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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往無前地奔向他的幸福。金蟬子看著孫悟空的身影走出他的視線,低頭默念一聲“阿彌陀佛”。孫悟空別過金蟬子,走了一段路,招來筋斗云,起在半空。云海幾萬重,渺渺茫茫不見人,孫悟空卻仿佛看到云霧中有一個天神若隱若現(xiàn)。他看到身穿銀盔甲背披黑大氅的楊戩從花果山飛過,清冷顏,勾魂眼,麗容無儔,俊秀無雙。他看到前來捉妖的楊戩排眾而出,對自己抱拳施禮道,我姓楊,在家行二,因此被稱作二郎神。他看到楊戩從天奴手里接過圣旨,回頭將三尖兩刃槍扎進(jìn)自己的身體。他看到斬妖臺下,楊戩向降妖柱走近,踩到血潭,蹲下身用手指抿了抿鮮血,抬起頭嘲諷地望著他。他看到滿頭白發(fā)的楊戩在平頂山的山洞里沐浴,陽光照耀下他有一種不真實的美麗。他看到楊戩將孔雀rou切成片,為他做飯。他看到自己和楊戩躲在玉鼎真人的玉泉山上纏綿繾綣。他看到楊戩躺在地上,大睜著瞎掉的雙眼說,楊戩這輩子從來不欠任何人的,我還你一雙眼睛也沒什么大不了。無數(shù)景象從眼前掠過,無數(shù)種心情交替涌起,酸甜苦辣一一嘗遍,最后他看到楊戩躺在自己旁邊用水滴草吹奏著樂曲,溫柔地滿含情意地望著他。一瞬間,心中涌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什么情緒,只覺天旋地轉(zhuǎn),連站都站不住了,不由蹲在筋斗云上?;靵y的情緒中,之前看到的所有景象一起涌過來,狂亂,鋪天蓋地,像陰云一樣地緊緊壓住他。千頭萬緒的意念,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把孫悟空卷進(jìn)去,使他頭暈?zāi)垦?,心神動蕩,不由自主地想要抗拒,急切地尋找著能夠抓住的東西。于是他在紛雜的影像中分辨出那個身穿銀白盔甲背披黑色蟠龍大氅的俊美男子。他伸出手去夠。那個影像卻漸行漸遠(yuǎn),怎么也夠不到。他猛地大喝一聲:“楊戩!別走!”孫悟空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淚流滿面。楊戩,別走……第127章番外:楊二郎我出生在春夏之交,正是百花齊放,萬物生長的季節(jié),一切都是欣欣向榮的樣子,不過我的出生卻沒有給全家?guī)泶禾彀愕南M?。生我時母親難產(chǎn),法力隨血液迅速流失,父親因此覺得楊家二郎的出生是上天示警,是一個不祥之兆。接生的婆婆問父親保大保小,父親毫不猶豫地說,保大人。萬幸母子平安。父親也許覺得那句“保大人”對不起我,便對我尤其好。母親更把我寵到了天上。最后有了三妹。我們一家五口,住在灌江口,揮霍著后來只出現(xiàn)在我夢中的幸福。如果一個家庭有三個孩子,最受重視的無疑是老大,最受寵的無疑是老三,至于老二,無人管無人問,無拘無束,乃至無法無天。我活得不管不顧,怒放著生命里由衷的快樂和自由。我并不知我在預(yù)支后半生的幸福。父親是對的,我確實不詳,如果不是我耽誤時間,我們一家人也許可以在天兵天將到來前成功逃走,父親大哥慘死,我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我不否認(rèn)我對他們有很深的負(fù)罪感,我認(rèn)為楊家二郎的出生,根本就是一個錯誤。在楊家慘遭滅門之后,我把唯一的親人三妹安頓好,一個人躲在深山里練功,不計晝夜晨昏,累極席地而睡,做噩夢哭醒后擦干眼淚繼續(xù)練功。這樣的日子我過了幾百年。幾百年里,深山老林中無人跟我說一句話,幾百年里我面無表情忘記了怎么跟人交流,幾百年里我腦海里想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報仇,幾百年里我不停夢到全家人在一起的情形,我開始明白人一生的幸福是算好了數(shù)目的,以前太過揮霍,以后的日子里我便再無一絲快樂。我偶爾出山看望meimei,事先都會對著小溪練習(xí)微笑,確定自己神態(tài)衣著各方面都完美無缺了,才會出去。我因為不常見人,連微笑都需練習(xí)。路遇不平,想起父母的教誨,也為了試探自己的功力,往往會拔刀相助。我的名聲就這樣闖出來了。那時還沒有封神之戰(zhàn),沒有怒殺玉帝九子,沒有當(dāng)司法天神,那時我楊二郎的名聲是三界中最好的,那時我是妖怪,卻被人叫做“清源妙道二郎楊戩”。我知道很多人敬佩我。但是別人所謂的敬佩,與我何干?每次手刃惡人除暴安良之后的慶功宴上,舉杯高唱頌詞的一眾人等在我眼中皆面目模糊。即使他們打心眼里敬我愛我,跟我也沒有關(guān)系,他們簡直不配理解我,這世上沒有一個人,值得我多看一眼。我知道這樣不對。像之前練功一樣,我開始練習(xí)與人交往的技巧。我學(xué)會了做表情,在聽到稱頌時作出恭謙的表情,在拉攏英豪時作出禮賢下士的表情,在別人說俏皮話時作出微笑的表情。我做表情做得累了,恢復(fù)獨自在深山練功時的正常狀態(tài),便會讓人誤以為在生氣或者在謀算。我才明白,面具,對于楊戩來說,是必須存在的。妖怪們再敬佩,對一個仙凡之子,也不會有多認(rèn)同。我終不是他們的同類。我也不是神仙的同類,神仙們只想抓我獻(xiàn)給玉帝領(lǐng)賞。三界雖大,卻無我容身之處,生靈眾多,卻無我同行之人。我入世與隱于深山毫無區(qū)別,在哪里都是一個人罷了。世上有千千萬萬的人,只我是獨自一個人活著的,連被我殺掉的惡人都會有朋友,只我沒有。但我有meimei。楊嬋在,楊戩就有活下去的理由。我知道時機(jī)未到,不敢反上天庭救母。我忍得撕心裂肺。忍不住時會用刀劃手心,增加身體的痛苦以減輕心靈的痛苦。一刀一刀地劃,看著血流下來,在地上匯成一汪小血潭,幻想是玉帝王母大金烏的血液,心里會稍微暢快一點。時日長了,手上有很多細(xì)小的無法愈合的傷痕,再去見meimei便戴上護(hù)腕掩蓋。我記得很清楚,那是一個晴天,去看望三妹的路上,我遇見了一伙妖怪欺負(fù)一個姑娘。怎么看怎么像為了對付我而設(shè)的一個局,此生怕過誰來,就算是陷阱我也會跳一跳,隨著功夫越練越高,漸漸難逢敵手,趁此機(jī)會,正好拿這些人練招。我救下了那個姑娘,姑娘果然與欺負(fù)她的人是一伙的,他們一齊向我攻過來。毫無疑問我又一次贏了。這次的妖怪法力頗高,我雖贏了,自己也身受重傷。殺了所有妖怪之后,躺在地上一時爬不起來,很疲憊,很想就這樣永久