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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看著我。。。。直到世界與時間的盡頭。“那人說的真沒錯,此身雖在可堪驚?”狐貍頓了一下,繼續(xù)道:“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不過我會把我知道的東西告訴你。你信與不信便是你自己的事情了,你既不信我,想必外面的人你也不一定相信。沒有可信任的人,是一件挺麻煩的事。”這樣的話,以前好像有人跟我說過。我還記得那人轉過頭來,嘴角含笑,繼續(xù)道:“還好我替你解決了這麻煩?!鄙詭蛑o卻予人安全感的聲音在我的腦海響起。可是,我記不起來了。沒辦法抓住這聲音,在洪荒之初的聲音。從北北的口中,我知道了我是在一月之前被發(fā)現(xiàn)躺在山腳下的,那時的我渾身上下一點傷也沒有,但卻一直昏迷不醒。北北就把我搬到了自己住的地方,即草坪另一端的一個山洞。“你不知道,你有多沉,山洞太潮濕,所以每逢晴天我都要把你搬到這里來,好曬太陽。”小狐貍蹙眉頭的摸樣實在很可愛?!岸夷惝敃r實在很奇怪,明明身上一點傷痕也沒有,也沒有中毒,總之一切都很正常。生命跡象卻弱得很!你當時只比死人多了口氣。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嗎?”我抿唇不言。“是封印。人間最終也是要亂了?!‘劫魂’竟然出現(xiàn)。劫魂,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狐貍很明顯是在問那個女孩,不過他并沒有等那女孩回答就繼續(xù)說:“劫魂,一種封印術,是很久以前神妖不分,人族初興的一種古老的封印術,竟然在這里被我發(fā)現(xiàn)了。還好你是被我發(fā)現(xiàn)了,這世上恐怕只有我才能救活你!”“為何要救我?我和你很熟嗎?”“路見不平,慈悲為懷,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些理由你信嗎?我自己都不信呢?我最討厭有人問救人的理由?!?/br>“我也很討厭提像剛才那樣的問題,但你須知道,我沒了記憶,一些事我必須搞清楚。比如你是一個怎樣的妖?比如我要不要去相信你?”狐貍不說話,它盯著我看了許久。我迎著它的目光,我們就這樣盯著彼此。“因為我想出去看一下?!焙傄崎_自己的視線“你身上的封印我沒辦法徹底解除,不過我用契約的方式與你建立宿主關系,封印會轉移。這種封印對妖來說沒有任何危害。但通過你我便可以去人間,我想去人間看一下?!?/br>我四下環(huán)顧,山林掩映,鳥語花香,天空如倒懸之海甚是美麗。然后我看像狐貍:“這里,不是人間?”“這里很大對吧?至少眼睛所見是這樣的,但有時眼見得并不是真實。這里其實不過比芥子大一點。你看這些美景,他們永遠都不會變,葉子一直是綠的,花一直是香的,水永遠那么請。永遠都不會變,因為它們根本就不存在?!?/br>我不說話,只是看著小狐貍,他的語氣中滿是嘲諷。是在嘲諷誰?我不得而知,但我知道我對這只狐貍是有用的,他即已明確告訴我自己的想法,我便不用再糾結我們的關系,我無法相信一個只見了一面的人。但建立在利益上的關系在短時間內的牢靠是不言而喻的。我不是容易懷疑的人,但那并不代表我可以輕易相信一個人,我沒有那種一眼就把別人看透的本領,但我愿意花時間去了解一個人,然后慢慢相信一個人。我沒有記憶,也就是說我連一個自己相信的人都沒有,這種感覺就像踩在云端,接觸不到真實存在的地面,提心吊膽真的很難過。我需要去相信一個人。北北還說我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身邊除了一幅畫與一副簫之外更無他物。之后的幾天我一直在研究那畫與簫。而西兒當天晚上就不見了,我沒問,北北也沒說什么。我打開那幅畫,著丹青,留紅顏。畫上是一女子,女子的容貌雖漂亮,但絕稱不上傾國之姿。女子的頭發(fā)很是細致,衣服雖然簡單,但作畫者所著的線條正是恰如其分,可以看出作畫者的用心與細致。整幅畫最吸引我的是那女子的眼睛,那雙眼睛那么清澈,不對,那雙眼睛不是清澈便可形容的盡的,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我的詞匯是多么貧乏。直到很多年之后,我與這時有同樣的感覺時,我才知道,這世上有種美麗語言是沒有辦法形容的。在畫的左上角有一行小字“予廿日西湖畔遇故人?!庇?,顯然是我。故人,難道是這畫上的女子?我在西湖畔為一女子畫像,額。真是詩情畫意啊,可是這樣的我是不是太詭異了?我雖然失憶了,但性格還不至于大變,我身上的藝術細胞不會比我的手指腳趾多。看來這畫不是我做的嘍!那接下來的就是那簫了,瑩潤的綠色讓人想起溫潤如玉的謙謙公子,而且簫的一側還刻有一小字,“源?!蔽逸p輕念出來。“源”我好喜歡這個字,總覺得如果我有個名字,那一定就叫源。這個字總讓我想到這樣的場景:那時,一切都還沒開始,所有都還來得及。沒有痛苦累贅般的記憶將人壓得喘不過氣,沒有宿命。沒有一語成讖。有的只是滿世界的朝氣與蓬勃的生命。還有只是單純的笑容。我既然連自己的名字都無法想起,那么現(xiàn)在開始我的名字就是源。我醒來已經有一月有余,但我不知道自己這一月是如何度過的。每天吃完之后我就到外面散步,其實也不會走太遠,這里只有芥子大小,我無論走多久都不會覺得累,我突然明白北北那種想出去的心理了。這樣的一個地方,什么都不存在的地方,的確會讓人崩潰。我在山洞范圍一里內走走,有時走累了我就直接躺在草坪上睡覺,到了飯點北北便會過來把我叫醒。晚上我睡不著的時候,總會躺在草坪上看著星空,山中的星空很是清晰,墨藍色的天空像馬上就可以擰出水。而星星一閃一閃,我沒辦法一直只盯著一顆星星看。它們一直在閃,我看著看著眼前便會出現(xiàn)好多重影,分不清哪些是真實的存在,而哪些又是因錯覺而虛幻的閃爍著。這些星星到底存在了多久,而這一輪清月又存在了多久。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北北,你說人若沒有了記憶,存在是不是也要商榷一下?”我不再固執(zhí)地只盯著閃爍的星星看,其實那一輪動也不動的月亮看真也很漂亮,而且眼睛也不會覺得太累。“你是在說你自己嗎?”“這幾天我總是在想,我究竟是誰?在沒有失去記憶之前,我想做什么?我是幸福的嗎?而我愛的人他們又在哪里?”“你問的這些我都沒辦法回答你,但我可以告訴你,愛你的人一定仍愛著你。而且,他們也一定希望你過得好?!北北钡穆曇艉芙址路鸷苓h。月已上中天,月清露濃,寒意已是明顯。“這些我知道,我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