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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輝這才反應過來, 尷尬地笑了笑,趕緊解釋道:“也是,瞧我糊涂的,我自己發(fā)個信息問一下充哥?!?/br> 因為是新的一周,夏夢漁不用繼續(xù)被懲罰坐在講臺邊,可以回到自己的座位了。 范小喬簡直就是歡欣鼓舞,恨不得放鞭炮慶祝。 上午的課程一結束,徐桑就帶著她的胖閨蜜一起找夏夢漁和范小喬,四個女生一起買了午飯,然后一人一根雪糕去cao場看新生軍訓,順便八卦學校的新動向。 “對了,你們知不知道李子遠被打了!”徐桑神情夸張地說:“聽說被揍得進了醫(yī)院,都被打骨折了,欸,是不是你們家徐子充干的?我看他也沒來上學,該不是跟李子遠干架也被進醫(yī)院了吧?” “怎么可能?!毕膲魸O都還沒說話,范小喬就直接翻了個白眼道:“你沒看到那天徐子充打架嗎?就李子遠那個弱雞還能把徐子充打進醫(yī)院?” “也是……”徐桑琢磨著道:“那還能有誰要打李子遠?。俊?/br> “他長得那么賤,想打他的人肯定超級多。”范小喬說。 “很有道理?!?/br> 夏夢漁在旁邊聽她們說這事兒,心里咯噔了一下。 的確不是徐子充打的李子遠,夏夢漁知道是誰打的,因為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除了賀夜陽還能有誰? 畢竟夏夢漁還是略有些姿色的,雖然從小到大都不怎么打扮,但是長得好其實也不怎么需要打扮,所以偶爾還是會有些人sao擾她。 夏夢漁的態(tài)度從來都擺得相當正,總是一副一心向學絕緣體的表情,所以大多數(shù)人都曉得要知難而退,但是也有少數(shù)會死纏爛打的。 于是乎,賀夜陽身為夏夢漁的發(fā)小,也是替她打過一些死皮賴臉的追求者的,但是打進醫(yī)院這倒真的是第一次。 夏夢漁無聲地嘆一口氣,沉默地看著前方。 時間還沒到十二點,cao場上是還在軍訓的高一新生,等到下個星期他們就正式開學,夏夢漁她們幾個也馬上就要正式成為高三學生了。 還有不到一年,她們就將迎來人生最重要的一場考試,緊接著就會朝著不同的方向出發(fā),各自展開新的人生。 “我怎么覺得時間過得這么快,我們都要高三了?!狈缎炭粗鴆ao場上的新生說:“好像前一秒我們還在cao場上軍訓似的。” 徐桑也難得地語氣低沉,感嘆道:“對,我也覺得過得好快,簡直就像是睡了一場覺。哎呀,想到還有一年就要畢業(yè)了就好舍不得你們啊?!?/br> 夏夢漁還是不說話,范小喬奇怪地問:“你今天怎么這么沉默?” “沒有啊,我覺得你們覺得這兩年特別短,大概是沒有認真學習吧?!毕膲魸O面無表情地說。 …… “浪費時間,自然覺得時間過得快?!?/br> …… “你們像我一樣早上五點半就起來背書,晚上十二點才睡覺,肯定覺得一天特別長。其實算算對時間的利用率,我的兩年應該是你們的四年,畢竟你們除了睡得多,浪費的時間也多,這樣想想你們覺得時間短暫也不奇怪了?!?/br> …… 大家無言以對,學神就是這樣,什么都要扯到學習上。 沒意思! 無趣的女人! “不過……”夏夢漁的眼神忽然沉了沉,她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微笑,輕聲道:“我倒是覺得這個夏天真的很短暫?!?/br> 教官終于宣布上午的訓練結束,cao場上的新生們高興的一哄而散。大家興奮地跑出校園,一個個臉上都是朝氣蓬勃的笑容。 四個人齊齊地嘆一口氣道:“唉,真是青春啊……” 這少女的屬于青春的嘆息,是這個年紀才有的哀愁。 多年之后,她們想起這個午后,恐怕才懂得那時候的自己是怎樣的“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而這又是多么幸運的一件事情。 因為成年人世界的痛苦,都是欲說還休的。 “對了。”徐桑忽然想起個事兒,激動地問道:“夏夢漁,下周一的開學典禮是你當學生代表發(fā)言嗎?” “老師還沒跟我說這事兒呢?!?/br> “估計是你,”徐桑掐指一算道:“嗯,女的是你,男生的代表應該是賀夜陽。” …… 賀夜陽啊,聽到這個名字,夏夢漁又心塞了一下。 不出意外可能真的是他們兩個,所以估摸著兩人還要碰個頭,上臺發(fā)言前肯定要安排他們倆預演排練的。 果不其然,徐桑掐指一算得沒錯,下午第一節(jié) 課前班主任就要夏夢漁去一趟教導主任辦公室,說她被選去當今年高三的學生代表,開學典禮上要發(fā)言。 夏夢漁去了教導主任的辦公室,不出意外地在那里看到了賀夜陽。 兩人聽完教導主任的指示安排,約定把發(fā)言稿交給教導主任過目的時間,以及彩排的時間,就一起離開了教導主任的辦公室,往教學樓走。 第一節(jié) 課已經(jīng)開始了,空蕩蕩的校園里只有他們倆還在外面慢悠悠地走。 興許是因為絕交了,該說的狠話都說完了,夏夢漁反倒是覺得現(xiàn)在跟賀夜陽相處比從前輕松得多,至少不用做小丫鬟哄著他,反正他也知道自己低三下四的姿態(tài)不是真心的。 “你知道李子遠住院了嗎?”賀夜陽忽然問夏夢漁。 “嗯,徐桑跟我說的。”夏夢漁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 …… 兩人又沉默地走了幾步,夏夢漁忽然意識到了賀夜陽為什么問她這個問題。 “李子遠是你打的嗎?”夏夢漁問。 “嗯?!?/br> …… 果然啊,賀夜陽是來邀功的…… 夏夢漁無奈地嘆一口氣,并不想夸獎他,道:“怎么把人打到醫(yī)院去了,你也不怕他們家鬧到學校里來?小心處分你?!?/br> “不怕?!辟R夜陽毫不猶豫地說。 夏夢漁一愣,猛地反應過來。 是啊,賀夜陽的爸爸可是領導,他怕什么…… 這讓夏夢漁忽然想起徐子充來。 一樣的年紀,賀夜陽可以活得肆意妄為,想打人就把人打到醫(yī)院里,囂張跋扈、為所欲為,有著這個年紀該有的輕狂囂張。 當然,這并不是因為賀夜陽是個壞人,而是因為他是個少年人。少年人可以不用負責,少年人身后有成年人,成年人為他承擔所有的壓力和責任,幫他擋住生活里的惡意。 但是徐子充就不行,他很小就要面對真實的生活,沒有人為他抵擋惡意,甚至他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要像一個成年人那樣面對成年世界里的爾虞我詐。 賀夜陽可以為夏夢漁出很多拳,把人打進醫(yī)院。 徐子充只能為她打一拳,還得計算好力度,不能把人打死。 有時候這個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樣,賀夜陽輕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