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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的神色,心里有些好氣又好笑,繼續(xù)道:“你對著這個海螺說話,我這里的這個就能聽見。”說著他又拿出另一個一模一樣的海螺,“我說話你也能聽見了,你告訴我你在什么地方,我就能趕過去?!?/br>因此,夏千秋現(xiàn)在拿出那個海螺,對著它輕輕的說:“小花,我想你?!北砬闃O盡溫情之色,好似那個海螺便是稀世珍寶。很久那邊才傳來熟悉的聲音,說:“嗯,你在哪里?”“當(dāng)然是在涼山。”說著,夏千秋出示何知源專門送給他的通行證,守門的確認之后,便放他出去了。“真的在涼山?”“那還有假?我騙你干嘛?”夏千秋瞥了一眼垂手等在一邊的馬夫,坐上了早就準(zhǔn)備好的馬車。“我也在涼山?!被ㄒ兴馈?/br>“別鬧,你說你在涼山,我怎么沒看見你?”他的語氣頗為寵溺,好像在哄小孩。“我真的在涼山?!被ㄒ兴€是那句話。“哦?!毕那镱D時收起所有的笑容,空出來的那只手暗自捏訣,吩咐道:“叫你身邊的人跟我說話。”夏千秋之所以敢那么堅定的說自己在涼山,是因為他本就在那里安排了一個人叫他隨時跟自己報告那里的情況,而現(xiàn)在花倚霜同樣口口聲聲說他也在涼山,按理說那人應(yīng)該第一時間向他報告,除非花倚霜抓住了那個人。花倚霜猶豫了一下,他是奉命監(jiān)視夏千秋的,夏千秋說要幫他報仇,賀家勢力那么強大,一旦報仇計劃不利,必定難逃一死,他不想夏千秋死,于是夏千秋每次說要幫他報仇,他也就是馬馬虎虎的敷衍過去。此次監(jiān)視夏千秋一半是為了任務(wù),更大的原因是他害怕夏千秋真的做出什么事情。如果他與夏千秋一定要死一個人,花倚霜希望是自己,至少他死的時候這世上還有人愛著自己。花倚霜遲疑一下,問:“你,坐上馬車了嗎?”夏千秋一愣,很快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這個馬車外面定然殺機四伏。他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現(xiàn)在馬車正行于鬧市之中,他們應(yīng)該不會輕舉妄動。于是夏千秋繼續(xù)說:“叫你身邊的人跟我說話?!?/br>花倚霜只是猶豫了一下,完全忘記了主上千萬小心的告誡,就把海螺遞給了身旁的人,那個人似乎害怕得發(fā)抖,雙手捧著海螺,還未來得及說一句話就聽一聲慘叫!然后那人就憑空消失了。花倚霜還未反應(yīng)過來,就感覺到脖子上一片冰涼,他慢慢的轉(zhuǎn)過頭,本該在矩芒的夏千秋正站在他的身后,拿著匕首抵著自己的脖子。夏千秋先封了他所有的大xue,最后慢慢地放下匕首,低頭不停地吐血,剛才他用‘千里縮地移影之法’,傷了心肺,而現(xiàn)在矩芒馬車?yán)锞褪莿偛排c花倚霜在一起的男人的尸體,夏千秋首先封住花倚霜的功力就是為了防止他向他們通風(fēng)報信,等馬車外面的人發(fā)現(xiàn)里面的人是假的,恐怕要很久以后了。花倚霜看著夏千秋不堪一擊的樣子,握著為剛才那個男人準(zhǔn)備好的蠱的手心有些潮,最后他悄悄的把蠱收了起來,冷眼看著夏千秋,腦子里卻一片空白。花倚霜愛夏千秋,可是那又如何?夏千秋是個隨著自己性子過活的人,他愛時便全心全意對你好,不愛時就棄之如蔽履,愛情并不是他生活的全部,甚至都排不上號,若是遇到緊急的事情恐怕愛情是他最先放棄的一樣?xùn)|西吧。天意往往弄人,花倚霜偏偏是個愛情至上的人,一旦愛了就飛蛾撲火似的,不至身死恐難罷休,因此他們的感情乳烈火烹油,看似熱鬧繁華,其實不過一瞬。花倚霜也從來沒有祈求過與夏千秋一生一世,因為他覺得自己要為家里報仇,以一己之力對抗強大的賀家,能活下的幾率恐怕不大,何談一生一世?花倚霜與夏淺秋的感情中,他總是對夏千秋強烈的示愛淡淡的,看似毫不在意,其實他是怕夏千秋陷得太深,可他又會想到若夏千秋愛自己不深,那自己又該如何?又能如何?到此為止,花倚霜覺得他們的感情恐怕到了盡頭,可是夏千秋并沒有拿他怎么樣,他們每日趕路,目標(biāo)明確的指向云留城。夏千秋本來計劃好三月之后滅賀氏全族,到時無妄門,夏國,陳國聯(lián)手定能教賀氏滿門萬劫不復(fù),可是現(xiàn)在花倚霜的突然出現(xiàn)瞬間打破了他的計劃,他知道花倚霜背后的勢力是輕愁樓,輕愁樓很早以前就出現(xiàn)的,卻是近五十年才突然興起,以前說是做情報生意,其實不過是商人之間的小打小鬧,上不得臺面,最近好像所有的皇家都對他忌憚三分。他已異軍崛起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在中洲大陸上層中,而且崛起的時間與當(dāng)年的無妄門江氏之亂又那么吻合,夏千秋怎么可能不留意?只是他覺得解決賀家才是正事,就沒怎么在意。現(xiàn)在輕愁樓很明顯想插手自己的事情,自己美男計不成反差點被將軍,因此,夏千秋決定快刀亂麻,為防生變,立刻馬不停蹄的趕往云留,并飛鴿傳書叫葉諍做好準(zhǔn)備,等他一回去就動手。這件事夏千秋已經(jīng)計劃的太久,不容有一點差錯。可是,何知源卻沒有行動,他在調(diào)查一件事,夏千秋離開后,他回到賀稹的房間里,此時賀稹已經(jīng)醒來,可是就是不說話,眼神空洞,給飯就吃,給水就喝,就是不說話。何知源沒事的時候就守在他身邊,賀稹躺在床上,何知源坐在床邊。賀稹不說話,睡著的時候也很少,于是他就看著床邊何知源,一直看著,有時能看整個下午,而何知源會拿本書坐在他旁邊,有時看書累了,也看著賀稹。周圍的人對他們的相處方式都感到奇怪。終于,有一天,賀稹問:“你早就知道我是刑天的轉(zhuǎn)世了吧?”何知源說:“你是怎么知道你是刑天的轉(zhuǎn)世的?”他懷疑有人故意告訴他。賀稹一失蹤,洛斐城就立刻向何知源報告,并且全力查找賀稹,可是賀稹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沒有人能夠在幽冥的監(jiān)視下將一個大活人藏得滴水不漏,除非他不是人。“那時我快要死了,我以為我快要死了,可是我是刑天的轉(zhuǎn)世,他怎么可能讓我死?”聽到這里,何知源心里立刻警覺起來,但面色如常:“你是說,你是因為自己快要死了,刑天的戰(zhàn)神之力救了你一命,并且給了你某些暗示,然后你就知道了?”“差不多?!?/br>何知源不知道夏千秋說的是真是假,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但是了塵曾經(jīng)跟他說過上次賀稹差點喪命,因為刑天的戰(zhàn)神之力才會活下來,既如此,為何當(dāng)時賀稹當(dāng)時沒有發(fā)覺自己是刑天,而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難道了塵說謊了?作者有話要說: 做我的主角真苦逼,因為沒有金手指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