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看起來很像是電影里的怪婆婆。

    瑞瑞喜得拉起楚辭的胳膊，又問：“那jiejie，路上的大貨車車頂上有什么東西？”

    楚辭又順著他的指引看過去，那大貨車的車頂上正站著黑白無常，這倆人一黑一白，就那樣直勾勾站著，不時低下頭看向大貨車的車主，而大貨車車主卻一邊開車一邊聊微信，與此同時，大貨車周圍包裹著強(qiáng)大的陰煞氣，楚辭不難想象，這大貨車很快就會發(fā)生車禍，緊接著黑白無常會帶走大貨車車主，這樣的事發(fā)生在誰身上都讓人不適，可偏偏這種事每天都在發(fā)生。

    “黑白無常。”

    瑞瑞驚得差點(diǎn)跳起來，他似乎很高興，一連說了很多話：

    “jiejie，你真的能看見！太好了！一直以來，我都以為自己跟別人不一樣，我以為我真的有精神病，mama給我找過醫(yī)生，醫(yī)生看過問了我很多問題，還說有些精神病人會幻想自己有很多朋友，可這些看不見的朋友恰巧是他們得精神病的前兆，還問我這些人都是誰，我告訴他們應(yīng)該不是人，是跟我們不一樣的東西，他不相信，跟mama說我病的不輕?！?/br>
    楚辭摸著他的頭，笑道：

    “jiejie相信你，你確實(shí)跟別人不一樣，你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你很了不起！”

    “真的嗎？”瑞瑞一臉期盼地問。

    “當(dāng)然。”

    話說完，一位女老師抱著書本，匆匆拉開瑞瑞家的門。

    她抱歉地說：“對不起，瑞瑞，老師來遲了，實(shí)在是路上太賭了，每天趕來都會花些時間?！?/br>
    瑞瑞默然搖頭，盯著老板看了一會：

    “姜老師，你今天又堵車嗎？”

    “是呀！也不知怎的，那條路總是堵車，上節(jié)課我們上到哪里了？”

    瑞瑞低聲道：“我們在學(xué)漢語拼音，你一直在教我，但我總是學(xué)不好?！?/br>
    “沒關(guān)系的，瑞瑞，老師今天還要繼續(xù)教你漢語拼音！”

    瑞瑞低下頭，乖巧地翻開課本，楚辭盯著他看了一會，不覺嘆了口氣：

    “瑞瑞，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嗎？”

    瑞瑞一怔，眼淚陡然冒了出來，他拿衣袖不停擦眼淚，邊擦邊哭：

    “姜老師，你別再上了，漢語拼音你都上了幾十遍了，瑞瑞早就記得了！”

    姜老師一愣，茫然地盯著他：

    “瑞瑞，你說什么呢？老師哪有上那么多次？我們不是剛上了一節(jié)課嗎？老師把你漢語拼音交好，讓你打好基礎(chǔ)，這樣，你就能跟上城里的孩子了。”

    瑞瑞卻一直哭，他眼淚直流，既傷心又害怕地說：

    “可是姜老師，你的血一直滴在我書本上，還有你的眼珠子上插著玻璃，你走動的時候總匯把眼珠弄掉地上，我真的很害怕！”

    姜老師一愣，下意識低頭，這一低，血從她頭上一滴滴往下流，滴在地板上，很快聚成一灘血水。

    而她的眼球，也整顆吊在地上，圓圓的眼珠子就這樣在地上翻滾了幾圈。

    瑞瑞被嚇得一直哭。

    姜老師一愣，滿臉茫然地盯著瑞瑞，又不解地看向楚辭：“瑞瑞，老師是怎么了？老師可能是路上受傷了，我現(xiàn)在就去醫(yī)院，瑞瑞別害怕，老師很快會回來，等老師治好了再給你上課！”

    說完，姜老師抱起書本就要走。

    楚辭忍不住嘆了口氣，輕聲道：

    “姜老師，請面對現(xiàn)實(shí)吧！”

    姜老師身體一滯，僵在原地許久，等她回過神，她勉強(qiáng)笑了笑，說：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你明白的！都這么久了，你應(yīng)該要面對現(xiàn)實(shí)，你我都很清楚，人類是不可能受這么嚴(yán)重的傷卻還能趕過來上課，你之所以能過來，是因?yàn)槟愀静皇侨祟?！?/br>
    “不！不！你胡說！”姜老師說完，面帶怒氣道：“我不明白為什么你要這么說我！我告訴你，我是老師，教學(xué)生是我的職責(zé)！我還有一家學(xué)生需要教，還得趕過去，就不跟你計較了，希望你別胡說！”

    說完，姜老師抱著書本跑了。

    楚辭拔下頭上的發(fā)簪，就要跟出去，大眼萌趕緊攔住她，不解道：

    “楚辭，你和瑞瑞跟誰說話呢？我怎么沒看到別人？”

    楚辭沒做聲，徑自跟著姜老師跑離這里，姜老師是沿著瑞瑞家門口的馬路往東走的，楚辭跟過去，卻見姜老師很快跑到一處馬路口，楚辭跟著她走過去，卻見姜老師很快轉(zhuǎn)變方向，走向一條偏僻的河邊，因?yàn)檫@地方靠近高速路口，非常偏僻，一眼看去，周圍什么人都沒有。

    楚辭皺眉：

    “姜老師，等等！”

    姜老師一怔，不停搖頭：“不，我必須快點(diǎn)，不然我就趕不上回家的車了，你知道的，這條路上總是堵車，總是堵車……”

    她一直搖頭，碎碎叨叨地說著什么，楚辭跟在她身后，卻見她來到一顆大樹下，而這顆大樹下，停著一輛因撞擊而變形的車，這車撞得很厲害，導(dǎo)致前擋玻璃全部碎裂。

    “你看，這里總是堵車，有一輛車橫在這里，我總是過不去。”

    她又反復(fù)說著這句話。

    楚辭跟上去，注視著這輛越野車，輕聲問：“這里總是堵車，你為什么不上前看看？”

    “看看？我為什么要上去看看？這里一直堵車，但跟我沒關(guān)系，我希望不要再堵車了，讓我早點(diǎn)過去，早點(diǎn)回家，不然我每天補(bǔ)課都遲到。”說完，姜老師看了下手表，輕聲說：“還有半個小時，就到了給下面孩子上課的時間，我要快點(diǎn)了，不然趕不上上課了?！?/br>
    她正要走，卻被楚辭一把抓住。

    說抓住不確切，因?yàn)楣頉]有形體，楚辭只是用符咒讓她現(xiàn)形，再困住她。

    “姜老師，先看看，再走不遲！”

    說完，楚辭拉著她往越野走，姜老師一滯，不停搖頭，帶著怒氣：

    “我不去！我不去！為什么我要看堵車？我只想快點(diǎn)回家！”

    她要掙脫，楚辭一把攔住她，沉聲道：

    “你必須走！必須面對現(xiàn)實(shí)！”

    說完，把她往車上一摔，被這一摔，姜老師種種倒在了越野車的引擎蓋上，她覺得奇怪，她的身體什么時候這么輕了，怎么輕輕一摔就被摔這么遠(yuǎn)？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