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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的要闖進來。而隨著陸吾的動作越來越大,陸潯的臉也越加蒼白,好像陸吾的每一擊都打在了他身上。我看著他,不說話。他受的傷很重,按理論來說靈力應該大大下降,而結界需要不小的靈力來支撐,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用自己的身體做的結界?!标憹∷坪蹩闯隽宋业南敕?,說道:“你不必擔心,我有分寸?!?/br>我本想說我有什么好擔心的,但看著他越發(fā)蒼白的臉,我默默的閉上嘴。“如果封印被打開,天下百姓都會遭殃。只有你才能封印它,理由等過了這事,我會好好與你解釋?,F(xiàn)在。。。?!标憹】戳艘谎坳懳?,又看看我,懇切真摯的說:“拜托了?!?/br>被他這樣的看著,我真有些不習慣,突然一聲巨響,結界竟被陸吾撞開了。“可是我真的不會,阿??!”地晃得越來越厲害,雖然那神獸主要的攻擊對象是陸潯,但我在這里總是被它的怪風掃到。“你照我說的去做,記住,你有那個能力,因為賀稹曾經親自教過你,你絕對有那個能力?!标憹√轿疑磉叄抗鈭远?,“跑到那個祭壇邊,劃開自己的手心,將血滴在祭壇中心的水晶石上,待水晶石放紅色光之后,就用這把匕首扎在水晶石上。記住要扎進去?!标憹≌f的非??欤坏任掖饝?,便把匕首硬塞到我手中,左掌翻轉用手背輕輕把我推了出去。與此同時,他右手一抬,擋住了神獸的一擊。他竟生生赤手擋下了神獸的拼力一擊,這瘋子!我看著手中的匕首,又看看他,陸潯是把最后一把武器給了我,如果我不成功他便會死掉,如果我臨陣退縮他必死無疑,如果我。。。。他怎么放心把自己的命就交給見過沒幾面的人呢?看來他不僅是個瘋子,還是個傻子。好吧,那只是如果。我嘆了口氣,覷了個空子,迅速想祭壇奔去,突然覺得自己腳力這般不濟,縱身而起只能跳丈遠。警告自己不能向陸潯那邊看,可當看到他又被摔倒地上時,心里不禁一緊,就想跳過去幫他。“快?。 彼淮箪`巧的滾到一邊,避開了神獸的鐵拳,并向我這邊吼道。“啊?哦?!被艁y之中我一把劃開自己的手掌,血迅速滴了下來,這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離祭壇還有兩丈遠,暗罵自己一句便奔向祭壇。背后突然傳來呼呼的風聲,背后結實的挨了一下。混蛋,真痛啊!看來陸潯是要堅持不住了,不能再耽擱了。不過多虧了這一擊,我一下被擊倒祭壇邊。我還沒搞清是怎么回事,就見那把匕首已插在了陸潯所說的祭壇中的水晶球上。來不及驚嘆這一擊的恰到好處!我就感覺一股強大有神秘的力量要將我扯成兩半,這是怎么回事?怎么會這樣?眼前因為疼痛而變得愈加模糊,什么神獸,陸潯都統(tǒng)統(tǒng)消失不見了,沒有光,沒有人,沒有時間。又是那道疑似狐貍的影子從面前閃過,我拼力搖搖頭,想要自己清醒一下。血紅色的盛開的蓮花中心盤踞著銀色的小蛇,蛇吐著信子,似乎正輕舐著那花瓣,看著都讓人覺得心頭一顫。越是美麗就越是接近地獄。這是幻覺,幻覺。我在心里默念著,這疼痛是假的,其實不痛的。真的不痛的!我雙手拼力趴在祭壇邊沿上,好讓自己不倒下去。無意中我看見那水晶球上出現(xiàn)了一雙熟悉的眸子,那眼睛死死的看著我,仿佛要看到我心里去。眼前突然一片紅色,鮮血的顏色。哪里的鮮血?那雙眼睛仍舊盯著我,而且眼神中突然充滿了嘲諷。我不想看那雙眼睛,但總覺得這雙眼睛真的好熟悉,而且有股神秘的力量使我無法移開目光。眼睛消失了,出現(xiàn)的又是那熟悉的狐貍的影子?我死死盯著水晶球,終于忍不住那撕心的疼痛般的吼了出來。接著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當我醒來的時,發(fā)現(xiàn)陸潯就坐在我身邊,呆呆的看著空中的某一點。“我昏迷了多久?”我一邊揉著頭爬起來一邊問。本來以為醒來的時候就可以看到溫暖的大大的太陽,但現(xiàn)在除了少只陸吾,四下仍是黑乎乎霧蒙蒙的。“一個時辰左右?!标憹]回頭,仍舊盯著那不知名的一點,好像那里有什么很重要的東西。“???這么短,現(xiàn)在天還沒亮?”我本來想問一下我昏過去之后的事,但一想到陸吾是無妄門的守護神獸,我這個外人是不好過問的,于是便很自覺地閉上了嘴巴。“你現(xiàn)在是無妄門的門主,過一會兒出去眾門徒向你行禮時,你不必驚訝不用推辭?!?/br>“什么?你再說一遍。”我驚訝的幾乎要跳起來,這是什么情況?這也太會開玩笑了吧?“你沒聽錯,你是無妄門的門主,只有門主的血才能封印守護神獸,只有你的血才能封印守護神獸。而師父她。。。?!?/br>“傅照螢怎么了?”“一朝不能有二主。無妄門更是如此,守護神獸只會認門主的血,其他人的血在他看來都是美食?!?/br>“你的意思是說傅照螢死了,被那只陸吾吃了?”陸潯終于不再只盯著那虛空的一點,而是轉過臉看著我,好久,突然他哇的一聲吐出一大灘血。然后一下栽倒在地。我急忙跑過去,扶起他:“喂,你怎么樣?要緊嗎?”陸潯掙扎著站了起來說:“現(xiàn)在出去,接受眾人拜見,不能耽擱,片刻都不能耽擱。天下人都看著呢!”說著他又要栽倒了。我急忙上去扶住他。陸潯死死的抓住我的袖子,一副要我跟他走的樣子。“權力交接的時候,尤其不能馬虎??熳摺!蔽覄傁胨﹂_他,就見他一眼瞪過來,那樣子實在怕人。想到之前他那般不留情面置我于死地,我頓時很沒骨氣的軟了下來,在他身后做了諸多鬼臉,又在心里默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先忍著,等出去了再做計較。說來很是奇怪,四周黑乎乎的,陸潯卻如行在白日,不一會我們便走了出來。能再次看到陽光真是太好了!我扶著陸潯走了出來,就看見穿著雪白道士服的人好像在等什么人,站在那里,沒有一個人說話,也不見交頭接耳,而且表情肅穆,仿佛在等待著某重大儀式的開始。他們見我們出來,齊刷刷的右膝跪地,見此,我急忙把受傷的陸潯推到前面,卻沒想到陸潯掙開,然后像其他人一樣跪了下來,那動作決絕的不容置疑!高山巍巍,昊天之下,人是那么渺小,但有時卻又是那么高大,原來叫人肅然起敬的從來都不是一人一物,而是有了堅定信念的人,與象征著信念的東西。而現(xiàn)在我差點就以為我就是這群人的信念所托。但那只是差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