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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如果自己殺了面前的這個人,殺了他,這樣他一直到死都是自己的,總歸何知源也是死在賀稹手里的。殺了他,也許什么事情都沒有了,不會為這些事糾結傷神,不會有什么念想,雖然自己很愛他,雖然殺了他會很難過,不過沒關系,因為他死掉,自己就回到賀家,繼續(xù)自己的職責,享受著家的溫暖,就算那些幸福是假的,也沒有關系。穆玄璣的一番動作,讓賀稹從夢游般的的思緒中猛然醒來。穆玄璣的問題,賀稹搶著替何知源回答,因為他覺得自己怎么可以有這種想法呢。賀稹愛何知源,對于何知源,他只允許自己有愛,對于其他想法,比如殺了他,只是想一下他都會覺得對不起這段感情。賀稹這個人很有趣,他用圣人的標準來要求自己,可是圣人不仁,逍遙于天地,不會感情所羈絆,這樣就沒有了標準。穆玄璣聽了他的話,給故作驚訝的問:“阿稹哥哥知道這位哥哥的心中所想?”“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走?!焙沃凑f。“不行?!蹦滦^死命的拽住賀稹的袖子,不許他們走,他想著就這么簡單的事,這兩個人怎么磨磨唧唧,躲躲閃閃,真是一點男子漢氣概都沒有!“賀稹,你忘了今天來這里做什么的?相互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也問清楚,斷了念想,重新開始,不更好嗎?還有你,源!你不明白?我一個。。。小孩都明白!”穆玄璣說話很快,絲毫不讓他二人有插嘴的機會。“小??!”與此同時,穆玄璣的嘴巴被何知源死死捂住,賀稹見此也立即不吭聲了。何知源不顧穆玄璣的掙扎,硬是把他拽進了一間陰暗的屋子,而賀稹也跟著過去了。穆玄璣見賀稹一點立場都沒有的跟過來,很是生氣,于是狠狠地咬住何知源的手!立刻一股血腥味彌漫開來。何知源不掙扎,只是冷眼的看著穆玄璣,他突然覺得穆玄璣這個孩子太過早熟,甚至根本就不像一個小孩,但他卻懂得利用自己作為一個孩子的優(yōu)勢。何知源知道賀稹,賀予二人在一起,可是此次賀稹過來著自己卻帶著一個小孩,這里是深宮大院,帶著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剛才見賀稹并沒有多說話,完全都是這個孩子在說,而且這孩子一開始并沒有說出自己的名字,而后來他大叫大鬧的時候,連名帶姓的喊賀稹,對自己卻只說‘源’,賀稹可能沒有告訴他自己的名字,可是按照一般的習慣,如果不知名字,直接說‘你’也是可以的。難道這人以前見過自己?既然見過,該喊何知源的呀,為什么偏偏跟著賀稹學?為了取得賀稹的信任?這樣也太過穿鑿了,假若這人認識自己,知道自己的名字,按照習慣應該是何。。。不過,若是穆遙光身邊的人,也許會說源。。。卿。。。他冷冷的看著穆玄璣,覺得他是一個孩子,不過表演的痕跡太重。穆玄璣見咬出血了,立刻住嘴,跑到賀稹身后。賀稹見穆玄璣一下跑到自己身后,下意識的護住他,并道:“對不起。”何知源還沒說話,就見穆玄璣探出頭來:“有什么可對不起的,是他先不客氣的,把我拖到這里?!?/br>“小小。。。”穆玄璣不想讓賀稹難做,就閉嘴了,何知源倒不在意,說:“我們好久沒見面了,阿稹,我這里有陳年佳釀,你要和我取來嗎?”何知源這話很明顯想單獨與賀稹在一起談談,穆玄璣焉能聽不出來,于是他急忙道:“不用了,你們在這里,我去就是了?!?/br>“這樣也好?!焙沃唇衼硪蝗?,讓那人帶穆玄璣下去了。穆玄璣臨走前暗自捏了捏賀稹的手。屋子很暗,何知源忽的一聲點燃一個火折子,然后將屋內(nèi)的蠟燭一個一個的點燃,賀稹跟在他身后,看到?jīng)]有點燃的蠟燭,就指著說那里還有一根,這根沒點燃。。。“阿稹,那個孩子我怎么沒見過?你不是該與賀予在一起的嗎?”“我和小予的事情,你都知道?”“嗯,這事驚動一時,你現(xiàn)在還好吧?”“挺好,雖說被追殺,但他們不忍心下殺手?!闭f著,他想過去看看他的傷勢,可是躊躇了一番,只是說:“你的手,處理一下吧?!?/br>“阿稹,我有一個心上人,你覺得他是誰?”何知源突然想問。“我不知道。”“你不知道?”“不知道?!?/br>何知源想說那個人是你,可是說了又如何?他現(xiàn)在連一個承諾都不敢給,最后他只能輕聲嘆氣道:“阿稹,你不知道你真的很優(yōu)秀,不必自卑。你值得任何人去愛?!?/br>可是,別人與他賀稹何干?賀稹在乎的只是何知源。這些何知源都知道,可是知道又如何?何知源突然轉過身,他定定的看著賀稹,心中有些氣惱,甚至想把賀稹推到,不過這個念頭稍縱即逝。“是這樣啊?!彼麄円黄鹱诹艘粋€矮榻邊上。“那個孩子,嘴巴伶俐,腦子也挺靈活,你是怕自己嘴巴不利索,特地帶過來的?”何知源半開玩笑道,“你跟我說話都不利索了?”“那個孩子是我和小予救下的,這次他鬧著要過來,我就帶過來了。”“人小鬼大的孩子,你教的挺好啊,叫小小嗎?你為何不把他送回家。這孩子手無縛雞之力,在你身邊不安全?!?/br>“確實不安全,他說不記得家在哪里了。”何知源看那個孩子就覺得不太靠譜,這孩子機靈,像個大人。對于賀稹身邊的人他必須注意,絕對不讓其他人有害他的機會,因此他道:“放在我這里也可以?!?/br>“他喜歡和我們呆在一起,不必麻煩你了?!?/br>此后屋子里陷入了長久的死寂,幽暗的燭光一閃一閃。“你來,究竟是要與我說什么?”何知源問。“我來。。。”是想要問你,那張紙條是你留的嗎?我好要繼續(xù)等你嗎?我們之間算數(shù)的嗎?你不適合這里,不應該在這里。你應該有更好的生活方式,我喜歡你。你能跟我走嗎?賀稹想說的太多,最后只是說了一句,“剛才我想到了一個解決為情所苦的方法,那就是殺了你?!?/br>何知源看著賀稹,仔細回想著自己似乎是喜歡他的,可是若真的找出一兩個確切的喜歡他的理由,怎么也找不到,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慢慢的喜歡上了。他又想到再次與賀稹相遇,他那么神采飛揚,那么意氣風發(fā),好似世間所有的難題到他面前都不成問題,開朗的性格似乎要照耀每一個人,他似乎永遠不會失望,永遠堅信正義。這樣的賀稹慢慢的消失掉了,是因為什么?如果愛變成一場囚困。何知源不希望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