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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刻不想對方,心臟的某個位置時常像是空出老大一塊兒的疼,有時又恨不得刨開這整個城市的找,哪怕只是遠遠的看他一眼也好,就是別不理他,別讓自已找不見他。‘哥,我愛你!’這是肖一慎重又慎重的思考之后才發(fā)的信息,雖然他本想當面對心愛之人告白,但此時他已全然顧不了這許多,他想把自已的心思自已的想法一股腦的全剖開來攤在京凌的面前,讓他了解自已有多么多么的想他,思念他,以及愛他。但對方依舊沒有回復。‘求你讓我見見你。’‘我想要和你在一起。’‘即便你不愿意我還是希望你能站在我對面,明明白白的拒絕我。’‘哥,……我想你!’感覺被愛所折磨的快瘋了的肖一,突然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其實站在京凌的角度來想肖一能猜得到哥哥一直沉默不語的原因。對方拒絕的不止是他這個人,更是他這個人的身份。換句話說,也就是肖一的父親,這是京凌所最不能接受,也是肖一老早就知道的最大一個坎。在那個飄著綿綿冬雨的一個夜里,肖一曾聽他說過:“我很敬愛肖老師,從某種時候來說我甚至把他當成自已的父親,這許多年來,他待我尤為的好,所以你不要辜負他。”這是京凌的原話。肖一相信這也是對方不見自已的癥結(jié)所在,因此他了很大決心,要把這個問題解開,即便對方對自已的心意并不如自已對他那般,哪怕他真把自已當?shù)艿芸创?,他肖一也只能盡人事而已。這天,肖父攜手肖母去參加了一個年終慈善晚會,捐款的對象是大山里許多上不起學的孩子,肖父在許多年前曾去過云南寫生,遇氣候不好的影響,他差點命喪深山里,當時還是一個山里老鄉(xiāng)不畏辛苦的把受傷的自已背回了家中,至此,肖父對大山以及山里的人有了很深厚的感情。每年除了參加別人組織的捐款及捐物外,肖老自已會在冬季買許多車厚厚的棉衣褲以及被子運去山里,反正一年一個地方,他從不歇著。在這個本應該很高興的夜晚,老爺子同夫人回家剛打開燈,突然見客廳正中央豎了老大一蹲東西,他扳正了老花眼鏡一瞅,這才驚懼交加的拍著心口破口大罵那個傻瓜兒子:“這大晚上的在家不開燈,你想嚇死老爹老母???”肖一垂著頭沒有應話。肖母看出不對勁的走過去,拍了拍兒子腦仁說:“在這兒跪著干啥呢?你爹跟你說話沒聽見啊?!?/br>“唔?”肖父罵了幾句后氣消了,這才看清自已兒子的的確確是筆直的跪在客廳的正中央?!靶⊥米俞套?,你又玩兒什么花樣?”“說呀。”肖母推著兒子一副著急的模樣。本來一罵一喝的老夫妻這才感覺出什么異樣,不禁開始表情嚴肅起來:“問你到底在干什么,聾了你呀?”肖父的脾氣一向來得比較直接。肖一這才抬起頭,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坦白道:“爸,媽,兒子不孝,愛上了一個男人,請你們打死我吧?!?/br>說這話的時候,肖一又埋下了頭,還不知從哪里找出來一把雞毛撣子交到肖母的手上。肖父與肖母兩人就一副目瞪口呆的神情盯著他,半天沒回過神兒。客廳里瞬間安靜的能聽到窗戶外面葉子被風刮地上的聲音。“你小子在說什么?”肖父的聲音已經(jīng)帶上了一種不可抗拒的威嚴。肖母的臉色雖然難看,卻到底是母親,一邊用手抽著兒子的腦袋一邊出聲提醒:“快說是你爹聽錯了呀,你個臭小子?!?/br>只是可惜了老夫人的心意,肖一抬頭愧疚的看了已經(jīng)年邁的父母各一眼:“兒子不僅愛上了一個男人,還想跟那個男人一起生活。”肖母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一口氣悶在心坎上差點沒緩過氣來,只見她兩眼一翻推著肖一的腦袋喊了聲:“不要臉的孽子哦,你到底曉不曉得你在講什么,你們老肖家的祖墳都快被你姐倆氣得冒青煙了?!?/br>肖母一邊哭一邊打還一邊喊,肖一則是默默的任老母親打。其實母親打在他身上,卻是疼在他的心上,這一生,他覺得虧欠兩位老人的太多,實在是還不完了。肖父雖然生氣,卻是最能穩(wěn)住陣腳的,因此很快就把問題問到了明面兒上來:“那個男人是誰?”肖一見父親兩頰氣得緋紅,忍了半晌,還是開了口:“爸,我都同你坦白,但是我真的希望你不要怪對方,所有這一切的錯都在你兒子,人家也還至今都不肯見我?!?/br>“那你就腆著臉的非要喜歡他?”肖母又氣憤自已兒子的不爭氣,更氣氛自已的兒子居然不被人待見,這種復雜的心情可能除了天下做母親的,其他誰人也不能體會。肖父一見肖母出來打岔,一把老火早就燒得旺旺的了,因此直接把矛頭對準肖母道:“嚷嚷,嚷什么嚷,你生怕小區(qū)前后左右的鄰居不知道你養(yǎng)了個這么不要臉的混賬東西?”肖母被肖父吼得嚶嚶哭泣,肖一心里更加的不好受,伸手想去攬母親,卻被肖母生生的打了一個耳刮子。那一巴掌打得,真疼。肖一忍著淚,看向父親。“那男人到底是誰?”肖父一邊憋著氣一邊跺著腳。“……哥。”“你說誰?”“我說是京凌哥,爸爸,我愛京凌哥,就像您對mama的喜歡?!?/br>啪!“這一耳刮子是為你母親打的”肖父強忍著怒意,伸長了胳膊。啪!“這一耳刮子是為你老爹我打的?!?/br>肖父欲再打,卻被哭著跑過來的肖母抱住了胳膊,肖母哭喊著說:“你別再打了,下這么重的手遲早會把他打死的。”“我不打死他讓他活著丟我老肖家人嗎?”肖父眼角也通紅的吼著。那天晚上,這一家子人誰都鬧心著,折騰著,直到肖一狠狠的替父親又抽了自已一個耳刮子說道:“這一耳刮子是為京凌哥打的?!?/br>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等待一個好轉(zhuǎn)的時機,等待著雨過天晴。自此,在好長一段時間內(nèi)肖父見著肖一就打,有肖母在的時候,肖母還能為他擋擋,肖一對母親說:“對不起,mama,您就讓爸打我吧,否則他遲早會憋出事兒的?!?/br>肖母說:“兒子,趁這段時間,改了吧!”“媽,改不了了,真的,我試過,都沒用。”肖父站在院子里沉沉的背過身,嘆了口氣,走遠了。有一天,肖父問肖一說:“那京凌對你是什么態(tài)度?”肖一訝異于父親的問題,卻還是老實交待道:“爸,這只是我的一廂情愿?!?/br>這話正被廚房里的肖母聽見了,只見以前對京凌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