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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后面,看上去明明是從容坦然的樣子,卻始終沒有落下。 謝子臣拐進(jìn)一個巷子中,本想終于可以擺脫蔚嵐了,結(jié)果迎面一把鋼刀就砍了過來! 謝子臣當(dāng)場仰著彎下腰去,蔚嵐恰到好處的出現(xiàn),一腳踹到握著刀的人的胸口,拉著謝子臣的手,掉頭就跑。 然而兩個黑衣人唰唰就落到了兩人前方,堵住了兩人的路,蔚嵐不由得笑了:“既然都是謝家的朋友,怎么一見面就如此大的火氣?” 黑衣人對視一眼,沒有硬話。蔚嵐雙手?jǐn)n在袖間,看著黑衣人朝著兩人沖過來,轉(zhuǎn)頭同謝子臣道:“謝四公子,等一會兒你站遠(yuǎn)些,切勿……” 還沒說完,謝子臣已經(jīng)沖了個出去,一腳一飛一個,一個手刀就將鋼刀截了過來。 十幾個殺手瞬間將他包圍起來,謝子辰手握鋼刀,面色不變,鶴氅一掀,遮住了她的視線。將她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擋在身后,冷聲道:“等一會兒我給你破開一個口子,你立刻就跑,切勿回頭?!?/br> 蔚嵐:“……” 這句話,似乎還是方才她告訴他的。 她嘆了口氣,覺得謝子臣在這方面,小氣了些。不過對于美人來說,小氣也是一種情趣。蔚嵐伸出手來,抬手就搶過一把鋼刀,一個反手就將鋼刀刺入了此刻身體之中。 謝子臣也剛剛砍殺了一個刺客,血濺在他臉上,他的面容卻毫無驚恐,平靜而坦然,仿佛早已殺人成了習(xí)慣。 而蔚嵐還保持著一貫從容溫和的微笑,看著月光下仿若殺神的男子,饒有趣味道:“我以為……謝四公子是第一次殺人?” 謝子臣淡淡看了她一眼,蔚嵐手中鋼刀飛快,不見半分弱勢,說話間又干掉了一個刺客。 眾刺客們回顧了對方一眼,其中一個點(diǎn)了點(diǎn)頭,立刻就開始有序撤退。蔚嵐笑了笑,提著刀看向月下跑開的黑影,溫和道:“既然已經(jīng)來了,又何必這樣匆匆就走呢?” “都留下吧?!彼龂@息出聲。鋼刀一轉(zhuǎn),映出旁邊男子帶血的如玉容顏。他雖然什么都沒說,但卻仿佛,所有的話都已說過。 ☆、第十一章 蔚嵐話音剛落,周邊就跳出了一群黑衣人來。謝子臣面露詫異之色,隨后便被蔚嵐一把握住他的手,往后面一拉一躍,便跳出了包圍圈。 兩方人馬廝殺起來,蔚嵐將鋼刀隨手一扔,對著謝子臣做了個“請”的姿勢后道:“謝四公子,我們換一條路走吧?!?/br> 謝子臣點(diǎn)點(diǎn)頭,將鋼刀扔在一邊,兩人轉(zhuǎn)頭換了一個方向,蔚嵐雙手?jǐn)n在袖中,木屐在地上嗒嗒作響,仰頭看著明月道:“看來,這次是長輩出手了呢。” 謝子臣沒說話,他當(dāng)然明白,謝杰沒這個出息叫這些殺手的。他只是在想,上輩子長輩沒出手,怎么這輩子,謝杰的父親就動手了呢? 或者說,到底是不是謝杰的父親呢? 謝子臣垂眸沉思著,而蔚嵐就在一旁靜靜欣賞著謝子臣的美貌。等將謝子臣送到謝府門前,蔚嵐終于出聲,感嘆道:“送君歸家門,不忍逐相思?!?/br> “哦?!敝x子臣直接轉(zhuǎn)身就往府里走去,走了幾步,他突然停住步子,回頭道:“楚國雖民風(fēng)開放,但你有如此癖好,終究不是正途,怕于前途有礙,還望收斂。” 聽到這話,蔚嵐彎起眉眼,溫柔道:“我也只是對謝四公子如此而已?!?/br> 謝子臣面皮一抽,覺得實(shí)在攔不住對方了,干脆轉(zhuǎn)身離開。 等目送謝子臣走進(jìn)府中,蔚嵐便轉(zhuǎn)身回了長信侯府,半路上,染墨一面擦著臉上的血一面趕了上來,不滿道:“小姐,你和謝四才見過幾次啊,就這么死心塌地的?” “死心塌地?”蔚嵐挑起眉頭,頗為詫異:“這些難道不是對一個美人最基本的尊重嗎?” 染墨:“……” “染墨啊,”蔚嵐漫步在皇城小巷中,仰頭看著明月,聽著木屐發(fā)出的噠噠聲,漫聲道:“風(fēng)流也是一種氣度?!?/br> 染墨:“……” 她想她一定是傻了,他們家小姐怎么會用正常人的方式思考呢? 這么一想,她突然有些同情謝子臣了,要是謝子臣不小心死心塌地喜歡上他家小姐,然后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把風(fēng)流當(dāng)氣度的女人…… 染墨忍不住抖了個哆嗦,覺得不能再想了。 蔚嵐這頭回了長信侯府,謝子臣剛步入屋內(nèi),謝銅就迎了上來,恭敬道:“公子此行可還順利?” “嗯?!敝x子臣等著謝銅替他將外袍脫下來,換上睡袍,接著坐到了椅子上。 謝銅知道他有話說,靜靜等著,片刻后,謝子臣張開眼睛,淡道:“有人在盯著我們,明日我往西郊破廟去,你帶人跟著我,離遠(yuǎn)一點(diǎn),看誰在跟著我,或者……誰半路走了。” “是。”謝銅立刻明白,謝子臣敲打著桌面:“還有,你回東九巷去搜一搜,然后讓線人去打聽,這次對我動手的是哪個門路的?” 謝銅點(diǎn)頭應(yīng)下,見謝子臣沒有了吩咐,便退了下去。 等謝銅走后,謝子臣張合著手,閉上眼睛。 要等,要忍。 謝銅是陪他從小到大的人,直到最后為他而死,他如今身邊唯一能用能信的,只有一個謝銅。 這一輩子,他不會讓他再死了。 從謝子臣處走出來,謝銅立刻去了謝子臣指定的東九巷。東九巷中尸體橫七豎八的散著一地,謝銅蒙著臉落了下來,立刻開始翻看檢查尸體。 佩刀、服飾、刀法…… 剛剛探入對方衣間,冰冷的劍就搭在了他的脖子上。他沒敢回頭,聽見身后一個少年的聲音道:“你是誰,做什么的?” 謝銅不由得撇了撇嘴,刀架在脖子上不殺了他,居然還想著質(zhì)問他,這人對自己真是太有信心。 “我……”他話音剛出口,腰刀便猛地?fù)踉诹藙ι?,然后一個飛踢就將對方逼退了過去! 月色下是一個穿著湛藍(lán)色長衫的少年,他個子有些小,臉上還長著嬰兒肥。謝銅毫不猶豫抽身就走,對方卻全然沒有讓他走的樣子,一躍到他身前,便擋住了他的去路,叫囂道:“若不說出來歷,今日叫你有去無還!” “怎么?”謝銅用鋼刀隔住對方,挑了挑眉:“你出生時是臉先著地的嗎?” “什么意思?”少年皺了皺眉頭,說話間已你來我往拆了數(shù)十招,謝銅冷聲道:“臉壓得那么大!” “你!”少年面色一變,劍瞬間快了起來,謝銅覺得有些吃力了,卻還是不忘嘲諷:“怎么,還像個女人一樣耍小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