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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說這么多,我只是遲疑了一下。”說著,我拉他起來,向背后一甩。何知源的個頭明顯比我高出一些,輕而易舉的趴在我背上,只是這讓我很不爽啊!他這么高,怎么做我都覺得別扭,最后只能雙手托住他的屁股,才覺得好些。也許是他真的身體太過虛弱,在我背上沒多久就睡著了,我回頭看了看他熟睡的面龐,想從他那張與小魚兒相似的臉上尋找一絲慰藉,一絲可以讓我想起小魚兒不那么痛苦的慰藉。剛才他將我護在身下,獨自撐著的時候,我差點以為他就是小魚兒,與小魚兒的第一相遇,似乎我好像也把小魚兒壓在身底,雖然那是個誤會,但我仍記得很清楚,小魚兒均勻溫暖的呼吸噴在我的臉上的感覺,只是現(xiàn)在想起來才發(fā)現(xiàn)那時的小魚兒已經(jīng)不在了。也許是太想小魚兒了,所以看到與她有關(guān)的人,與她相像的人就不由自主的想去靠近,想去了解,想去尋找。。。雖然小魚兒死了,但是在心里還是沒辦法接受她死去的這個事實,有時一直騙自己小魚兒沒死,在心里默念一遍又一遍,真的可以催眠自己。作者有話要說: 用第一人稱的壞處就是有些事必須我來說,那就是小魚兒其實就是何知源,至于他為何要這樣做,可能是因為潔癖。☆、第29章背著何知源不知走了多久,估計也不太久,因為我肚子還沒有餓,也不算太累,可是看著來路,一串孤零零的腳印一直延續(xù)到遠處視線消失的地方,我怎么都覺得自己應(yīng)該累一累啊。這時一排排直上云霄的枯木闖進我的視線范圍之內(nèi),我繼續(xù)朝前走著,樹木的影子遇見清晰,那排樹木的葉子都落光了,光禿禿的枝干上全是積雪,有些樹枝上還有一些小小的黑影,在我這個距離看不清具體是什么,不過估計是鳥兒,因為我沒有看過立在樹枝上的果實。“喂,何知源,你看那排樹。”我抖抖肩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何知源沒有反應(yīng),我以為他昏死過去了,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他面無表情的盯著那排樹木,這時一枝箭矢挾著呼嘯的風(fēng)聲刺破寂靜的天空,直直的射到我們腳邊,然后整個箭好似它來時那樣莫名奇妙的憑空消失在空氣中。這個是幻覺?我還沒來得及向何知源求證,就聽多如繁星的箭矢刺破空氣的聲音,裹挾著微風(fēng),遽然向我們這邊鋪天蓋地而來,微風(fēng)被高速的箭矢推進著,不由得變成了罡風(fēng)。面對如此壯觀的箭雨,我掩耳盜鈴的告訴自己這是一場幻覺,但是腦海里的另一個冷靜的聲音告訴我,如果我真的把它當(dāng)成一場幻覺,那么我自己十有八九也會變成一場幻覺。可是望著這銀裝素裹的世界,我竟不知要往哪里逃,一腳踩下去就會沒過膝蓋的雪,背上的拖油瓶,還有好死不死姍姍來遲的饑餓感。。。所有不利于逃脫的條件我?guī)缀醵疾豢尚颐獾膿碛辛恕,F(xiàn)在我只能祈求著真的是一場幻覺。閉上眼睛,然后就覺得身體重重的跌落在雪里,在一睜開眼發(fā)現(xiàn)何知源那張臉近在咫尺,呃。。。他是什么時候來到我面前的?“如果沒有猜錯,這里應(yīng)該有個斜坡?!焙沃幢е?,向那個他口中的斜坡滾過去。哪里來的斜坡?何知源莫不是魔怔了吧?可是眼前的景象卻又真真實實的告訴我我們確實在斜坡上,并且在往下滾。這是怎么回事?方才明明是一片平地,怎么就變成了一片斜坡,難道是幻覺?可是這么真實的感覺怎么可能是幻覺,不可能??粗讲盼覀兯诘奈恢寐錆M了飛過來的箭,我迅速在心里否定了這個想法。這時腦子突然一緊,渾身的力氣瞬間被抽干了似的,還沒等我消化好這個事實,這種感覺倏地消失了。我定定的看著何知源,這個男人這么厲害,可以憑意念控制幻境?既然如此他應(yīng)該可以很輕松的出去,根本就不用和我做什么狗屁約定,除非他自己能力不夠,需要借用我的靈力,他離我這么近,暗自捏訣若不想被我察覺到,也不是沒可能。只是靈力被抽離的一瞬間我驀地想起若他就這樣把我靈力全部抽走,我似乎也是沒辦法??!想到這一點我不禁覺得何知源倒是一個光明磊落的人。方才藏在雪地里的撐著他的三根冰棱的存在就很奇怪了,為何偏偏那里碰巧有三根冰凌,若那個可以用巧合解釋,而現(xiàn)在這種情況。。。我們已經(jīng)滾到了斜坡下面,何知源一聲不吭的從我身上的爬起來,話說這是第二次他壓著我了,為什么每次被壓得人都是我?我的腦子稍稍的發(fā)散了一下,結(jié)果一發(fā)散就發(fā)散到這種無聊的小事上,對于自己不服約束的大腦,我只能白眼相對。斜坡下面是一方溪水匯聚而成的淺潭,目光沿著小溪蜿蜒而上,地勢逐漸拔起。亂世堆砌的溪流中,上游滑下的還未消融的殘冰跌跌撞撞,濺起一陣水花。陽光照射著濺起的水珠,流離出七彩色的光芒,但瞬間消失,如曇花一現(xiàn)。再看來路,那里還有什么茫茫的雪地,面前的斜坡上的積雪已融了大半,□□的土壤呈現(xiàn)出溫潤的褐色。我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再看看何知源,此時他蹲下身來,正用手鞠一捧水洗臉,他的臉明明很干凈,而此刻他的動作卻像他臉上有什么非常惡心又腌臜的東西,如果不馬上洗掉就會死掉。何知源的表情卻很平靜,這樣賣力的洗臉他做的卻像例行公事。方才有一瞬間我以為我們已經(jīng)走出了美人渡,我甚至差點抽出匕首上前捅何知源一下。如果我們走出了美人渡,何知源不會這么沒有防備的,這么坦然的在我面前洗臉,為了保險一點,我仍上去用匕首抵著他的后心,我既然要殺他,就不必遮遮掩掩的了,況且他知道我想殺他。上次故意沒刺他的要害,這次就不一樣了。何知源好像毫無察覺,繼續(xù)鞠著水,洗完臉就洗手,他拼命地搓著手,拼命地搓著。好像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了,他只專注于自己的手。我沒心情看他洗手,拋出了自己的疑問:“為何我進來了你恰好也進來了,無妄門的事情是從不會讓外人知道的,挑撥無妄門內(nèi)亂的人是你?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賀稹,在來美人渡之前我很擔(dān)心。。?!焙沃匆贿呄词郑贿呎f:“不過我的擔(dān)心顯然是多余了,你還是一點都沒變,從不動腦,做事只憑愛恨?!?/br>何知源的話好像他很了解我,知己知彼嗎?又是無聊的人性論?當(dāng)真無聊,“回答我的問題!”“你把匕首拿開吧,我們?nèi)栽诿廊硕?。至于我有沒有挑撥無妄門,你出去了不就知道了?!?/br>匕首仍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