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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認(rèn)可他,欣賞他,濡慕他。覺得這世上再無男子,完美至此。 他死后,直到二十九歲,她都沒有娶夫。 也并非什么愛慕與思念,只是單純記得他說的,如果有選擇,便該遵循自己的內(nèi)心,娶一個配得上自己的人,就這么過一輩子。這樣家宅不亂,可以放心往前。 她見過了這樣優(yōu)秀的人,而這個人曾經(jīng)是她的未婚夫,她不免就想,如果要娶一個主君,至少要比他好,才不算辱沒他。 可是她到死,也沒找到一個人比他好。 而對他那一份愧疚,到死,也未曾了結(jié)。她曾在他死后,無數(shù)次想起當(dāng)年,從小到大,一直是他在照顧她,給她做衣服,陪她胡鬧,她在北境戰(zhàn)場,他就男扮女裝千里奔赴過去保護(hù)她。 她一直覺得自己會娶他,這是自己應(yīng)得的,可是等長大后才明了,沒有任何人的好,是你應(yīng)得的。 她有很多想要給他的東西,可是卻都沒有來得及。 她想給他喜歡那個人升官,讓他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有一段好姻緣。她蔚嵐位高權(quán)重,權(quán)傾朝野,誰敢欺負(fù)他,她就滅了對方。 可是來不及,可是他也沒等到。 看著面前的言瀾,她想,這世上必然是有輪回因果,她上輩子欠了這個人,所以這個人這輩子來討這份債。 她笑了笑:“言瀾,”她說:“你叫我一聲阿嵐罷。” 言瀾愣了愣,忙道:“言瀾不敢?!?/br> “我允你,”她靜靜注視著他:“叫我阿嵐。若你不叫,那我便求你?!?/br> 言瀾抿了抿唇,片刻后,他終于出聲:“阿嵐?!?/br> 蔚嵐閉上眼睛,將手中酒一飲而盡。 便就是這個時候,門被人猛地踹開,寒風(fēng)從門外刮來,吹得蔚嵐清醒不少,王曦被這聲音驚醒,撐著自己起身來,看見謝子臣身披寒霜站在門口,不由得愣了愣:“子臣?你這么晚還來?” “我來接魏世子回府。” 謝子臣冷淡開口,直接走到蔚嵐身邊,言瀾見來人氣勢不凡,小心翼翼退開,謝子臣站在蔚嵐身前,蔚嵐?jié)M臉茫然看著謝子臣。 別說蔚嵐茫然,陸續(xù)醒來的人都有些茫然。阮康成酒喝多了,完全沒多想,便道:“怎么讀書時候來抓我們,現(xiàn)在還來!” 話音剛落,王曦面色就是一變。 讀書時候抓他們也就搬搬謝清壓他們,現(xiàn)在謝子臣可是實(shí)打?qū)嵱分胸?/br> 王曦立刻跳起來,迎上前道:“子臣來,坐下來喝兩杯?!?/br> “不必了。”謝子臣抬手止住王曦的酒,轉(zhuǎn)頭卻是看到一旁的言瀾道:“你叫什么?” “奴才言瀾?!毖詾懼烂媲叭藖碚卟簧?,更加恭敬有加。謝子臣打量了他的面容片刻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 沒有桓衡好看,更沒有自己美。 于是他放心下來,同蔚嵐道:“你打算自己走,還是我抱你走?” “我自己來!”蔚嵐立刻起身,慌忙道:“我這就走!” 說著,蔚嵐同王曦等人告別:“王兄……” “快走!” 王曦已經(jīng)知道要發(fā)生什么了,他滿臉悲痛,企圖給謝子臣留下一點(diǎn)好感,張開扇子擋住臉,揮著袖子道:“你趕緊走!” 蔚嵐:“……” 既然大家一致趕她……蔚嵐便走了。 她走得有些晃,謝子臣一把扶穩(wěn)了她,嵇韶皺了皺眉頭,撞了一下阮康成道:“你不是說他們兩關(guān)系不好?” “對啊,”阮康成滿臉鄙夷道:“謝子臣就是不想阿嵐快活!就想出這樣的下作手段,阻止阿嵐和朋友相處!” 嵇韶露出沉思的表情:“我怎么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呢?” “我覺得啊,”王曦嘆了口氣,推了推還在睡著的林澈,有些無奈道:“我們還是考慮一下自己吧。” 眾人:“……” 嗯,害怕。 蔚嵐被謝子臣扶著上了馬車,謝子臣不由得皺了眉頭:“喝成這個樣子,我明天怎么上朝?” “沒事……”蔚嵐搖著扇子:“我有數(shù)。” 謝子臣:“……” 好想打人。 將蔚嵐放在馬車上坐著,謝子臣把謝銅方才端來的醒酒湯喂給她喝了,讓她躺在榻上,給她蓋了被子,冷著聲音道:“今天看上那個叫言瀾的了?” “言瀾……” 蔚嵐張開眼睛,眼里有些茫然。 眼里是言家滿門抄斬時流下的鮮血,她坐在高臺之上,面容冷峻。 她經(jīng)歷過兩次宮變,三次變法,一次滅國之禍,此時也不知道怎么的,全都想了起來。她忍不住顫抖了身子,謝子臣察覺道了,不由的嘆了口氣,軟了眼神,拍著她的背道:“阿嵐,是不是不舒服了?” 她蜷縮起身子,握住了那個人的手。 “對不起……”她顫抖出聲,眼淚落在謝子臣的手掌里:“對不起……” 謝子臣微微一愣,也明白她是醉得厲害了。他想了想,同她擠到榻上,這馬車上的榻對于兩個人來說著實(shí)太小了,他半個身子懸著,將她攬到懷里,輕輕順著她的背,低頭親吻她的額頭。 “沒事了,阿嵐?!彼麥厝岢雎暎骸拔以谀??!?/br> 蔚嵐在他懷里漸漸安靜下去,她抱著他,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蔚嵐就發(fā)現(xiàn)謝子臣躺在身邊,他身上也沾染了她的酒氣,浴室里是沖水的聲音,染墨上前來,忐忑同蔚嵐道:“謝公子說昨晚太晚了,就不管先睡了,今早起來給您沐浴。” 說話間,謝子臣也洗了,看了看天色道:“太晚了,我們一起洗吧?!?/br> “不行!”蔚嵐和染墨同時開口,謝子臣微微沉思,覺得蔚嵐畢竟是個對男人有**的,便道:“那在側(cè)室備水吧,我過去?!?/br> 說著,他便起身去了側(cè)室,蔚嵐和染墨松了口氣,染墨上前來,著急道:“世子爺,怎么你去了一趟北邊,桓公子給丟了,卻和謝公子睡上了啊!你們有沒有……” “沒有!”蔚嵐立刻否認(rèn),而后道:“以后就把子臣當(dāng)成你的男主子,好好伺候吧?!?/br> “什么?!” 染墨驚呆了,而蔚嵐拍了拍她的肩,自己走進(jìn)了浴室。 梳洗過后,兩人一起準(zhǔn)備上朝,此時天還沒亮,謝子臣瞄了一眼身側(cè)的人,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怎么這么矮?” 蔚嵐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片刻后,謝子臣抬手為她整了整發(fā)冠,又道:“矮點(diǎn)也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