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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是注定要受皇家束縛了。 也罷,還不如趁早找個可心的人兒。 想到這里,她也覺得有些莫名的孤獨,也許她注定是要孤獨一人的,那些男子對她來說,不過是個過客。想到這里,她不由得心生幾分悲戚。 這么一世一世的輪回,連她都要忘了最初的自己了,什么時候才能抵達死亡的盡頭呢! 想到這里,她有些乏了。靜慧師太叫了其他小尼姑,給駱長玉燒了水,讓她準備沐浴去。畢竟剛剛殺人的時候,還有些鮮血濺到了她的裙角處,雖然不明顯,但是想想都晦氣。 駱長玉想到了如影隨形的展昭,正要推拒的時候,轉念一想,總不能讓自己連續(xù)幾日不洗澡頂著發(fā)油的頭發(fā)招搖過市吧! 于是,她便應了聲是,去了浴房。 那里,早就燒好了開水,開水一桶桶地倒入了浴桶,熱氣騰騰。駱長玉脫了衣服,緩慢入浴。在她的神識里,展昭正在屋頂上。過了會兒,他似是也意識到了這樣子不太好,便移動起來了,到了對面那棟大殿的屋頂,離浴房比較遠。 駱長玉仔細考慮,這人做相公倒是合適,而且想來他也不會有那么多的規(guī)矩要講。只是,自己那般兇猛,不知道會不會嚇到他了。 展昭連續(xù)觀察了這幾日,都沒發(fā)現(xiàn)駱長玉有什么奇怪舉動,而且自己也沒有更多的理由繼續(xù)逗留這里,靜王妃和靜王都對他已經(jīng)生疑了。于是,他便打算離開,前去匯報包拯。 這天夜里,他坐在自己的屋內(nèi),擦拭著自己的劍,心里回想著這些日子對駱長玉的監(jiān)視。心里不禁評價著,這是個很安分的姑娘,只除了那天她一劍刺殺那賊人一事。 正想著,屋外忽然傳來了有節(jié)奏的叩門聲。 展昭怔了怔,是誰深夜前來?他走到門口,打開房門,看到了之前那個一直盯著他不放的小姑娘。 他聽說過了,想來這位便是靜王府的二小姐趙熙兒了。 卻見這姑娘胸口鼓鼓的,酥胸半露,一副嬌俏模樣。見到展昭,她便跨進門檻,身子朝著展昭貼了過去:“展大人……” 展昭避如蛇蝎似的,側身躲過她這一撲。 他大步走到門外的院子里,冷聲道:“趙姑娘,請自重!”說話間,他的眉眼滿是薄怒。 趙熙兒心里暗暗咬牙,走了出去,正要繼續(xù)開口,展昭忽然一個起躍,飛上了屋頂。 “你、你……展昭!”趙熙兒氣得快哭了。 這時,幾個身影站在了廊下,看著趙熙兒,為首的赫然是靜王。 “趙熙兒!”靜王氣得吐血,叫出了她的全名。剛剛那一幕他們?nèi)伎吹搅?,沒想到這個趙熙兒是如此浪蕩的一個女人! 趙熙兒聽到這聲音,臉色一白,她努力將裙子往上提了提,試圖遮住裸-露的胸口,然而那輕紗實在是太薄了。她吶吶地喊了聲:“父王?!?/br> 靜王怒喝:“你給我繼續(xù)呆在這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你離開家廟!” 趙熙兒聽了這話后,全身搖搖欲墜,她臉色凄慘道:“父王,你不能這樣子對我!我也是你女兒,為什么你就只寵著趙玉兒呢!不公平!不公平!” 靜王卻不想繼續(xù)聽到她的聲音了:“還不滾回你的屋子里!” 趙熙兒一咬牙,這才覺得羞愧欲死,忙轉身匆匆跑回屋子里了。 靜王則是站在廊下,嘆了好久的氣,這個女兒真不省心,自己當初怎么就會看上這個姨娘呢!教出來的女兒一點都不自重,跟她娘倒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靜王在展昭的房里等了一會兒,展昭果然回來了。 見到靜王的時候,展昭明顯地愣了下,然后就要行禮,靜王擺了擺手,讓他坐下。 展昭也不推辭,當即坐下,和靜王面對面。 靜王斟酌一番,開口道:“展大人,你的公事是不是跟我靜王府有關?” 展昭心下微微一驚,沒想到靜王會直接提出來,而不是拐彎抹角地詢問。他想了下,老實承認:“確實跟王府有關,只是任務秘密,包大人吩咐了不許泄露出半分?!?/br> 靜王想了下,接著說:“是不是跟我的女兒有關系?” 展昭痛快承認:“是的。” 靜王呼了口氣,說:“我這女兒離家一年,也不知道這一年到底是去了哪里,回來的時候,總覺得她變了個樣。怎么說呢,長大了,也不喜歡撒嬌了,其他的倒是沒多大變化?!?/br> 展昭幾乎要開口道,包大人懷疑郡主被人掉包了,這個不是真的。但是在沒有確鑿證據(jù)面前,展昭是不可能開口說你家郡主有問題。萬一是誤傷了,靜王還不將開封府鬧個底朝天。 要讓展昭來說,他覺得這個郡主沒什么問題,只除了殺人的時候很老練這個疑點外,幾乎她就是個活脫脫的郡主模樣。買胭脂買吃的買買買,她全都去了以前經(jīng)常去的地方,一個人就算再能扮成另外一個人,骨子里的習慣是改變不了的。 而殺人這個疑點也很好解釋,她混了江湖一年了,想來也沾染了些江湖習氣。再者,在展昭看來,她殺的那賊人實屬正當防衛(wèi),算不得肆意殺人之類的。 想到了疑點重重的徐生案,展昭不由得皺起眉頭,那徐生父母所言不知道是真還是假。只是,徐生和他的屋子一起被燒成了灰,任神仙來也找不到物證。更何況,沒有人證指認安和郡主。 只是,在皇上看來,那徐生罪該萬死,所以這案件才被開封府不得不壓下來。在這個朝代,威脅皇室就是蔑視王權,無異于在趙家人臉上狠狠甩了一巴掌。包拯即便再想捉出真兇,也得看著皇家的臉面,更何況這個案子根本就是個無頭案。 靜王沒有多問,展昭隱約地對他有些感激。要知道,他畢竟是王爺,如果真的以勢壓人的話,展昭很有可能不得不說出來。而結果,或許是他和包大人無法承受的。 另一頭,大胡子很痛快地招了。在自家妻兒老母和一個好友之間,兩者在他心里的分量可見一斑。 據(jù)說是一個江湖人找到他的,要求他扮作土匪劫走王妃和郡主,然而卻不能傷他們分毫。 聽到這里,靜王差點咬斷牙,這是在逼人死,比殺人更殘忍。殺人還給個痛快呢,這么干完全就是毀人名聲!而這個年代呢,比性命更重要的就是名聲了。 “那個江湖人叫什么名字?”靜王問。 大胡子見靜王風雨雨來的臉色,瑟縮了下,說:“他叫常宏,具體的我也不知道。” 靜王冷冷道:“這些不夠,我要你說出他的長相,你肯定見過他吧!” 大胡子頓時噎住了,靜王的眼神灼灼地盯著他,讓大胡子以為仿佛自己就被他的眼神灼燒著。 “好,我說?!贝蠛狱c點頭,表示自己的臣服。 靜王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