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而散，肖父直到睡覺還在思索著肖一的事情，肖母見他一副悶悶不樂的神情想寬慰卻也提不出話頭。

直到肖父從發(fā)呆中回神對肖母說：“我真的感覺自已已經(jīng)老了。”

肖母喊了聲老頭子，又嚶嚶的哭開了。

“眼見這一輩子也就快到底兒了，還沒個順心，唉！”

作者有話要說：

☆、喝醉

日子過得悄無聲息，眼看就已經(jīng)十二月份，離春節(jié)越來越近了。很久沒有出現(xiàn)在肖一面前的楚朝陽在十二月三號的那天，拎了兩瓶紹興酒找到肖一說：“喝兩杯嗎？”

肖一那時正在院子里收拾著他父親春天才種的一株葡萄苗，雖說葉子已經(jīng)掉光了只剩下半截干枯的藤，到底還是要用塑料薄膜給它裹一層的。

“好！”

兩人相約來到時常去的一家小餐館，楚朝陽說：“記得上次來還在這里吃冷淡杯，現(xiàn)下居然已經(jīng)改成羊rou湯了?！?/br>
肖一意味深長的看著楚朝陽點點頭：“畢竟是冬天了嘛?！?/br>
楚朝陽不置可否，側(cè)頭喊道：“老板娘，幫我們把酒煨上。”

老板娘笑瞇瞇的從大廳應(yīng)著過來，見到是這兩位小哥，不免得打趣他們最近怎么很少來了。楚朝陽含笑看著肖一不語，肖一被他笑的毛骨悚然直說：“貌似該怪課業(yè)繁重了？”

老板娘客套了幾句，拎著兩瓶酒走到半道兒又回身：“就你們倆，一瓶僅夠了，先擱一瓶吧?！?/br>
楚朝陽用手支著腮：“不怕，兩瓶花雕而已，今兒我是陪壽星買醉來的?！?/br>
老板娘訝異著跟肖一道了聲生日快樂，拎著酒下去了，直到單點完，肖一與楚朝陽面面相對時，才覺得有一些以往沒有的尷尬。

楚朝陽狀似未覺，率先扯開話頭問：“最近過得好嗎？”

肖一理所當(dāng)然的點點頭后又搖搖頭：“不太好?！?/br>
對于肖一的事情楚朝陽雖沒有細(xì)致的打聽過，卻也時不常聽林鏡男叨叨過，思及此，他不免覺得有些心酸：“你總是這么固執(zhí)?！?/br>
肖一沒有反駁。

那天晚上酒喝的多，話卻聊的極少，很多時候肖一跟楚朝陽只是極簡單的碰了下杯兩人就是一飲而盡，或許在此時此刻他們還有一些同病相憐的味道，雖說導(dǎo)致楚朝陽失戀的人其實就是面前的那個他。

走在回去的路上，楚朝陽歪歪斜斜的問著前面那個人說：“肖一，若我說，你，我不能得到，也休想讓別的男人得到，你會怎么說？”

肖一好像沒料到對方會問這樣的問題，一時有些懵，只見他迷惑的轉(zhuǎn)過頭，靜望楚朝陽不語。

“將我打入你心底的地獄，永世不得翻身對吧？”楚朝陽替他接口道。

肖一搖搖頭：“不，我沒想過?！?/br>
“那你現(xiàn)在就來想一想。”

肖一看看楚朝陽，又看看遠(yuǎn)方：“或許，我什么也做不到。”

“什么？”

肖一想想才開口說：“若那個人對我有心，怎樣結(jié)果都是好的，若那個人對我無心，無論誰怎樣結(jié)果都是壞的。”

“所以，即便是你清楚的知道這點還是在這樣的時刻選擇了公開？”說這話的楚朝陽臉上已慢慢顯現(xiàn)出怒氣的往肖一的面前踱去。

“是！”

楚朝陽聽到這個回答愣了整五秒，才喪心病狂的笑開了，直笑得他喘不過氣。

肖一擔(dān)憂的伸手去扶，正這時候，楚朝陽突然抓住肖一的肩膀，整個胳膊勾了上去，讓其臉與臉的距離只有兩厘米距離：“看來我只有放手了。”

肖一望著楚朝陽近在眼前那迷離的目光，一時就杵在原地，不知該怎么動作了。他只聽楚朝陽繼續(xù)說：

“既然是這樣，為了我不后悔，肖一，隨了我的愿吧?！痹捯徽f完，也不管是在大街上，楚朝陽張口就像肖一啃了過去。

肖一猝不及防，被咬了嘴皮，這才醒悟過來推搡著楚朝陽：“你知道你在干……唔什么嘛？清醒點兒?！?/br>
“就一次，求你了。”

“你喝醉唔了”

一人進(jìn)攻，一人防守，好不熱鬧。即便街上的行人不多，可車多。

“楚朝陽！”肖一生氣了，整個人使勁扯著身上的人一推：“你喝多了?！?/br>
楚朝陽生的比肖一矮了十多公分，體重也輕了十多公斤，若是肖一不愿意，楚朝陽根本不可能推翻他，眼看硬的不行，他開始拉了臉苦苦哀求：“一次，就一次不行嗎？”

“你瘋啦?！毙ひ粨u著楚朝陽的肩膀，試圖將他搖的清醒點兒：“我們是兄弟。”

“兄弟，兄弟，屁的兄弟，我他媽說過我不想要當(dāng)兄弟！”楚朝陽也怒了，被對方明著暗著拒絕這對他來說已經(jīng)不是傷及自尊的事兒了：“就當(dāng)我求你還不行嗎？我就這么爛，送給你CAO你都不要？嗯？”

“楚朝陽，我再勸你一聲，你給我清醒點兒?！?/br>
兩人各有所思的對望著，直到不知多久以后，楚朝陽苦笑著整整自已發(fā)瘋扯開的衣領(lǐng)：“是啊，我喝多了，你就當(dāng)我發(fā)酒瘋吧?！?/br>
“陽仔……”肖一打算對他說點兒什么，最終動了動嘴皮子卻發(fā)現(xiàn)大腦一片空白，連個標(biāo)點符號都吐不出來。

楚朝陽明白似的對他揮了揮手，有點自嘲著推開對方鉗制著自已的手，自顧自往前走說：“以前我們都愛看武俠?！?/br>
肖一不明白為什么他會說這個，雖然不懂，可還是跟上去聽他說。

“當(dāng)時你曾問我什么叫做‘殺氣？’”楚朝轉(zhuǎn)過身牽起一半的嘴角笑著說：“我有沒有告訴你，每當(dāng)你叫我全名的時候，最讓我感覺有殺氣？我真是怕了你了?！?/br>
肖一想要上前卻又止步于前。

“算了，我們以后都不會同路，再見！”一如上次，楚朝陽說完立刻轉(zhuǎn)身就走。

肖一上前緊走了兩步，就聽前面的楚朝陽背對他道：“若你還想我對你不死心，就跟著吧，送我什么的我也不介意，反正開|房也只是分分鐘的事?！?/br>
肖一停步了，楚朝陽后腦勺好像長了眼睛，看見了肖一的遲疑，只見他伸起胳膊很瀟灑的揮了揮。

只是或許楚朝陽不知道，那天晚上肖一沒有送他，卻一路遠(yuǎn)遠(yuǎn)的跟著他，直到見他進(jìn)了自已的家門。

喝了酒吹過風(fēng)，酒勁好似就上來的更快，那天晚上肖一已經(jīng)等不到回家，整個人就跟吃了蒙汗藥似的，睜著眼睛都快看不到路了，在這么寒冷的時候，若是不找個暖和點兒的地方睡著，很可能就見不著第二天的太陽，雖然他心知，可是很可惜的是，大腦卻被酒精麻痹，他所能做到的最大努力竟是勉強(qiáng)自已爬到一個花壇邊的長椅上。

在他意識消失的最后一刻，他發(fā)覺應(yīng)當(dāng)打一個電話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