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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樹上,腳上劇烈的疼痛比不上心上的疼。顫抖的拿起手機想給微微打電話,卻發(fā)現(xiàn)手機已經(jīng)沒電了。深吸一口氣將手機揣到兜里,天空電閃雷鳴,再躲在樹下,我就會變成烤雞翅。握緊雙拳往前方走去,沒有大樹的庇護,冰涼的雨水肆無忌憚的落在我身上,打透我單薄的襯衫,刺骨的寒。心臟陣陣的痛,一路上我不斷的為他開脫,希望心里能舒服些。我就想:Amy發(fā)燒他等在醫(yī)院其實很正常,我一個身體健康的大老爺們兒,不就是下點雨么?有什么好接的?但是……我揉揉發(fā)紅的雙眼,有些難過。上了大路,又淋了半天雨才打到車?;氐结t(yī)院時,天已經(jīng)黑了。推門進入病房中,蕭何立刻轉(zhuǎn)頭,看到我的瞬間,“騰”地站起身,大步走過來拉著我坐到床上。“你怎么淋雨了?多涼啊?會感冒的?!彼呎f邊找出毛巾和干爽的衣服。我拿起衣服換上,蕭何在一旁給我擦拭濕漉漉的頭發(fā)。他的目光望向我,“你……生我氣了么?”我搖搖頭,“沒有?!鞭D(zhuǎn)身從濕漉漉的衣服口袋里找出蕭何的藥,遞給他,“你吃點藥,我困了,要睡了?!?/br>蕭何放下藥,拉住我的手,“遲遲,你不要生氣,我剛開始有點急不小心掛了你電話,后來我又給你打,你手機關(guān)機了,你知道我多著急么?我現(xiàn)在最重要的兩個人一個是媛媛另一個就是你,媛媛現(xiàn)在這樣,你要是再出什么事,你讓我怎么辦?”我推開他,把濕衣服丟下床,一聲不吭的躺下,蓋上被子。“遲遲,你原諒我好不好?”我轉(zhuǎn)身背對著他,有些煩躁,“我他媽都說了我沒生氣,你想怎樣??!”病房里突然安靜下來,我輕嘆一聲,我怎么可能不生氣呢?我生氣了,我氣他滿腦袋都是Amy而不是我,可是從大義的角度來說,我不能生他的氣,這樣顯得我小肚雞腸不明是非。片刻后,病房里的燈被關(guān)掉了。我的被子被掀開一角,蕭何鉆進來摟住我,輕聲說:“剛淋完雨很冷吧,我抱著你暖和些?!?/br>我沒說話,蕭何輕輕親吻我的面頰,將我緊緊摟在懷里。他的懷抱很溫暖,我腦袋昏昏沉沉的,突然間對蕭何沒那么氣了。我轉(zhuǎn)過身摟住他的肩膀,頭往他胸前蹭了蹭。就在我要睡著時,病房內(nèi)突然傳出一聲輕不可聞的呼喚:“爸爸——”蕭何渾身一震,猛然推開我,我被突如其來的推動嚇了一大跳,腦袋像炸開似得痛。他跳下床打開燈去看Amy,我摸著自己guntang的額頭,迷迷糊糊的轉(zhuǎn)過身罵了一句:“蕭何我cao`你媽的。”作者有話要說: 結(jié)局是he的,不用擔心,其實也沒多虐233333333☆、chapter43第二天,我頭昏腦漲的睜開眼,耳邊除了嗡鳴聲還有女人的吵鬧聲。我揉著頭坐起來,心情極度不爽,“閉嘴,吵死了?!?/br>“遲遲?”身旁有人低聲叫我,我轉(zhuǎn)頭去看,蕭何坐在Amy的床邊,對我做出噤聲的手勢。我下意識的把手放在額頭上,guntang的熱度讓我蹙眉,不滿的伸手指向蘇冬雪,“她剛剛不是在跟你吵么?讓她閉嘴我就閉嘴?!?/br>“季遲,我女兒受傷都是你間接造成的,你跟蕭何兩個大男人連我女兒都照顧不好?如今我女兒這樣你說怎么辦?”蘇冬雪走過來仍然不依不饒的說著。我煩躁的揉揉頭,下床喝水。到底是誰把Amy生病的事告訴蘇冬雪這個神經(jīng)病女人的???真是吵死了。蘇冬雪緊跟著我,被我氣得雙眼通紅,甚至要扇我巴掌,被蕭何攔了下來。“蕭何,你就知道護著他!”蘇冬雪這話說的又酸又憤怒,下一刻,巴掌就落在蕭何的臉上,摑掌的聲音特別響。這下我徹底怒了,張嘴吼道:“你他媽的不爽把你女兒接回家,一口一個你女兒你女兒,這孩子的確是你女兒,跟蕭何沒有半點關(guān)系的你女兒,你他媽有能耐把她接回去???在這兒逼逼什么?”蘇冬雪愣住,眼睛里濕潤起來,目光中充滿了羞恥與憤怒。“季遲,不要這么說……”蕭何拉住我,蹙著眉頭,語氣冰冷,“這種事如果被媛媛聽到了怎么辦,你有點分寸?!?/br>我甩開他,罵了一句:“分寸你`媽逼,你沒看到她都欺負到家門口了么?”蕭何轉(zhuǎn)頭看向蘇冬雪,拍拍她的肩,“季遲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我知道你是心急了,可我是媛媛的爸爸,我也不希望她發(fā)生意外啊?!?/br>蘇冬雪仍是站在原地發(fā)呆,好像沒聽到蕭何的話一樣。我心里有點不是滋味,蘇冬雪有什么好安慰的?難道我們就希望Amy出事?不會幫忙只會吵吵吵,早上出門忘吃藥了吧?蕭何臉色不大好,望著我道:“季遲,你今天有點反常,是怎么了?”“算了,沒什么?”我晃晃頭,暈乎乎的走到床邊躺下。蘇冬雪回了神,憤恨的看著我,“我會把媛媛接走的!”說完,她怒氣沖沖的離開。我嘆口氣,摸著額頭,闔上沉重的眼皮。“季遲,你剛才的話說的太過分了?!?/br>我驚的一下子睜開了眼,蕭何的腦袋近在咫尺,我煩躁的將他的頭推到一旁,翻個身不理他。“蘇冬雪本來就敏感脆弱,媛媛的事更是她心上的裂痕,你今天這話,不僅撕開了她的傷口,還往上撒鹽,打人還不發(fā)臉呢!再說了,如果媛媛聽到了,知道我不是他的生父她又會怎樣?你想過沒有?”耳朵里嗡嗡直響,我被他煩的快要瘋掉,“你給我閉嘴,我要睡覺?!?/br>下一刻,我被蕭何按著肩膀掰正了身子,目光不得不看著他。蕭何臉上染了絲慍色,不解道:“季遲,你今天怎么了?說話這么口無遮攔,我都有點不認識你了。”我徹底被蕭何激怒了,腦子一熱推開他,坐起身笑道:“蕭何,你認識我不是一天兩天了吧?這兩年我不過是安分了些,我原來什么樣你忘了么?蘇冬雪那個賤人我扇過她多少次巴掌了?你和陳柏溪被我揍過幾次了?老子我現(xiàn)在安安分分讓你壓是他媽在乎你,你真以為我是乖乖小綿羊啊?”蕭何憤怒的甩了我一巴掌,吼道:“季遲,你簡直不可理喻?!?/br>我伸手揉揉嘴角,咧嘴一笑:“生平第一次挨男人的巴掌,你是跟蘇冬雪混久了被她同化了吧?我說你怎么越來越娘們了呢,整天跟個老媽子似得照顧你女兒,我看著都膩歪。”蕭何渾身顫抖,目光冷如寒冰,“我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