去力挽狂瀾,如此一來,謝子臣死了,而他的聲望,也從此再也不可動搖,而蔚嵐青州軍對抗他桓家軍的想法,也要徹底破滅。 要打垮謝子臣,第一步就是讓容華如愿以償。容華要拿下盛京,無非就是逼著前線調(diào)兵回來,只要桓衡不出兵,謝子臣必然要出兵,謝子臣一動,容華就讓整個兵線徹底壓在謝子臣身上,不出十日,謝子臣必垮。 而桓衡只要挑好時機入場,在謝子臣將對方消耗得差不多時,就不至于讓戰(zhàn)線全面崩潰。 可哪里這么容易? 蔚嵐閉著眼睛。 容華那樣的人,既然她能想到,容華也自然會猜到桓衡的想法,怕是早做了準備,只要謝子臣一死,盛京淪陷,怕這大楚,就徹底完了。 容華這樣的人,哪怕她和謝子臣、桓衡三人聯(lián)手,也不一定是這人的對手,更何況桓衡如此托大? 所以她必須要快。 她要生擒容華,要突圍出去,給謝子臣報信。 她蔚嵐活得好好的,盛京也能撐住,只要謝子臣知道她好好的,不亂了陣腳,她有把握說服桓衡,讓他和謝子臣迅速在前線施加壓力,逼著容華退兵道前線去,或者直接殲滅前線有生力量,然后回頭圍困在盛京的容華,都是上舉。 只要能生擒容華,只要她能出去。 蔚嵐咬緊牙關(guān),渾身顫抖。 她一定要……一定要把這個孩子盡快生出來。 而魏熊駕馬來到城門,就看見阮康成穿著鎧甲,在城樓下等著他。 此刻夕陽西下,殘陽如血,阮康成同那軍隊中的人一起,含笑等待著他。 魏熊駕馬來到眾人面前,認真道:“此戰(zhàn)無需戀戰(zhàn),我們只需生擒容華,擾亂對方陣腳即可。” “是!”眾人高聲回答。這支軍隊很新,全都是些同魏熊差不多大的少年,魏熊看著他們,想著還在生產(chǎn)的蔚嵐,忍不住道:“此番我等可能有去無回,然而無需惶恐傷悲。” “因為家在身后,不怕魂魄無歸處,不懼尸骨無人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