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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得平常睿智非凡的副總束手無策,李晨風說,阿晉,你要明白,這不叫欺騙,使點手段是正常的,首先他是個男孩子咱不可能玩天天送花那一套,其次他對你的印象確實不太好,基于以上兩點,你必須花點心思追他,花點心思的意思,就是使手段。楊晉說,我覺得我原本是什么樣的人,在他面前就應該什么樣,不應該有虛偽的裝飾。李晨風說,那鳥兒想交配了還要長點好看的羽毛修飾一下呢,你憑什么就不修飾?你必須裝啊,難道你想上他了你就立即上?你這樣……李晨風的話沒說完就被楊晉打斷。對,我就是這個意思。楊晉說,我想上他我就上,我在他面前不裝,這樣的話我即便在他眼里有無數(shù)的缺點,至少還有一個優(yōu)點,那就是,真誠。李晨風絕倒。他終于明白他的上司兼朋友在愛情上就是個白癡。楊晉決定追楊齊天之后兩個月,什么事都沒做,他沒有與楊齊天見面,沒有打電話,事情沒有任何進展。真說什么都沒做也夸張了些,他兩個月來做了三件事,上班,吃飯,失眠。他失眠,三點睡著,六點起床上班,睡三個小時,做無數(shù)噩夢。夢見什么不記得,醒來時大汗淋漓,有時滿臉淚水。對著鏡子把淚擦干,穿衣洗漱,從鏡子里看見空曠的房間里只有自己一個人,孤寂的感覺縈繞不去,似乎因為心里有了一個人,愈發(fā)無法忍受孤獨。楊晉搬出豪華漂亮的別墅,在楊齊天家附近租了間房,正對楊齊天臥室,中間隔幾條林蔭道,晚上沒事拿望遠鏡偷窺,當然多數(shù)情況下是什么也看不到的。居然還偷窺,楊晉覺得自己越來越像個正宗的變態(tài)了。搬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躲身邊的男女朋友。楊晉把身邊的現(xiàn)在進行時和將來時都變成了過去時,跟與他曖昧著或即將要曖昧的對象都劃清界限。即便楊齊天不接受他,他也要先把自己弄干凈了。生意上的朋友按照慣例送俊男美女給他或者領他去夜店,他一律拒絕,理由是三十了想結(jié)婚不玩了。想結(jié)婚這個理由大多時候可以抵擋得住,但有時碰見知根知底的朋友也不好使,人家一句“什么想結(jié)婚,你不是結(jié)過婚嗎”就把他說的啞口無言。想到自己結(jié)過婚又離過婚,楊晉覺得他跟楊齊天更加不可能。李晨風說他不懂愛情,楊晉因此開始學習什么叫zuoai情。找來一大堆影碟,工作之余看愛情偶像劇,重點看劇里面追人的方法,什么還珠格格泰坦尼克愛情白皮書對不起我愛你天國的嫁衣斗魚金剛宮鎖心玉等等等等。那天秘書小姐一進來,發(fā)現(xiàn)楊晉正在看,驚訝得下巴都掉了,由此認定必影射了各種辦公室關系和商場上為人處世的技巧,回家熬夜把又看了三遍,乃至在整個公司掀起一股甄嬛熱。生活在繼續(xù),事情總歸要有個了斷,三個月之后的某一天,楊晉查到楊齊天晚上會去一個酒吧跟一幫朋友聚會,他決定要去告白。事先請了一天假收拾自己,洗了四遍澡,再洗都要掉層皮了才從浴室里出來,噴上李晨風給的香水。說起這個香水,他本不想要,李晨風說gay不都噴香水嗎?這話不知為什么讓他有點生氣,愣了愣神,說,我不是gay,一邊說話一邊還是把香水接過來了。不知道楊齊天會不會喜歡聞這個味道,反正香水味把楊晉自己熏個半死。他發(fā)現(xiàn)自從抹了香水之后,蒼蠅都不敢過來,比什么生化武器都厲害。眼睜睜看著一只蚊子落在他的胳膊上,半天不叮血,伸了伸腿竟然熏死了,只好安慰自己也許原來就是病得要死的蚊子。他自己養(yǎng)的那條狗,對他汪汪汪叫了半天,根本認不出主人,楊晉向它走近,它離老遠夾著尾巴就跑了。狗都嫌,這香水簡直了……楊晉想,死馬當活馬醫(yī)吧,至少自己也算努力過了。楊晉的meimei楊漣不知從什么地方得知了他的事情,認為就算跟個男人安定下來也比濫交好,大力支持他,特意送給他據(jù)說是楊漣多年被人追求而總結(jié)出的。楊晉拿著楊漣手寫的厚厚的本子,在車上背背了一路。滿腦子都是什么“你相信緣分嗎?”、“我們一定是上輩子見過”、“我覺得你長得很像某某”之類的話,司機跟他聊天他都聽不進耳朵里。在酒吧前面下車,吩咐司機開車回去不必等他,把玫瑰花拿在手里,之前怕楊齊天不喜歡花,沒敢買太多,只買了一枝。剛要走進去,忽然見到迎面行來一伙人,好死不死竟然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楊戩第一反應就是趕緊把玫瑰花揣在褲兜里,然后蹲下假裝系鞋帶希望能夠避開這幫職業(yè)看熱鬧的二世祖,可憐他這些年就沒有如此驚慌過——蹲下才發(fā)現(xiàn)自己穿的是皮鞋沒鞋帶。站起來,那幫人已走到近前,避無可避。楊晉跟人打招呼,臉上肌rou都是僵的。好像回到念書時第一次談戀愛,在課堂上悄悄看一眼意中人,總是擔心老師會突然出現(xiàn),現(xiàn)在倒好,面前站著一幫最喜歡八卦的老師,不是一個,是一幫?;貞浧饋?,那時也沒有如今這般不知所措,因為他向來是被追的那一個。好不容易擺脫這幫熟人,走進酒吧。人還沒見,話還沒說,已經(jīng)有點“千辛萬苦”的感覺了。酒吧里燈光閃爍,人頭攢動,楊晉一眼就看見了楊齊天。沒辦法不看見,少年正站在地當中,抓住一個家伙,拿著半拉啤酒瓶對準那人脖頸,他身邊圍了幾個人跟他一伙的,吵吵嚷嚷的對那人發(fā)難。楊晉拉住旁邊一人問怎么回事,貌似是有人開了名貴的酒不給錢,楊齊天跟酒吧老板交情不錯,還沒等老板叫人,他先沖出去收拾那人去了。就在楊晉詢問的幾句話功夫,不給錢的人已經(jīng)乖乖求饒,一場小小的紛爭結(jié)束,楊齊天重新坐下喝酒去了。果然夠朋友。做他的朋友真幸福。可是他這樣沖動的性子,以后必會吃虧。楊晉涌起一股想保護他的沖動,這讓心臟急速跳了幾下。手不知什么時候出的汗,拿過紙巾擦了擦。從褲兜里掏出玫瑰,那玫瑰卻不爭氣地萎蔫了,在褲兜里被壓癟,耷拉著頭,花瓣零落的樣子,只能用一句話來形容:出師未捷花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果然不應該弄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哪有男人喜歡花的?楊晉自己就從來不喜歡。扔了玫瑰,整了整衣服,走過去。五彩的燈光中那少年腰身挺拔,英姿颯爽,在身邊朋友的襯托下像是個指揮千軍萬馬的將軍,揮斥方遒,豪氣干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