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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殷瑢挑挑眉,在柏氿床邊坐下來,撫上她的臉頰,湊到她的耳邊,輕笑著低低道:“就在你昏迷的時候,你的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每一個毛孔,都是我一點一點,親手擦拭干凈的……” 他這般低聲說著,那覆在她頰邊的手掌又開始一點一點慢慢的往下?lián)崛?,沿路掠過她的頸邊,劃到她的肩膀,忽然挑開她的衣襟探了進去。 柏氿一僵,殷瑢又沿著她肩膀的曲線一寸一寸緩慢而細致的撫過去,咬著她的耳朵,“就像這樣,一寸一寸的,慢慢的,仔細的,把你擦干凈……” 他的嗓音是極致的低柔而誘惑,像那暗夜里幽幽飄落的片片紅梅。 柏氿顫了顫,心里又羞又惱,不由咬牙死死的揪緊了被子,也不知道到底是想用這被子悶死自己算了,還是想用它來弄死身邊的那個混賬一了百了。 她這輩子從來沒像現(xiàn)在這般羞窘過,殷瑢卻還是不肯放過她,他那撫在她肩頭的手掌忽然又調(diào)了個方向,直直的便往下面的柔軟探過去。 “你的這里還有那里,私密的和極私密的,我全部都……了、如、指、掌……” 含笑低沉的尾音輕而巧的往上一勾,隨之勾起來的還有他觸在她胸前的guntang指尖。 柏氿當即驚得猛然一縮,立刻捂住了胸口,額頭搭在殷瑢的肩膀上,guntang的血液一陣一陣往臉上涌,她微喘著低低的道:“你……閉……閉嘴!別說了……” 她說得很輕,聲音又有一些啞,莫名便生出幾分求饒的滋味,殷瑢笑了笑,抬手摸摸她搭在他肩膀上腦袋,終于沒再繼續(xù)逗她,問道:“喝藥嗎?” 柏氿紅著臉抵在殷瑢的肩頭,無聲點點頭。 藥汁是墨水一般極黑的顏色,藥面上泛著絲絲縷縷白色的霧氣。殷瑢舀了一勺放在自己嘴巴邊吹了吹,又試了試溫度,確定不燙口之后才送到柏氿的嘴邊。 他喂藥的樣子很認真也很專注,柏氿忽然有些不自在的別開了眼睛,頂著紅撲撲的雙臉,啊嗚一下將這勺藥吞了下去。 藥入舌尖,柏氿瞬間將五官皺成了一團,苦著臉道:“好苦!” 柏氿不是什么沒有忍耐力的人,相反,她的忍受能力比一般人都要強上很多,能苦到讓她都受不了的藥,那真是苦到了慘絕人寰的地步,估計天底下也沒幾個人能咽得下去。 “還是趁熱喝吧,”殷瑢勸道,“一會兒涼了會更苦?!?/br> 柏氿用力搖搖頭,皺眉閉緊了嘴巴堅決不再開口,那雙墨色沉沉的眼眸里寫滿了我不喝我不喝我就不喝堅決不喝無論你說什么我都不喝! 大約是生了病受了傷的人多多少少會有些任性,柏氿也不例外。 殷瑢見她這般抗拒,也不惱,繼續(xù)勸道:“我知道這藥雖然苦了些,但也不至于無法忍受……” 他的話還沒說完,柏氿便迅速開口說了句:“你才不知道有多苦!”言罷又死死的閉上了嘴巴,儼然一副拒絕合作的模樣。 殷瑢眸光一凝,“我知道這藥是什么味道?!闭f著,他忽然輕笑起來,“你想不想知道,你昏迷的這些日子,我都是怎么給你喂藥的?” 柏氿一怔,直覺的便不由有些警惕起來。 殷瑢又笑了笑,“別緊張,其實要讓你喝藥也不是什么難事?!?/br> 言罷,柏氿便看見他親自含了一口那黑乎乎的藥汁,那藥分明苦得要命,可他卻仍舊是那副眉眼帶笑的模樣,隨后,他便扣住了她的下巴,傾身吻了過來。 柏氿立刻瞪大了眼睛,未及反應(yīng),又有苦澀的藥汁從他嘴里渡過來。 她想躲,卻偏偏被他扣著下巴無法動彈,那藥汁渡進她的嘴里,他又將她的下巴往上一抬,這藥便咕咚咕咚全進了她的肚子。 口腔中全是苦澀難忍的味道,柏氿皺緊了眉,直覺便想找些什么東西舒緩一下,恰好這時殷瑢撬開了她的牙關(guān)探了進來。 他分明也含過那些藥汁,卻是醇而香的味道,像那盛開的梔子般誘人淪陷。 柏氿當下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揪住殷瑢的衣襟纏了上去。 殷瑢眼底眸光一笑,閉上眼睛越發(fā)的配合她的索取。 待柏氿從那苦澀的勁兒里緩過神來,待她反應(yīng)過來她正在纏著的是什么東西的時候,柏氿猛地一怔,冷汗滴滴的在石化中想:完了完了完了完了這下丟人了丟人了丟人了丟人丟大了…… 見她突然沒了動作,殷瑢微微睜眼,復又合上,合眼之后便拿回了主動權(quán),卷住了她的柔軟細細吮吸。 柏氿皺眉想將他推開,他卻不依,按著她的肩膀又朝她靠近幾分,好好索取了一番才肯罷休。 殷瑢稍稍退開一些,伸出拇指抹了抹自己的下唇,像是在回味,低笑道:“夫人方才好熱情……” 柏氿當即漲紅了臉,睜大了眼睛死死瞪著殷瑢,那水潤眼睛里滿滿的寫著: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迎著這樣憤懣控訴的眸光,殷瑢輕輕笑了笑,又含了一口藥汁,傾身朝柏氿吻下來。 柏氿下意識的便要躲,卻被他按住了肩膀,又是好大一口藥汁從他的嘴里渡過來,苦得要命。 ……這還有完沒完了?! 柏氿心頭慍怒皺緊了眉,當下不顧腹部的傷勢將殷瑢用力往外一推。 殷瑢大約是沒料到她會如此掙扎,又顧及到她的傷口,便由著她將他推開。 她推得很重,殷瑢后退一步,推搡間他沒能端住那碗湯藥,藥碗哐當一下砸在地上,摔了個粉碎,湯藥混著碎瓷片鋪了一地,地上藥水依稀還泛著絲絲熱氣。 殷瑢一頓,神色淡淡。 柏氿一怔,莫名有些心虛。 她雖是有些心虛,卻又硬是皺了皺眉別開了眼睛不肯說話。 她不說話,殷瑢也不說話,只是盯著那一地的湯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靜默片刻,殷瑢突然一言不發(fā)的走了出去。 ☆、第126章 不如你來嘗嘗 一室寂靜,柏氿怔在這樣令人心慌的寂靜里,盯著那仍舊有些晃蕩的帳簾子,心里反反復復的在想,他生氣了?他生氣了?他就這樣生氣了? 她還沒氣呢他有什么好生氣的? 再者他生不生氣關(guān)她什么事? 她為什么要擔心? 她為什么要心虛? 本來就是他的錯好吧? 柏氿,柏姑娘,人生里頭一遭第一次破天荒的,鬧別扭了。 柏氿拉高了被子,將自己的臉埋進這份綿軟里,奮力拍掉心里小小而莫名的不安。 帳口處傳來簾子一掀又一合的聲響,柏氿迅速抬起了頭,朝帳口望過去,卻見進來的不是殷瑢,而是程昀。 于是她那才亮起來的眸光,忽然又暗了下去。像是蠟上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