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5
書迷正在閱讀:獸醫(yī)當?shù)?/a>、他會愛上我才有鬼、我的0號學弟(H)、我的狗哥、陛下,是喜脈啊、春水漾名器女人、論寵物萌翻直男的可行性、就這樣戀著你、寒山道不通(修改版)下、二貨與二逼的計算法則 下+番外
交再好,各為其主,難免也會有些沖突,大家不想將事情鬧大,便將沖突放在了課堂上。每當謝清提一個問題,無論是雙方誰的人站起來,另外一邊就立刻有一個人站起來懟回去,太子這邊,謝子臣乃一員悍將,講經(jīng)論學無人可敵,每次噴得三皇子這邊全坐下后,蔚嵐便在眾人示意下無奈站起來,你來我往,謝子臣咄咄逼人,蔚嵐綿里藏針,兩人開辯,便就是一個上午。 雙方的學識積累遠超了在座水平,尤其是桓衡,他完全聽不懂這些人在說什么,但這并不妨礙他崇拜蔚嵐,每次蔚嵐站起來,他就一掃所有睡意,目光炯炯有神注視著對方,眼里滿是期許,寫滿了“蔚嵐最棒”四個字。 對此,蔚嵐非常享用,她就喜歡男人這么信任她。 如此不咸不淡過去,待到來年開春三月,便是眾位子弟第一次考核。雖然是入宮伴讀,但是他們名義上仍舊是太學的學生,考試內(nèi)容也與太學如出一轍,太學考試分為“射策”“策試”及“口試”,“射策”是考較五經(jīng),按照抽簽的辦法,每人抽取兩個題目,然后對其教材中的經(jīng)典意思進行闡釋;“策試”則是以四書為基礎,一張考卷五十道題目,根據(jù)標準答案選出“上”“中”“下”三品;而“口試”則是讓學生抽簽,以當年時政為題,兩人為一組,當眾清談辯論,由五位老師打分。 一般來說,一個學生一年能考上三門,已經(jīng)是算作不錯的了,四書五經(jīng)都考完,差不多需要三年,三年后,這個學生拿到一封推薦信,就可憑借在學校里所鑒定的“上”“中”“下”的成績?nèi)胧?。推薦信決定了他的職位高低,而成績則決定了他所在職位的品級高低。 然而也有學生例外,太學中規(guī)定,只要你能考,你就可以一次性考完所有科目,并不設限,偶爾有天才兩年畢業(yè),也是只是讓人驚嘆。例如太傅謝清,或者是上輩子的謝子臣,就是兩年考完所有科目,拿到“上”的成績,這已經(jīng)是整個太學最為榮耀的畢業(yè)生。 謝子臣和蔚嵐并不愿意耗太多時間在伴讀一事上,哪怕他們的任務是陪皇子們讀書到皇子畢業(yè),卻也并不影響中間他們出仕。于是蔚嵐和謝子臣一齊在報名科目上,統(tǒng)統(tǒng)填了“陽”。 他們的報名科目傳到太學時,負責謄抄核對的太學博士派人來確認了幾遍。 “真的要考九科?真的要考九科?” 蔚嵐和謝子臣都覺得有些不耐煩,卻還是耐著性子一遍一遍給了答復。 九科。 對于謝子臣而言,這些書當年他都讀過,當年他兩年過九科,如今他已溫習了一年,自然沒有不過的道理。 對于蔚嵐而言,這些書她當年也都讀過,雖然在男女問題上有些出入,但她已經(jīng)花了一年時間適應,自然也不會有什么擔憂。 兩人唯一的風險,不過是拿不到第一而已。畢竟雙方都很清楚對方的實力,如果是其他人大可不放在眼里,可是,若是蔚嵐和謝子臣呢? 兩人隨意一人推遲了考試時間,或許都能拿到頭籌,可是也不知道是為什么,隱隱約約就有了那么一種興奮感,哪怕是輸了,也想去和對方爭一爭,誰上誰下,誰雌誰雄,自然是要比一次的。 兩人這種斗爭的意識無形之間展開來,隨著臨考漸近,所有人都開始認真溫書,兩人也不例外,一同挑燈夜讀,一同早起,只要看見對面的人在看書便沒了其他心思,這樣的少年心態(tài),雙方都覺得,似乎好多年未曾有過了。悠悠想起來,已是前世少年時。 開考前一天夜里,所有人都去了太學,在太學安排住宿,太學中按著他們原來的宿舍各自分了房,臨到晚上,桓衡火急火燎跑來蔚嵐房里,給了蔚嵐一堆畫像,著急道:“阿嵐,我聽說拜神仙必過,我給你買了很多神仙畫像,今晚你都拜一拜,我還給你祈福了……” “阿衡,”看到桓衡的行為,蔚嵐忍不住笑了:“你不考試了嗎?” “考試?”桓衡愣了愣:“關我一個武將什么事?” “那你還來盛京上學?”謝子臣忍不住開口,但想了想又覺得,比起上輩子寫一些狗屁不通的臟話來罵他的桓衡,這輩子這個能正確使用成語的桓衡已經(jīng)有了很大進步了。于是問完后他也沒打算要答案,結(jié)果桓衡卻認真回答了他:“我是來給阿嵐陪讀的?!?/br> 謝子臣:“……” 說好的太子伴讀呢?你把太子放到什么地方了? 忽略過謝子臣無語的表情,桓衡繼續(xù)給蔚嵐普及:“這是徐仙師,這是……” “徐仙師?”蔚嵐有些奇怪:“還有這尊神?” “最近剛出現(xiàn)的仙人,聽說有戶人家,一百年多年前先祖曾經(jīng)被人救過,于是把那個人的畫像日夜掛著,十年前,又有人在山林里遇到過一個仙人指路,后來看到那畫像,發(fā)現(xiàn)仙人就和畫像上一模一樣。接著就前幾個月,當年被指路的人家兒子瀕死,就去山林門口跪著求這個仙人,結(jié)果仙人就顯靈了,十年過去,仙人還和當年一模一樣,還當場救了他家兒子。從此以后大家就一直去求這個仙人,聽聞這個仙人姓徐,大家就叫他徐仙師。” “徐仙師……”蔚嵐叨念著這個名字,慢悠悠道:“后來呢?” “這個徐仙師擅長煉丹,在山里有一個仙府,他的丹藥救活了好多人,就上個月,陛下聽聞了他的消息,親自去把他接了回來,現(xiàn)在就在宮里放著,聽說過陣子就要讓他當國師了。” 聽到這里,蔚嵐終于有了興致。 如果猜不出這個徐仙師后面有人,蔚嵐就算是白混了那么多年。她之前看皇帝熱愛食用五石散,就考慮過要不要送這么一個人過去,但具體怎么送、送誰,蔚嵐卻還在考察探究。要當仙師,沒有幾把刷子是不行的。 如今這個徐仙師先冒了頭,看來是有人先動手了,但這個人是誰呢? 蔚嵐想了想,朝著染墨招手道:“你去查……” “徐仙師本名徐福,是個算命先生,年少時師從藥王,后來為情所傷歸隱,因擅長裝神弄鬼,就在當?shù)財[攤算命?!?/br> 謝子臣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了解得這么清楚,蔚嵐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是在向她示意,不需要查了,這人是他放的。 蔚嵐抬起頭來,有些疑惑,想了想,轉(zhuǎn)頭同桓衡道:“阿衡,我要歇息了,你先去睡吧?!?/br> 桓衡點點頭,將東西放下后,正準備出去,然而遲疑了片刻,他忽然回過神來,一把抱住了蔚嵐。 蔚嵐:“???” 謝子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