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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人老思想,要尊重孩子的意愿嘛。” 領(lǐng)導(dǎo)批評,夏建國也不好說什么,只是他還是不愿意夏夢漁出國。 當(dāng)初他一分之差沒有考上清華,至今都覺得自己的人生因為那一分之差變得不一樣了,所以這是他心里最深的遺憾。 “這樣吧,你們回去好好考慮,盡早給我答復(fù),賀夜陽過完十一就要走,最遲你們下個星期就要告訴我答案?!?/br> “我還沒說要走呢啊?!辟R夜陽不耐煩地跟他爸爸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煩你們管七管八的了?!?/br> “這件事情聽爸爸的,”賀夜陽他爸安撫著他道:“你現(xiàn)在先別著急,晚上回去爸爸再跟你細說。” 最終這頓飯吃得所有人都心事重重。 送夏夢漁回學(xué)校的路上,爸爸也很沉默,mama在旁邊一直叨嘮。 “出國不好,外國人的風(fēng)氣很亂,道德很墮落,會帶壞孩子的?!?/br> “你說句話啊,這件事情我們要拒絕的,孩子出了國我們怎么管教她?她還小,很容易受到外界影響的。” “你怎么那么啰嗦?”夏夢漁的爸爸氣悶地說:“領(lǐng)導(dǎo)說的我能怎么辦?閉嘴,我再想想吧……” …… 夏夢漁坐在后座,激動得心臟狂跳。 她可以去美國嗎? 她終于可以離開父母了嗎? 徐子充呢?他可以去美國嗎? 他們是不是終于可以沒有牽絆地在一起了? 第59章 夏夢漁回到教室的時候第二節(jié) 晚自習(xí)已經(jīng)開始了, 學(xué)校里每天的晚自習(xí)只安排一個老師,第一節(jié)課上課, 第二節(jié)仔細。 教室里沒人講話, 只有筆和作業(yè)本摩擦的沙沙聲。 班主任玲花坐在講臺上批改前幾天測驗的卷子,看到夏夢漁走到教室門口, 對她點點頭讓她進來, 然后便又繼續(xù)看作文。 徐子充從聽到夏夢漁的腳步聲開始就已經(jīng)抬起頭看向教室門口了,所以夏夢漁一出現(xiàn)就與徐子充目光對視, 兩人第一個看到的人都是彼此。 他們的目光里都有一股急切,很快就明白對方有話要對自己說, 而且似乎還是很好事情。 最后這節(jié)晚自習(xí)對于夏夢漁來說簡直就是煎熬, 徐子充性子沉穩(wěn), 雖然心里有事兒該睡覺還是能睡。而夏夢漁就不同了,她既想知道徐子充要對她說什么,又很想感覺把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他, 只覺得像是有螞蟻在心上咬,坐臥不安得連坐在講臺上的班主任都察覺到了。 “夏夢漁, 你凳子上有針嗎?動來動去的,影響我看作文?!?/br> …… 夏夢漁只能老老實實地坐好,沒辦法, 第一排在班主任的眼皮子底下,任何小動作都逃不過玲花的眼睛。 “你作業(yè)寫完了嗎?”班主任又問,看樣子是沒想放過夏夢漁。 夏夢漁點點頭道:“早就做完了?!?/br> 玲花笑了笑道:“那就幫我改卷子吧?!?/br> …… 夏夢漁接過玲花遞過來的寫著標準答案的試卷和半沓卷子,看了一眼, 是火箭班的試卷。 “你只改前面的客觀題,理解和作文不用管?!?/br> 夏夢漁拿出紅筆開始批改。 這時候班主任又瞅見了正在第二排睡覺的徐子充 “徐子充,睡得那么香???” 徐子充抬起頭來看向玲花,等著她說話。 果不其然,玲花又說:“我看你的作業(yè)也做完了是吧?過來幫我改卷子,這一半是你的?!?/br> …… 因為只有一張正確答案的試卷給兩人共用,所以班主任就要范小喬坐到徐子充的座位上去,徐子充便坐到了夏夢漁旁邊。 徐子充和夏夢漁飛快地對視一眼立刻低頭改卷子。 班上又安靜下來,老師因為要改主觀題,注意力比改客觀題的時候要集中,所以沒有太注意同學(xué)們在下面的動態(tài)。 夏夢漁和徐子充既然共用一張試卷,自然是得隔得近一點的,所以夏夢漁明目張膽、理直氣壯地把椅子往徐子充旁邊挪了挪,故意往他那邊探頭探腦的,時不時就要擦一擦他的胳膊,碰一碰他的手。 夏夢漁的發(fā)絲時不時擦過他的皮膚,清新的法香在縈繞在他周圍,像是在他心口撓癢癢;她胳膊有意無意地碰到他的皮膚,涼涼的,軟軟的;這還不是最過分的,最過分的是當(dāng)她湊過來看靠近他這邊的答案時,胸口不小心壓在他的胳膊上了。 艸。 又來。 夏夢漁就是想搞死他。 徐子充深呼吸,沉住氣,面色陰沉地繼續(xù)改卷子。 這時候徐子充剛好改到了賀夜陽的試卷。 賀夜陽寫了一手好字,試卷看起來非常舒服,雖然徐子充不懂書法,但是還是感覺到他的字是有字體的,而且剛進有力。 剛好玲花看完了手上的一篇作文,見到徐子充盯著卷子發(fā)呆,便多看了一眼。 一看到那個字不需要看名字玲花就知道是賀夜陽的試卷,忍不住對徐子充冷嘲熱諷道:“這字寫得比你的鬼畫符強多了吧?” 徐子充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這是什么字體嗎?” 玲花皺皺眉,她還真的不大懂鋼筆字的字體,便看向夏夢漁問:“夏夢漁,你好朋友的字體你肯定知道吧?” …… 夏夢漁還真知道。 夏夢漁極其無奈地回答道:“他的鋼筆字從小就練的是田英章的楷體,田英章是研究歐陽詢的。他毛筆字練的也是歐體?!?/br> 玲花點點頭道:“田英章我知道的,嗯,是覺得聽像歐體的。你呢?你是什么體?” “我練的是吳玉生的行書……”夏夢漁老實回答。 “的確啊,賀夜陽呢這個人看起來性格囂張,但其實就像是正楷嚴謹規(guī)范,恪守法度;你呢看起來沒什么脾氣,其實就像是行書?!?/br> 夏夢漁聽到班主任這么說,便沒有再回答,尷尬地笑了笑,趕緊埋頭改卷子。 玲花的話沒其實么沒有完全說破,點到為止而已,但是還是吸引了班上同學(xué)的注意。她察覺到有人抬起頭往前面看過來,便又多加了一句,道:“鋼筆字都連得這么好,不愧是青梅竹馬啊……” 玲花此言一出,果然大家的注意力就又被轉(zhuǎn)移到賀夜陽和夏夢漁那糾結(jié)的感情關(guān)系上去了。 一時半晌忽然有了些竊竊私語的聲響。 夏夢漁改卷子的動作一僵。 真的是,怎么連玲花都拿她和賀夜陽的事情打趣,這一周別的老師都提了,只有玲花沒說過,夏夢漁還以為玲花不會說這事兒,怎么這都過去一整個星期了,她又想起來打趣她了? 真是沒完沒了的…… 夏夢漁感覺玲花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她疑惑地抬起頭,對上玲花似笑非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