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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的馬車在心里默默說:“對不起,小小,恐怕沒辦法遵守與你的約定了?!?/br>已是下半夜了,今天的夜空跟那天的夜空真的很像,只是那個時候我有小魚兒,我可以為了保護小魚兒而與藍衣男子拼命,也有北北,我可以因為北北而相信北北信任的人。我看著一路上都很安靜的何知源,殺了他的想法愈加強烈。“你想殺我?”何知源突然說話,我手上的力度不由得加大了些,他的那些手下也隨著緊張起來,手紛紛按在了劍柄上。“。。。。”“你以為我會這般任你宰割?半個時辰后,如果他們還在馬車上,我估計他們已經(jīng)死無全尸了?!?/br>作者有話要說:☆、第22章“你說的是真的?”我一驚,問道。“自然是假的。”隨著聲音那人也慢慢落了下來,是那個藍衣男子,“你也不用腦子想一想,方才你可是挾持著他坐上了馬車,他怎么就敢確定你不會一直坐在馬車上?”我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就聽何知源說:“我當然敢確定,因為他太想報仇了。所以他定然不會放過我?!?/br>“他也可以乘著馬車把你帶到一個很遠的地方,再殺人滅口?!?/br>“那么我的人就會追上他們,他的同伴也許就有危險了。他不敢冒險,因為他剛失去了兩個朋友,不想再次失去朋友?!焙沃促┵┒劊孟翊藭r我與藍衣男子都是他的手下,正聆聽著他的教誨。藍衣男子聽了,嘴角微微上揚,說:“你好像很了解他?”何知源淡淡的看了藍衣男子一眼,說:“不過是人性的弱點,也就是那幾點罷了?!?/br>他又側(cè)頭看了看我,便不再說話,他是在等我做出選擇嗎?看他的樣子我好像會立刻放開他去追小小他們,事實上我確實慢慢的松開自己的手,但是有時候松手不是為了放開,而是為了更好的抓住。我迅速抽出匕首,狠狠地捅進他的后心。“人性嗎?不過有時候也有意外吧,謹慎的人突然冒險才真正出人意料不是嗎?你算計的很好,但你算錯了他們在我心中的分量。也算錯了我到底有多么想殺了你!”我很有技巧的避開他的要害,把何知源摟在懷里,讓他的后背緊貼著我的前胸,讓外人看不出他受了重傷,依舊挾持著他慢慢向后退去,何知源的血迅速流了出來,我胸前的衣服被濡濕了一大片。我不會讓他那么快就死的,因為我還有拜托他助我逃跑,去救小小他們,我要他鮮血慢慢流盡,直至死亡。我貼近他的耳邊,小聲說:“如果你不想死的更快點就不要亂動,也不要亂叫。”“你這樣只是浪費時間,別忘了,你只有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了。你也只能用殺了我來威脅我了,如果我現(xiàn)在咬舌自殺,我的人會立刻過來殺了你,到時你死不足惜,可惜你的朋友要陪你一起死了。”“。。。?!?/br>何知源似乎看出了我的猶豫,繼續(xù)道:“我們可以做一個交易,你放了我,我保證不去追你,并且讓白子陌也不去追你?!蔽铱粗沃矗淖齑揭驗槭а^多而顯得甚是蒼白,表情依舊如清風明月,方才聚集在眉間的痛苦之色現(xiàn)在也被一種蕭然從容所代替,讓人看不透他的心思。方才我捅何知源一刀,完全是在賭,我在賭自己的運氣。運氣顯然是一種不可靠的東西,但是我只有運氣,別無選擇!現(xiàn)在何知源突然給了我選擇,只是這選擇對何知源來說也是一場極大的冒險,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身受重傷,就算我現(xiàn)在放了他,能不能活下來還得另說,如果他活不下來那么他的承諾就會作廢,他的人還會放過花花嗎?“我說過,你錯估了他們在我心中的位置?!蔽乙獛е沃慈プ坊ɑㄋ麄?,只有把他帶身邊我才會覺得很安心,追到花花之后讓他們先走然后再結(jié)果何知源,至于我自己的后路左右逃不過一個死字,只要不連累花花他們,倒沒什么所謂。藍衣男子突然叫道:“喂,你的九曜圈還能用吧,我要試試九曜圈主人的實力。你快來和我比試一番,馬車絕對沒問題的,你放心好了,你的朋友一定會平安無事。何知源他不敢冒那個險。”雖然現(xiàn)在的形勢已如欲斷之絲弦般危急,我還是很想在心里默默地翻個白眼并問上一句:“這位穿藍衣的仁兄,難道你這樣緊追著我不放就是為了和我比試一場?這讓你的主人何知源情何以堪?”何知源的表情倒是沒怎么變,只是他的另一些手下的嘴角顯然都集體的抽了一下。藍衣男子繼續(xù)道:“你若實在不放心,我可以幫你讓人去追你朋友的馬車,并保證他們的安全,你和我比試一下吧!人生難得棋逢對手,你就和我比一場吧,我很尊敬自己的對手的。。。?!?/br>身后的風聲突然迅疾起來,有人從背后偷襲,我心里一驚本能的一側(cè)身,把何知源當作rou盾推向一邊,卻不想那人只取我下盤,雙膝遽然一痛,幾乎都不能支撐自己站起來。身影一晃便覺得自己要倒下,偷襲的人趁這個當兒要搶身過來救走了何知源,我便迅速拔出沒入何知源身體里的匕首,頓時鮮血直冒了出來。何知源在匕首拔出的那一瞬一直安然的表情終于有所改變,我看著他在那人的懷里半死不活,心里的失措減少了很多,整個人便覺松懈下來,眼前突然閃過一道凜冽的劍光,膝蓋的疼痛終于也后知后覺的刺激著我的腦子,一個撐不住便單膝著地,險些倒了下去。突然感覺脖子一涼,一股鮮血便從脖子那里流了下來,很快染透了我胸前唯一的干凈地方,并與何知源留在我衣服上的血交纏在一起,他的血還沒有干透,我的血便覆了上去,血液疊著血液,血液溶著血液,眼前全是血的顏色,紅得觸目驚心。看這樣子我是快死了嗎?不過沒關系,畢竟我替小魚兒,替北北報仇了不是嗎?想到這里我瞥了一眼架在脖子上的劍,心里反而清明不少。但是當我看見救人之人的那張臉時,腦子頓時亂了!藍衣男子的一句話更是讓我不知該如何是好。藍衣男子說:“穆遙光,你不能傷他,我還要和他比試一番呢!你答應我的,不傷他的?!?/br>他是穆遙光,那個早該死了的穆遙光,而且這個穆遙光,在使用壁宮謁的時候出現(xiàn)的那個幻境中出現(xiàn)過,他就是那四人之一,而且那個聽起來很熟悉的凄厲的聲音,我現(xiàn)在想起來那是誰的聲音了,那么熟悉甚至到如影相隨的地步卻又一時想不起來的聲音,那個分明就是我自己的聲音。“他在哪里?”我沿著幻境里的那個聲音,描摹著幻境里那個人絕望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