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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走順便三百六十度觀察這個屋子,“哇哦……”他的眼睛逐漸掃過這一切,當(dāng)他看見相框的時候,眼睛都亮了幾分,葉匪跑到若輕寒和井泊然面前,“你們這些混蛋,同居既然不告訴我?!老實交代!住了多久!”莫缺笑嘻嘻走上前來,“沒多久,幾個月?!?/br>“幾個月……你們不會一畢業(yè)就住在一起吧?”葉匪不滿道。若輕寒輕飄飄瞟莫缺一眼,你個豬。莫缺連忙閉上嘴。若輕寒道:“哪有,才不到一個月,本來還想邀請你一起來住的,但是你那個時候租好了房子,就沒問你?!?/br>“誒,真不夠哥們!”葉匪隨口抱怨,然后看著若輕寒手里的酒杯,皺起眉頭,“你們都喝這玩意兒?沒有啤的?”井泊然的臉色瞬間就變了,若輕寒似笑非笑瞟井泊然一眼,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他站起來,走回自己的房間,不一會兒雙手抱著一箱啤酒出來,“surprise!”若輕寒笑道,“冰箱里的喝完了,就我這里還有半箱?!?/br>“來來來!”葉匪興奮道,“啟瓶器呢?咱們喝!”“還要啟瓶器?”莫缺說著隨手拿了一瓶啤酒,往桌子側(cè)沿上一刻,開了一瓶,“這不就成了!”啤酒一上來,四個人的熱情也跟著上來,也是,喝酒也是要分地點分場合的,這個時候喝紅酒像話嗎?這個時候就該隨著我們中國人的性子,啤酒上!夠味多喝喝不醉!葉匪手握一瓶啤酒,深情狀:“今夜,我們再次相聚,在分離了九十七天之后……”“九十七天?”莫缺皺眉,“沒那么久吧。”葉匪翻個白眼,“逗缺你先別插嘴!”葉匪裝模作樣咳嗽兩聲,“我們再次在這里相會,這是上天的安排,我們延續(xù)大學(xué)的友愛,相親相愛,相互關(guān)懷……”若輕寒憋笑憋得快背過氣去了,莫缺還是忍不住打斷道:“那么多廢話干嗎!喝酒吧!”葉匪不管不顧,接著說:“……無論日后的日子如何,我們的生活,不會更加寂寞,因為,有你,有你,有你,有我。”葉匪把酒瓶推出,“干杯!”四瓶啤酒碰撞在一起,液體濺出,在燈光的照耀下,好像每個人的眼睛里都有著淚花,每個人的眼睛里都透著柔和,那是股柔情,是心中柔軟的地方被擊中的證明。啤酒下肚,熱情高漲,一股不易察覺的熱氣騰空而起,蔓延,感染了每一個人,好像之前的情感都在這一刻宣泄出來.若輕寒沒有選擇放縱,是因為他曾經(jīng)放縱過一段日子,后來發(fā)現(xiàn)難受的是他自己;井泊然沒有放縱,是因為他沒有放縱的習(xí)慣,多年來有序的生活讓他忘記了混亂;莫缺沒有放縱,是因為他那個時候感覺到的其他感情壓過了失戀的悲憤,葉匪之前就開始放縱(……)了。四個人開始輪番喝酒,一瓶瓶,半箱酒很快就喝完了,井泊然從柜子里拿出XO來繼續(xù)和大家喝,當(dāng)然四個人都喝醉了。莫缺喝醉酒之后和一個看不見的人翩翩起舞,那笨拙的姿勢看得葉匪哈哈大笑,井泊然趴在桌子上發(fā)出夢囈,葉匪高聲歌唱,還好房子隔音效果好,沒什么事發(fā)生。若輕寒眼前的世界天昏地暗,三個大男人他也弄不動,往地上鋪了條毯子,若輕寒扶著井泊然往毯子方向走,井泊然夢囈道:“我不在乎其他的,只求你心里有我,但是你卻連最后一點位置都不留給我,你怎么能……這么狠?”若輕寒迷糊答道:“我,我不想離開你,我心里有你。”一瞬間,若輕寒和井泊然都把對方當(dāng)做了另一個人。扶莫缺的時候,莫缺吵鬧道:“為什么做姐弟?我看上去那么嫩嗎?我不成熟嗎?我……”若輕寒啪唧一巴掌打在莫缺臉上,沒聲了。若輕寒稍微用點力把莫缺放倒在地上,放在井泊然的右邊,又去扶葉匪,葉匪倒是很聽話,什么話也沒說,就是好像一灘爛泥,若輕寒拖著他拖到井泊然的右邊,然后走回自己的房間,笑著對易拉罐搭成的模型道:“小怡,我們?nèi)ネ饷嫠X,你來嗎?”拿著一床大的波棉被客廳,展開來撲在所有人身上,若輕寒睡在葉匪右邊,呢喃道:“晚安?!?/br>晚安。夜盡天明,金雞報曉,雄日東升,光芒萬丈。葉匪被刺眼的陽光照醒,他有些迷茫,頭疼欲裂。這就是宿醉的下場。若輕寒溫柔的聲音傳來,“既然醒了,就起來吧?!?/br>“這是……什么?”葉匪坐起半個身子,薄毯子從他身上滑落,井泊然和莫缺都還在睡夢中,他發(fā)現(xiàn)若輕寒竟然穿好了衣服,還別說,小樣打扮下挺招人的。若輕寒笑道:“快起來吧,我準(zhǔn)備去上課了?!?/br>上課這兩個字一下子把葉匪震醒了,“什,什么?!”葉匪瞠目結(jié)舌,“上課?你考上了??。。 ?/br>若輕寒笑瞇瞇,“對啊,導(dǎo)師是崔正河老師?!?/br>崔正河這三個字又把葉匪震一遍,就算他不學(xué)美術(shù),也知道這位老教授的名氣。“我cao!”葉匪蹦起來給若輕寒一拳,“你怎么不說???要是說了昨晚咱們一起慶祝??!”若輕寒瞇起一只眼睛,那樣子像是一只懶散的貓,“好了好了,我先去上課了,下午回來咱們再說?!?/br>“你考上了?”莫缺也跳了起來,剛剛?cè)~匪的動作把他驚醒了,井泊然也看過來,“哪個導(dǎo)師?選了嗎?”葉匪搶先道:“崔正河!那個崔滄桑崔正河!”“崔教授?”井泊然有些驚訝,“聽說他最近不帶研究生了,準(zhǔn)備退休……”“我是最后一批?!比糨p寒笑著,充滿了陽光,“正巧?!?/br>“好啊,那你快去吧,這里留著我們收拾就可以了。”葉匪竄起來,回頭看見滿杯狼藉,昨天瘋狂留下的殘余,微微有些不好意思。若輕寒笑了笑,“那我先走了!”他背著個挎包,走到門口,穿起滑輪,滑了幾步坐電梯,然后再一路滑向?qū)W校,現(xiàn)在的時間是七點三十二分,若輕寒昨天試了,從這里到學(xué)校,他用滑輪的話要四十分鐘,而他上課的時間是九點,還可以吃個早飯。風(fēng)聲從耳邊呼嘯而過,若輕寒穿著滑輪在街道上和汽車賽跑,遇上紅綠燈還能反超一段距離,他笑著,好像已經(jīng)從失戀里脫離了出來。穿著滑輪鞋在馬路上飛奔,這種追逐風(fēng)的感覺是坐任何車,多快的車都無法感受的,在路過一個公園的時候他甚至還耍了一下技巧,雙腳S繞樁單腳S繞樁正蛇形繞樁反蛇形繞樁正八字原地繞樁反八字原地繞樁統(tǒng)統(tǒng)來了一遍,迎來了一大片路人圍觀,掌聲陣陣。若輕寒壓低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