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7
康的孩子,卻在出生的那一天,被永遠(yuǎn)奪去了光明。 邊晴那遠(yuǎn)在軍隊(duì)里的父親聽聞妻子身亡,女兒失明的消息,一時間悲痛欲絕,竟跳了山崖,追著亡妻去了。 邊晴的爺爺忍下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悲痛,一個人辛辛苦苦將她拉扯到六歲時,終是熬不住冬日的嚴(yán)寒,在一個飄著飛雪的夜晚撒手去了。 那年冬天,趙老爺子原本約了邊晴的爺爺一起吃酒,等了許久也不見他來。趙老爺子心里起了疑,便上山去尋。 等他走到時,只看見邊晴一個人跪在雪地里,跪在一座墓前,那垂在身邊的一雙手血rou模糊,十個指甲都倒翻起來,扎進(jìn)rou里——她是用手,一點(diǎn)一點(diǎn)挖開這座墓,葬了自己的爺爺。 冬日苦寒,這六歲大的小女童不哭不鬧的守在墓前,也不知究竟守了多久。趙老爺子想將邊晴帶回自己家里撫養(yǎng),邊晴卻搖了搖頭,朝著他笑道:“我得留在這里陪爺爺?!?/br> “邊晴是個好孩子……”趙老爺子說著,眼眶濕潤起來,“她的眼睛不方便,小時候她每次下山來時,總會被別家的小孩欺負(fù)。她擔(dān)心我因?yàn)檫@事與鄰里之間鬧不愉快,漸漸的便不常來了。她一個人在山里長大,吃過許多苦,很不容易……” 趙老爺子頓了頓,突然在入寒淵身前顫巍巍的跪下來,“我們趙家虧欠她許多,萬事皆因我而起,閣下怎么對我都行,只求放過我的孫子皓明?!?/br> 入寒淵盯著這跪在他身前苦苦乞求的卑微老人,眸光森冷,“他在哪里?” 趙老爺子一僵,半晌,道:“他今年年滿十六,參軍去了?!?/br> 入寒淵冷笑一下,起身便朝外走去。身后,趙老爺子膝行著追上來,顫聲道:“還請閣下放過皓明,他是無辜的呀!” “無辜?”入寒淵腳步一頓,微怒,“那么邊晴的眼睛,難道是應(yīng)該瞎的嗎?” 趙老爺子一怔,只見他在冷白孤寂的月色下緩緩側(cè)身,淡漠而無情的道:“那是她的眼睛,該不該放過您的孫子,自當(dāng)由她說了算?!?/br> 說著,他便運(yùn)起輕功奔回了山里木屋。 木屋里,邊晴聽見他開門的聲音,高興的枕起手臂的扒在浴桶邊沿上,抬頭笑道:“你回來啦。我聽外面雨聲很大,你淋濕了嗎?” 燭光暖黃,水汽迷離,美人沐浴。 入寒淵保持著開門的動作,前腳跨進(jìn)了屋里,后腳還在屋外,看著眼前這旖旎的風(fēng)景,他在沖動和道德之間徘徊了短短一剎之后,便立刻選擇走進(jìn)屋子里關(guān)上房門,頗有心機(jī)的淡定答道:“我被淋得濕透了?!?/br> “啊?”邊晴果然一急,“那你快些把濕透的衣服換下來吧。你的傷還沒好透,可別再受了寒。你最好泡個熱水澡,我一會兒再煮些姜湯給你喝?!?/br> 入寒淵挑挑眉,一邊脫衣服,一邊問:“洗澡?跟你一起?” 邊晴一怔,眨眨眼睛:“可以啊?!?/br> 她記得她很小很小的時候,都是跟爺爺一起洗澡的。 看著她這毫無防備的天真模樣,入寒淵跨進(jìn)浴桶,緩緩朝她走過去。他伸出手掌搭在她身后的桶壁上,微微俯下身來問道:“在我之前,你一共救起過多少男人?” 邊晴仔細(xì)想了想,“算上你的話,也就……” “嗯?”入寒淵眉梢一挑,有些危險,。 “……一個?!?/br> 入寒淵滿意了,拿過布巾,朝她道:“轉(zhuǎn)過去,我給你擦背?!?/br> “哦,好。”邊晴依言轉(zhuǎn)身,將一片雪白而瑩潤的背部展露在他眼前。 這一片雪白肌膚沾染上水汽,水汽凝成晶瑩圓潤的珠一顆一顆掛在肌膚上,于澄澈的純粹里,生出致命的誘惑。 入寒淵銀灰的眸光微微一暗,仿佛夏季天邊暗藏驚雷的烏云??酥谱⌒睦锏姆烤蘩耍麍?zhí)著布巾緩緩撫了上去。 他比浴水還要guntang的指間觸上她的肌膚,自上而下一路撫過,像是有人挽袖提筆,緩而慢的在素白宣紙上暈開濃重筆墨。 邊晴突然縮了一下,笑道:“哎,好癢?!?/br> 一聲嬌笑撓在心里,入寒淵暗沉的眸光驟然一凝,似有驚雷劈落海面,頃刻掀起滔天之浪。 他索性丟掉手里的布巾,握住她光潔的肩膀,靠近一步,側(cè)臉貼在她的頭頂邊,低低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很危險?” 黯淡無光的世界里,邊晴只覺他的聲音忽然一近,肩頭又傳來炙熱的觸感,漸漸便焚快了心跳。她怔了片刻,忽然用雙手掬起一捧水,湊到鼻子下面聞了聞,咕噥道:“危險?難道是我把放到浴水里除濕氣的藥材弄錯了?不可能呀……” 入寒淵眉梢一跳,干脆扳過她的腦袋,俯身堵住這不停絮絮叨叨的小嘴巴。 窗外,雨漸下漸大,沙沙的回響在山林里,如此空曠。 無邊空曠寂寥的漆黑里,邊晴偏頭避開唇上炙熱的索取,有些驚慌的問道:“你在做什么?” 入寒淵近乎涼薄的笑了笑,并不將她的驚慌放在眼里。他抱起她,直朝床邊走去,“吃你?!?/br> 說著便壓住她的雙手和雙腿,俯身吻了下去。 巫山一夜云和雨,忽有春潮入夢里。 相纏,比生命更加熱烈而深刻。 無聲翻覆中,窗外雨聲越發(fā)的清晰可聞。 邊晴突然便在這空靈的沙沙聲響里,生出巨大的空落。眼眶一澀,她摸索著向上伸出手來,不安而反復(fù)的喚:“寧淵……寧淵……” 入寒淵握住她探過來的手,十指相扣,就像他與她初見時那般。 “我在。” 于是她心里的空落忽然又盈滿起來。 仿佛孤身一人在荒漠徒步前行的旅人,終于尋到一片生機(jī)勃勃的綠洲。 邊晴突然便落了淚,喜到極致,便成淚水。她抱住他,義無反顧的迎上所有撞擊。 “寧淵,你在真好?!?/br> 日出,雨過,天晴。 邊晴悠悠醒過來,又往入寒淵的懷里縮了縮。 她才稍稍一動,他便伸過手臂攬著她的腰,帶到他的身前。 她的額頭抵在他的胸口,那沉沉的心跳便一聲一聲傳到她心里。 邊晴抿嘴笑了笑,低低道:“寧淵……” “嗯?” “我愛你?!?/br> 昨日一夜風(fēng)雨交加,她曾在那樣熱烈的風(fēng)雨里問他,是什么這般驚心動魄。 他說,這叫…… 愛。 他愛她如蒼穹浩大,環(huán)環(huán)籠罩著沙漠里孤獨(dú)的她。 一大早便聽見這般直接的表白,入寒淵心情很好的摸摸邊晴的后腦,低笑著便要將她壓在身下再疼愛一番。 邊晴卻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坐起來便要下床。 “差點(diǎn)忘了,我還得去研究你昨天給我的那個香囊,到底是用了哪些藥材……” 她還沒來得及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