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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姬, 哥哥們都給你帶過來了, 你好好看看, 就別難過了?!?/br> “你怎么看出來我難過的?”蔚嵐挑了挑眉, 將目光移到了面前。 大楚有蓄養(yǎng)歌姬之風(fēng),實話來說, 蔚嵐當(dāng)年也是愛過這種風(fēng)流韻事的。她當(dāng)年家中蓄養(yǎng)了大批頂尖歌姬, 每次出行都是美人相伴,桃紅柳綠, 她對男人極好,成為她的歌姬, 哪怕是要被送人,也是要先求得歌姬本身的同意的。蔚嵐瞧著面前人旋轉(zhuǎn)舞蹈的模樣,悠悠想起了自己上輩子來, 一時竟也忘記了最初進門的心里的不安,目光落在那些舞姬身上,以純粹欣賞的目光看著一群女子起舞。 幾個人順著蔚嵐看過去,阮康成好奇道:“阿嵐,你瞧上誰了?我們今天可是打了賭的,你挑了誰家的舞姬,大家就一個送他一個,你好好看準(zhǔn)了啊?!?/br> “你們怎的如此無聊?”蔚嵐不由得失笑,王曦坐她旁邊,一手摟住她的肩膀,用扇子點評著面前跳舞的女人道:“阿嵐我和你說,這美人之美,要從細節(jié)上來看的,這些都是大家收藏多年的美人,我給你說道一下。瞧見那個綠衣服的了嗎?她叫綠袖,腰身纖細,不盈一握,最出名的就是她的折腰舞?!?/br> 話音剛落,剛好是一個折腰的動作,綠袖長袖往后甩出,纖腰一折,仿佛是春月楊柳,若是男子,早已怦然心動。然而蔚嵐面色不變,仍舊是那清淺的笑容,淡道:“果真是好腰。” 可惜就是太細了,看上去就沒什么意思。 王曦看出蔚嵐沒什么興趣,就指了另一個紅衣服、領(lǐng)口極低的舞娘,接著道:“那□□桃,嗯……優(yōu)點你也看到了。這……我就不多說了,總之,她無論何時,都是一個美人。” 蔚嵐看著那隨著舞姿微微顫動的胸脯,低笑了一聲,將目光換了過去,一個穿著黑衣服的女子露出纖長的大腿,王曦用小扇敲著手心道:“這叫夜水,她有一雙好腿,膚如凝脂,腿筆直修長。” 蔚嵐沒說話,仍舊漫不經(jīng)心,王曦便細細為她介紹了每一個姬妾,每一個歌姬他似乎都認(rèn)識,如數(shù)家珍,說了大半天,蔚嵐不由得感嘆:“阿曦真是個風(fēng)流浪子,在下自愧不如……” “那當(dāng)然,”林澈規(guī)規(guī)矩矩跪坐在桌前,一臉正直欣賞著面前的美景道:“誰家的歌姬聽說他來了,都爭著獻殷勤,求**一度?!?/br> “可是,我也是很有節(jié)cao的,”王曦連忙接話,為自己洗清清白:“在下只是欣賞美人而已?!?/br> “可惜欣賞的美人太多,”一直默默喝酒的嵇韶突然笑著打趣:“隨便從中挑了那么幾次,也比我等經(jīng)驗豐富得多了?!?/br> “諸位兄臺,”王曦苦了臉:“今夜你們可是對在下有所不滿?在下自罰三杯,且求放過別說了吧?!?/br> 說著,侍人給王曦倒了酒,王曦連忙接酒喝了三杯,蔚嵐眉目含笑看向王曦,然后將目光落在了那侍人身上。 那侍奉王曦的人是個青年,長得倒是俊秀雅致,全然不像一個侍奉人的下人,反而是哪家貴族公子,本來也該是讓女子怦然心動的長相,但卻在面頰上有一道刀痕。那刀痕被脂粉遮掩了,不仔細看難得看出來,然而蔚嵐卻是因看慣了那人的容貌,一眼就看出那刀痕與這容貌格格不入之處。她不由得愣了愣,那仆人給王曦倒了酒,便起身準(zhǔn)備退下,林澈最先察覺到蔚嵐驚呆了的目光,立刻道:“站??!” 那侍從立刻跪了下來匍匐在蔚嵐面前,眾人聽得林澈突然出聲,不由得停下了自己手中事來,全場一片安靜,阮康成正準(zhǔn)備開口詢問,就看見蔚嵐站起身來。 她朝著那侍從走去,似乎是在竭力克制自己,她一貫從容翩然,卻也不知道怎么,就在這一分鐘,所有人都從這個人身上,看到了微微的顫抖。 她停在那侍從邊上,嵇韶皺了皺眉,有些擔(dān)憂道:“阿嵐,可是他得罪了你?這是在下家中樂師言瀾,你……” “言瀾……” 蔚嵐啞聲開口,嵇韶沒有從她言語中聽出惡意,這才放心下去,坐回原位后,觀察著兩人。那侍從恭敬匍匐著,蔚嵐注視著他,繼續(xù)道:“抬起頭來?!?/br> 言瀾依言抬頭,露出那張清秀的面孔,蔚嵐蹲下身去,低頭握起他的手。嵇韶不免更加緊張了,這言瀾當(dāng)年本來是一個南風(fēng)館的頭牌,就是因為性子太烈,不愿意服侍男人,直接用刀劃破了自己的臉,他聽聞這人琴藝一流,不忍讓良才葬送,于是花了大價錢給他贖了身,之后就在他府上當(dāng)樂師,倒一直沒有虧待過他。蔚嵐這個舉動,看上去實在是太過曖昧了,若是言瀾脾氣上來,搞個玉石俱焚,他也難逃了關(guān)系。 如今蔚嵐一身所系,早已不是一個長信侯府,而是南北兩地的安寧,如果是折在了自己手里,怕是自己全族都要被連累。 嵇韶這樣一想,冷汗涔涔,連忙道:“阿嵐,我這里還有許多貌美歌姬和琴師,言瀾面容有損,不宜侍奉,不妨……” “是擅琴嗎?”蔚嵐卻是開口來,言瀾微微一愣,他察言觀色慣了的,面前這個人對他并沒有邪念和惡意,他也是惜命的人,自然不會為此送命于此,于是讓那個人低頭握著他帶了劃痕的手,低聲道:“回世子,在下擅琴和劍舞?!?/br> 蔚嵐微微一顫。 是了,那個人,也是以琴出名,卻很少有人知道,他更擅劍舞。她記得他在冰天雪地里,紅色長袍如冬梅綻開,長劍劃破落雪的模樣。 也記得他最后,被滿門抄斬后,他刺殺皇帝未遂,懸尸城樓的模樣。 言瀾,曾經(jīng)的大梁第一貴公子,她的未婚夫。 蔚嵐閉上眼睛,克制著自己所有的情緒,她多想此刻就這么抓著他,問他一句——言瀾,是不是你? 然而她不能。 她一個人來到這個世界,已經(jīng)是荒誕至極,有一個林夏,已經(jīng)是極不容易,這世上那又這么多怪力亂神? 可她內(nèi)心洶涌澎湃,如果這真的是那個言瀾…… 那又,怎么樣呢? 蔚嵐突然腦中一片清明。 如果這是言瀾,面對自己這個一手查辦了他全家,踩著他全家尸骨上位的女人,他怕是恨不得食其骨,啖其rou,又怎會這么靜靜跪著,一言不發(fā)? 蔚嵐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她握著他的手,注視著他,片刻后,她慢慢道:“你有一個好名字。” “言瀾……”蔚嵐垂下眼眸:“我也曾有一位故人,與你的名字,一模一樣?!?/br> 名字,容貌,都那么相似。 這世上,大約也是有轉(zhuǎn)世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