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儀式的吧？

他沒有理任何人，仿佛一夜之間就失去了所有表情和交際能力。

而被冷落的人只是有點(diǎn)莫名其妙地，摸了摸鼻子，自討個沒趣，就離開了。

而穆里斯，直接向上面遞交了退役申請。

理由很簡單：他喪失了哨兵的能力。

有一種藥劑，可以使哨兵喪失所有能力：強(qiáng)化過的五感、體力。但是，屬于哨兵那種暴躁的意識海仍然會保留下來，所以即使注射過，也會發(fā)狂躁癥，也會短命。

這種藥劑一般都是給一些犯了比較特殊的罪的哨兵行刑用的。

而愛麗絲通過一些特殊的手段得到了這種藥，但是在給穆里斯注射下去的時候，她還是猶豫了。

“你確定？”她有點(diǎn)不忍下手。

穆里斯沒有說話，眸中一片暗沉。他鄭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于是，注射。

那種渾身的力量一點(diǎn)點(diǎn)被抽空的感覺，焦躁狂亂，卻無力反抗……

而穆里斯卻輕輕地微笑了起來，額角的冷汗滑落。

無盡的痛苦，無盡的懺悔。只因為冠上了那個人的名義，連疼痛都變得甜蜜——他甘之如飴。

穆里斯拖著一個木箱，滿頭大汗地打開了小房子的門。他拿鑰匙的手甚至顫抖了好幾次，才正確地把鑰匙捅進(jìn)去，旋開。

喪失了所有哨兵的能力之后，他甚至，比普通人還要孱弱。也許是因為沒有恢復(fù)過來……或者，永遠(yuǎn)都會這樣了。

他的大部分積蓄都匿名轉(zhuǎn)給了林濤父母，而剩下的錢，在教堂邊上買了一棟小小的房子，帶著一個花園?，F(xiàn)在，他一窮二白，連糊口的錢都沒有。怎么活下去，還要進(jìn)一步打算。

他無所謂地笑了笑，推開了木門。然后，馬上就被灰塵嗆到咳嗽起來。

舊房子，舊家具，一臺壞掉的電視機(jī)，沒有電腦，書柜里倒是塞的滿滿的……

穆里斯怔了怔，然后慢慢地走了進(jìn)去。

從今以后……

就真的是一個人了。

夕陽拉長了他的影子，單薄的瘦削的，如同遲暮的老人。

作者有話要說：　　交代一下林濤的后事（滾）。下一章再解釋從頭到尾穆里斯是怎么想怎么做的……

☆、第25章

處理完穆里斯的事回到家，愛麗絲直接倒頭就睡。

她太累了，無論是這幾天四處奔波的身體，還是緊繃到極致的精神。她甚至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仿佛連最后一滴眼淚都流干了。

作為一個醫(yī)生，本該早已經(jīng)看淡生死了。但那個是林濤，整整29年的老朋友。剛出生就是鄰居的人，她討厭過、喜歡過、暗戀過、放棄過、到現(xiàn)在真心當(dāng)成最好的朋友的人……不在了。她到底要用多少年才能去適應(yīng)這個無奈的事實(shí)呢？她不敢想。

更何況，還是那樣的死法。她很清楚死于爆炸的疼痛，而更是為林濤感到心痛。至于穆里斯所作所為的一切……唉，好累。愛麗絲仰頭倒在床上，打算睡個兩天兩夜。

但是她并沒有。睡到大概4點(diǎn)多的時候，她自然而然地就醒了。作為一個有兩個四歲兒子的母親的生物鐘，就是如此無奈。于是，接孩子，做飯……一忙活，就忙活到晚上八點(diǎn)。

忙起來還好，但是一閑下來，她的大腦馬上就被各種各樣糟糕的情緒擠滿了。躊躇片刻，她還是端著兩杯啤酒，對著坐在沙發(fā)上專注地看報紙的愛人說：“葉嘉，能聊聊嗎？”

葉嘉帶著無框眼鏡，是個亞裔，長得十分清秀。他和愛麗絲都是醫(yī)生，算是辦公室戀情，兩個人也許是因為職業(yè)的關(guān)系，都不算膩歪，從來不“老公老婆”的稱呼。愛麗絲喜歡直接喊葉嘉的名字，而葉嘉自從有了孩子之后，一直管愛麗絲叫“孩子他媽”。

葉嘉愣了愣，然后微笑著說：“好?！彼鹕恚舆^愛麗絲手里的啤酒，和她來到了陽臺。

他們的家在第十八層，算是挺高的了。俯瞰整個城市的萬家燈火，昏暗的陽臺中只開了一盞小小的燈，靜謐安詳，很適合談心的氛圍。

愛麗絲長吁了一口氣，眼神有點(diǎn)閃爍地想要說什么，但是又說不出來。她有點(diǎn)抓狂地揉了揉頭發(fā)，把手里的冰鎮(zhèn)啤酒一飲而盡。

然后，本以為已經(jīng)流干的眼淚，再次洶涌。

“林濤他……他……嗚嗚嗚……”

葉嘉連忙上前一步，把這個已經(jīng)當(dāng)mama了還哭得像小女孩的女人摟在懷里。他有點(diǎn)無奈又有點(diǎn)心疼，抿了抿唇，最終還是沒有說什么。他只是一邊拍著愛麗絲的背，一邊輕聲說：“我在這兒，沒事，我在這兒……”

“我從小到大的男神……啊，我也不想活了?！?/br>
葉嘉的嘴角不由地抽搐了一下，開玩笑似的說：“孩子他媽，注意你的言辭?！?/br>
愛麗絲暗戀過林濤的事情，葉嘉是知道的。結(jié)婚前他們都各自坦白了至今所有的感情經(jīng)歷，所以葉嘉這句有點(diǎn)吃醋的話也不是什么動真格之類的，只是舒緩一下彼此的心情。

愛麗絲的心情也很快平復(fù)了下來，但那種哽咽一時間還是停不下來的，所以她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著這么久以來所有鬧心的事兒。

愛麗絲絮絮叨叨地說，葉嘉就耐心地聽，他話不多，但是他是個很好的聽眾。說到穆里斯的時候，愛麗絲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然后又長長地嘆了口氣。

“唉……”

“怎么了？”葉嘉摟了摟她的肩，關(guān)切地問道。

“穆里斯……穆里斯，唉?！?/br>
“我一開始也覺得他是個花心出軌的人渣，但是后來呢……這些，都是米尼上將告訴我的?！?/br>
葉嘉點(diǎn)了點(diǎn)頭，靜靜地聽著她說。

“他發(fā)現(xiàn)了安娜的意圖——大概是在安娜‘流產(chǎn)’之前，那會兒他和安娜已經(jīng)到林濤面前攤過牌了。總之他發(fā)現(xiàn)了安娜的意圖，也大概猜出她把自己改造成了向?qū)?，想要通過控制來得到林濤?！?/br>
“但是，他卻配合安娜把戲演了下去，沒有拆穿，甚至連林濤都沒有告訴。然后直到能夠改善安娜身體的藥劑送來的那天，他趁著出去買魚的時間在藥劑上面動了手腳，那一點(diǎn)小小的改動不足以被察覺，但是在不久之后會讓安娜的整個基因排序混亂導(dǎo)致迅速衰老……如果沒有他這個改動的話，安娜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最終變得無敵，他的決定顯然是正確的?！?/br>
“然后，他又假裝去聯(lián)系米尼上將，故意被安娜控制。那是因為安娜的能力‘臣服’還不夠成熟，如果控制了穆里斯，對于米尼上將的控制自然就會放松乃至失效。所以，米尼上將得以行動。但是穆里斯算漏了林濤懷孕這一點(diǎn)……所以，在他最脆弱的被控制的時間里，安娜對林濤下了毒手?！?/br>
“但是，有件事情我不是很理解。他為什么自始至終都沒有跟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