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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好不好吃?萬一味道不好怎么辦?總得確定了沒有問題之后,再拿去給小柏吃吧?!?/br> 辛蘭一怔,“是哦……” 隨后又道:“那你也別吃,我先試試看?!?/br> 辛蘭說著,夾起一只晶瑩剔透的彎梳餃,淺淺咬了一小口。 “如何?”程昀問。 “好吃!” “那我可得好好嘗嘗味道?!背剃佬χ形磩?dòng)作,辛蘭便猛地蓋上蒸籠,轉(zhuǎn)身朝他道:“這些都是夜姑娘的,不許你吃……?!” 辛蘭才轉(zhuǎn)過身,卻見程昀朝她俯下身來,啊嗚一口吃掉了她右手中夾著的那只,被她吃過一小口的餃子。 辛蘭一僵,程昀直起了身體,無限回味著笑哈哈道:“嗯,這味道真不錯(cuò)?!?/br> 辛蘭臉色猛地一紅,她張嘴正要罵,程昀卻又忽然握住了她的肩膀,朝她靠了下來。 天高云渺,灶里木柴成灰,灶上熱氣靡靡。 辛蘭眼睜睜的看著程昀朝她越來越近,隨后,伸手摘下她沾在嘴邊的一粒餃子餡,放進(jìn)他的嘴巴里,吃了。 “丫頭,浪費(fèi)糧食可不是什么好習(xí)慣吶?!背剃佬Φ?。 他的眉眼是粗獷凌厲的棱角,深邃如山,剛毅如山,笑起來時(shí)的眸光卻是透亮通明的,仿佛天上那層瀟灑的云,又好像是重山之后無際的海,廣納萬物。 他原本留著一些青色的胡渣,最近這幾日不知為何,忽然將這胡渣給剃了,便越發(fā)的俊朗明亮起來。 辛蘭訥訥的張了張口,眸光一晃,忽然用力將程昀推開,迅速將蒸籠里的彎梳餃端進(jìn)食盒里,皺眉轉(zhuǎn)身,咬牙朝他罵道:“流氓!” 言罷便埋頭向帳口跑了過去。 站在帳口的殷瑢見狀,淡淡朝旁邊退了一步,辛蘭便從他身前風(fēng)一般掠了過去,耳邊碎發(fā)隨風(fēng)而起,發(fā)下的臉頰通紅通紅。 眼見著辛蘭跑遠(yuǎn),殷瑢抬腳走進(jìn)廚帳里,朝程昀晃了晃手里拎著的酒壇,道:“請(qǐng)你喝酒?!?/br> “哦?”程昀笑呵呵湊過來,“你今天是有什么喜事……”話音未落,便看見殷瑢脖子上那顆耀眼奪目的小草莓,程昀忽然便頓了頓,臉色微變,問道:“小子,你該不會(huì)是忍不住把小柏給……” “說好一個(gè)月就是一個(gè)月,我有分寸?!币蟋屍沉怂谎邸?/br> “那就好……”程昀放下心來,接過殷瑢手里的酒壇,拔開酒塞湊近一聞,當(dāng)即贊道:“好酒!”隨后又痛痛快快的仰頭喝了一大口。 殷瑢見狀,神色淡淡的問道:“所以,你準(zhǔn)備什么時(shí)候成親?” “噗——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大約是殷瑢的問題太彪悍,程昀一時(shí)沒經(jīng)受得住這驚嚇,當(dāng)即噴出一口酒來,偏偏這酒還烈得很,一旦嗆上了就不容易停下來。 程昀捂著嘴咳得漲紅了臉,心里非常懷疑殷瑢這死小子是不是故意的。 待他好不容易緩過氣來,才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程昀難得露出這般深沉的模樣,殷瑢道:“怎么?這次又是因?yàn)槟阋僳E天涯,所以不能被女人絆住了腳步?” “我游歷了十年,什么地方?jīng)]去過,足夠了?!背剃勒f著,有些煩悶的揉了揉腦袋上的頭發(fā),“可是辛蘭那丫頭,才十七啊……” “十七歲不是正好適合談婚論嫁么。”殷瑢仍舊是那副淡漠的表情。 “話是這么說……”程昀微頓片刻,隨后問道:“叔叔我今年都二十九了啊,比她整整大了十二歲,你不覺得,對(duì)于她來說,我有點(diǎn)太老了么?” “確實(shí)是老了點(diǎn)。”殷瑢漠然補(bǔ)刀。 程昀眼底微光一暗,又聽殷瑢道:“所以呢?你準(zhǔn)備將她讓給別人,看著她跟別的人成親生子,過一輩子?你能做得到么?” 程昀垂下眼眸,喝了口酒,沒再說話。 豈止是做不到。 哪怕只是想象著她與別的男人生活在一起的畫面,他都快氣瘋了。 沉默片刻,殷瑢說完了該說的話,該幫的忙也都幫了,他拍了拍程昀的肩膀,“走了。”言罷便轉(zhuǎn)身離開。 辛蘭拎著食盒走到主帳外,喚道:“夜姑娘?” 里頭并沒有人應(yīng)答。 “夜姑娘,我進(jìn)來了?” 帳內(nèi)仍舊寂靜一片。 辛蘭輕輕掀開了帳簾,才走進(jìn)帳子里,卻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碎裂的衣袍散落一地,什么外衣長袍腰帶內(nèi)衫里衣外褲,件件都是慘不忍睹的壯烈模樣,就連極為私密的肚兜都被丟在地上,醒目扎眼得很。 辛蘭看得臉上一紅,連忙將手里的食盒放到桌子上,朝床邊走去。 有不太熟悉的氣息漸行漸近,柏氿當(dāng)即睜開了眼睛,卻見辛蘭正在床邊擔(dān)憂的看著她,問道:“夜姑娘,你沒事吧?” “辛蘭?”柏氿下意識(shí)坐起身來,“我沒事……” 話音未落,蓋在身上的被子卻從肩頭滑了下來,露出那雪白肌膚上一顆一顆鮮紅的印痕,鮮明昭示著曾經(jīng)那樣緊密的相擁與熱切的愛意。 柏氿一怔,辛蘭一僵。 微頓一剎,柏氿迅速裹緊了被子躺了回去。 辛蘭回過神來,半晌才帶著些微的哭腔啞聲道:“夜姑娘,昨天……殿下是不是把你……把你……” 辛蘭微白了臉色,說不下去,腦子里面腦補(bǔ)出一幅又一幅大灰狼壞笑著把小白兔生吞活剝吃干抹凈的殘暴場(chǎng)景。 柏氿縮在被子里面咬牙漲紅了臉,又實(shí)在不好意思說其實(shí)她跟那位殿下恩愛得很,只得模棱兩可的道:“你放心,我沒事。” 辛蘭聽了卻是越發(fā)篤定了心中所想,不由的眼眶一紅,咬咬牙道:“夜姑娘,你若是受了委屈,那你就告訴我,我就算是死,也會(huì)替你討回公道?!?/br> 柏氿失笑,“我怎么會(huì)受委屈,”頓了頓,眼底稍稍一暖,“殿下……一直對(duì)我很好的。” “真的?” “嗯?!卑貧饻\笑著應(yīng)道。 辛蘭微紅了臉,低下頭小聲咕噥:“那為什么殿下還……還……”說話間又瞟了眼那一地的碎衣裳。 柏氿臉上也是一紅,含糊道:“這種事情,等你以后成了親就知道了?!睆?fù)又轉(zhuǎn)移了話題,“你去幫我拿幾件衣服來吧?!?/br> “好?!?/br> 柏氿從辛蘭手里接過衣服,披衣坐起了身,動(dòng)動(dòng)鼻子嗅了嗅空氣里彌漫的香味,眸光一亮,朝辛蘭問道:“你帶了什么進(jìn)來,怎么這么香?” 辛蘭一拍腦袋,連忙將擱在桌子上的食盒端過來,放到床頭,“我之前聽程昀說泉州的彎梳餃很出名,今早就和程昀一起試著做了幾個(gè),餃子餡是程昀搭配的,說是這樣配起來對(duì)夜姑娘的傷有好處……” 辛蘭一邊說著,一邊打開食盒,將那盤晶瑩剔透的彎梳餃端了出來,抬頭撞見柏氿朝她望過來的目光,卻不由的一怔,“夜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