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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土壤中看不出原本的顏色。那人慢慢轉(zhuǎn)過身,臉從陰影中慢慢出現(xiàn),那光線與陰影的界線突然變得好明顯,那人的身體一半隱沒在如墨般濃稠的黑暗中,而另一半在光明中昂揚??雌饋砣绱嗽幃?,我不敢眨眼,害怕一眨眼就會錯過什么。我突然覺得心臟好像被人抓緊了,呼吸一窒。那張臉,那張臉。。。。突然我右臂一麻,眼前的景象煙消云散,再一看原來西兒死命的掐了一下我的右臂,手還在我面前晃了晃:“你魔怔了?”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我不知該怎么說,我們還是趕緊走吧。等以后再說?!?/br>西兒也被我搞得糊涂了,擺擺手道:“我也沒功夫聽你說那些什么,你回過神來就好,還好我剛才沒有莽撞,我還以為是他把你的魂魄鎖起來了呢。我們已經(jīng)到了瑯?gòu)珠w,你進去盜出九曜圈,只要北北的咒印被解除,他就有辦法出去。我遇到麻煩了,需要去解決?!?/br>“麻煩?是‘他’?”若是真的有人在背后對我下了某種幻術(shù),那么我方才看到的那幕就不是自己心中所想,或是以前的記憶的重現(xiàn),而是幻術(shù)所致,那么。。。想到這里便問:“他是修道之人?還是半妖?”“一個故人,呵,自那人別后,誰人不是故人?”西兒的第一句話是說給我聽的,而她剩下的話我不知是說給誰聽的,但從她眼里一閃而過的落寞我知道那一定是一段舍不得忘卻又不敢想起的的記憶。西兒迅速調(diào)整過自己的情緒,將兩樣?xùn)|西塞到我手里道:“我去會會他,你進瑯?gòu)珠w取到九曜圈后,若是天亮?xí)r還不見我回來,就脫了這夜行衣,自己想辦法出去。我這里有一張地圖,還有這腰牌,若這兩樣?xùn)|西不管用,還是有人攔你,你就動手吧。”說完她轉(zhuǎn)身輕輕一縱,躍入夜色之中。其實我還想問她動手是什么意思?動完手之后誰來收拾殘局?看來還是要自立更生啊,瑯?gòu)珠w從外面看明明是不大的一個閣樓,卻不想進去之后里面的空間如此之大。我進去的時候還是未央天,出來時一點晨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卻不見西兒回來,我看看扣在腕子上的九曜圈,決定現(xiàn)在就出去,迅速脫了夜行衣,想趁著清晨霧氣出去。之前看過好些英雄傳奇的戲,主角在做某件事快成功時總會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最終功敗垂成,比如我現(xiàn)在這么輕松的取到了九曜圈,腦海里不僅冒出一個詭異的想法那就是瑯?gòu)珠w門口會不會有一個人正在等我,也許是一群人也說不定,而他們的出現(xiàn)會不會使我這趟皇宮之行功敗垂成呢?我走到門口,猶豫著要不要先看看再說,可是晨光熹微,眼看天就要完全亮起來了。這時一個女聲傳到我的耳朵里來:“瑯?gòu)珠w,九曜圈,上窮碧落下黃泉,美人渡,劫魂陣?!甭牭竭@里,我心里一驚。“我們娘娘有話跟你說,跟我來。門口突然出現(xiàn)一個人影。她說的句句屬實,劫魂陣,美人渡,碧落黃泉影,九曜圈,瑯?gòu)珠w,全部知道這些的只有我和北北,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她應(yīng)該是北北派來接應(yīng)我的,可是為何西兒沒跟說會有人來接應(yīng)我呢?也許是北北沒有跟她說,北北說過他只信任我,那么他對西兒的有所保留也便可以解釋得通了。北北只信任我,所以我要對得起他的信任。我定了定神,打開門,發(fā)現(xiàn)自己面前站著一個宮女打扮的女孩子,我用手指了指自己,卻不敢輕易說一句話。她點了點頭便在前面帶路,也沒問我愿不愿意。我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想想似乎除了跟上去,似乎沒有什么更好的辦法,于是跟了上去。此時正值夏末秋初季節(jié),早上陽光很好,樹影篩過的陽光很是細碎,投在青石板路上,投在秋千架上,投在以前的記憶中。我看著前面身著鵝黃宮裝的女孩子,眉頭不禁皺了一下,這樣的一個場景似曾相識。“到了?!迸⒆油T谝粋€屋子面前,自己先進去了,輕輕地關(guān)上門,沒過一會兒便又出來了,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我道了聲謝便進去了,剛一進屋就又聞見了一股奇異的香味,我還沒來得及吸鼻子就見一影子撲了過來,“二哥哥,你回來了。”我急忙向后退了一步,舉目看去是一個身著華貴宮裝的女子。那女子梳著繁復(fù)又華貴的發(fā)型,額頭上勒著六顆粉紅珍珠與六顆樹葉狀的碧綠翡翠攢成的花朵。黑鴉鴉的頭發(fā)上飛鳳銜珠的金釵與開的正盛的牡丹相得益彰,更顯其華貴之氣。至于她的衣服,看起來像貴妃級的,但是又不像陳國的風(fēng)格,嫩綠色的里衣外面是一件薄如蟬紗的純白色衣服,顏色更淺些的腰帶上綴著大小均勻的珍珠。“見過貴妃娘娘?!蔽夜ЧЬ淳吹男辛艘粋€符合規(guī)矩的禮,低頭不語,如果沒猜錯的話,面前的女人應(yīng)該是夏皇穆游的文貴妃,今陳皇之妹葉詩。不過這事鬧哪樣呢?葉詩,叫我二哥哥?葉詩的二哥不是陳國當(dāng)今的皇帝葉諍嗎?難道我時葉諍?那現(xiàn)在這宮中之主又是哪個?賀稹的徒弟難道是葉詩的二哥哥。腦海里迅速補完整個故事:賀稹的徒弟才是真正的葉諍,但不知怎地被當(dāng)今陳皇掉包了,其中知道內(nèi)情的只有葉詩,當(dāng)今陳皇為防敗露就把葉詩遠嫁夏國,而真正葉諍偏偏失憶了,所以。。。。這樣想倒是合情合理,如果葉諍的臉和我長得一樣那故事就完美了!長此以往我估計自己可以去寫戲本子了!我正胡亂猜測,葉詩聲音更急了道:“二哥哥,你怎么了,你還在生寺言的氣?!?/br>寺言,詩,葉詩,聽到這里我更加確定面就是文貴妃,我急忙正色道:“請貴妃不要拿草民取笑了,當(dāng)今穿龍袍的那個才是您的二哥哥?!闭f著抬頭看著葉詩,這不抬頭還好,一抬頭我著實著了慌,葉詩眼里蓄得滿滿的淚水,想說話又說不出的意思,我最怕女孩子哭了,急忙道:“你先別哭,不是,被人看見了怎的好?眼淚是最不好的東西了,它會讓你的臉變老的?!?/br>“眼淚是傷心之水,所以滴在臉上會憔悴的?!?/br>“對的,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尤其是女孩子,憔悴了就難看了!”葉詩不說話,只是看著我。我被她盯得發(fā)毛,扯出一個略顯僵硬的笑容,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不能多說,有時我覺得自己的性格太過小心,只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尤其是在知道自己可能是賀稹的徒弟之后我就更加小心,賀稹,傅照螢,陸潯,也許還有其他人,賀氏一族。。。。如果傅照螢說的是真的,那么賀稹應(yīng)該是賀氏一族最后的幸存者,而我?guī)煶杏谒?,無論怎樣我都要小心再小心。如果賀稹死了,那么我就更加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